他没有直接回答，反而先卖了个关子，吊足了对方的胃口。
雅间那头，商霜霜把玩着凤钗的玉指微微一顿，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弧度：“哦？这么说，沈公子是想通了？”
“想通了一半。”沈砚话锋一转，语气变得郑重，“商小姐的第一个条件，关于在下那‘特殊法门’的秘密。此法门乃是在下机缘巧合下领悟，涉及自身根本，若要与人共享，无异于剖心沥胆。不过……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中带着一丝诱惑：“在下倒是可以与商小姐合作，共同研究一种……能让女修在双修中快速提升修为，且无太大副作用的‘改良版’双修秘术。此术虽不及在下根本法门玄妙，但若能成功，必将引起修仙界轰动，为百宝商会带来难以估量的利益。只是此术尚在构想阶段，需要大量实验和珍稀材料，不知商小姐……可有兴趣投资一二？”
传讯玉符那头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沈砚能想象到，商霜霜此刻定然在飞速权衡利弊。
许久，商霜霜的声音才再次响起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：“沈砚，你果然……比我想象的更有趣。‘改良版’双修秘术？听起来倒是不错。此事，我们可以详谈。但你最好记住，本小姐的投资，从不做亏本买卖。”
“至于第二个条件，成为商小姐在合欢宗的‘特殊合作伙伴’。”沈砚继续道，“此事，在下欣然应允。能为商小姐这般天之骄女效力，是沈砚的荣幸。只是，在下目前在宗内地位低微，人脉浅薄，所能提供的情报价值有限，还望商小姐莫要期望过高。”
他答应得干脆利落，却又自降身价，麻痹对方，为自己后续的行动留足了空间。
“那么，最重要的第三个条件呢？”商霜霜的声音再次变得锐利起来，仿佛要穿透玉符，直刺沈砚的内心。
沈砚闻言，发出一声轻叹，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……一丝恰到好处的“痴情”：“商小姐，不瞒您说，在下心中……早已有了倾慕之人。只是那人地位尊崇，如天上皓月，在下不过是地上荧光，不敢奢望。若此生能有机会追随其左右，便已心满意足，至于道侣之事……唉，不敢想，亦不能想。”
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，仿佛一个卑微的暗恋者在诉说心事。
“哦？竟有此事？”商霜霜的语气中充满了意外和……浓浓的八卦之火，“能让你这般心机深沉的小狐狸都如此倾心之人，究竟是何方神圣？莫非是……玄婴那老妖婆？”
沈砚故作惶恐道：“商小姐慎言！在下对长老只有敬畏之心，绝无半点亵渎之意！在下所倾慕之人……唉，不提也罢，免得唐突了佳人。”
他越是遮遮掩掩，越是引人遐想。
商霜霜在玉符那头轻笑了数声，声音中充满了愉悦：“有意思，真有意思！沈砚，你这番说辞，倒是让本小姐对你更多了几分好奇。也罢，既然你心有所属，本小姐也不是那等强人所难之人。那第三个条件，我可以暂时作罢。不过……”
她话锋一转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：“若是让本小姐发现，你所谓的‘倾慕之人’只是搪塞我的借口，或者……你敢与其他女子有染，坏了你那‘纯阳之体’（她猜测沈砚的特殊体质可能与此有关），耽误了我们‘改良版双修秘术’的研究，那后果……你可要想清楚了。”
威胁！赤裸裸的威胁！但同时也意味着，商霜霜暂时放过了他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