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初侍玄婴，冰山下的暗火
踏入玄月小筑的主殿，沈砚立刻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威压。
殿内烛火辉煌，布置得雅致而奢华。空气中弥漫的异香比之外面更加浓郁，其中夹杂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、令人心神摇曳的媚惑气息。
主座之上，玄婴一袭墨色云纹深衣，衬得她本就雪白的肌肤愈发晶莹。她并未像往常那般慵懒斜倚，而是端坐着，手中把玩着一只剔透的琉璃杯，杯中盛着殷红如血的酒液。
她的目光平静无波，却像两道无形的利剑，仿佛能刺穿沈砚的灵魂。
“坐。”玄婴淡淡开口，声音清冷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在她下首不远处，设有一个锦墩。
沈砚依言坐下，身形挺直，目光低垂，不敢直视。他能感觉到，除了玄婴，殿内还有数道隐晦的气息，应该是她的贴身侍女或护卫，隐藏在暗处。
“知道本座为何将你从玉髓苑调来吗？”玄婴晃了晃手中的酒杯，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划出妖冶的弧线。
沈砚心中一紧，这个问题不好回答。说实话？说她看上了自己的特殊体质？那等于暴露自己的底牌。说不知道？又显得愚钝。
他斟酌片刻，恭敬道：“弟子愚钝，不敢妄测长老心意。只知长老对弟子有再造之恩，弟子定当竭尽所能，报答长老。”
这话既表达了忠心，又回避了实质问题。
玄婴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，似笑非笑：“倒是个会说话的。你那点小心思，瞒不过本座。”
她顿了顿，眼神锐利了几分：“本座在你身上，感觉到了一些……有趣的东西。或许，你能给本座带来一些惊喜。”
沈砚心中一凛，果然！玄婴对他身体的异状，或者说“百欲系统”的存在，已经有所察觉，只是不确定具体是什么。
“本座修行的功法，名为《玄牝九转姹女功》，每逢月圆之夜，体内阴气鼎盛，需借助纯阳之气调和，否则便有寒气反噬之危。”玄婴话锋一转，直接点明了主题，“之前的那些炉鼎，都太过……废物，不堪大用。”
沈砚心中了然。原来，这就是他被“提拔”的直接原因。玄婴需要一个更“耐用”、更“有效”的炉鼎。
“今夜，便是月圆。”玄婴说着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，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，有期待，有警惕，还有一丝……不易察觉的脆弱。
她缓缓起身，墨色的衣袍如水般滑落，露出了里面一件更为贴身的淡粉色丝质寝衣，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。
一股强大的气场从她身上散发出来，远非李媚儿那种外门弟子可比。
“过来。”玄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魅惑。
沈砚深吸一口气，站起身，缓步走向那张摆放在殿中央的巨大玉床。
当他靠近玉床时，一股冰寒刺骨的气息扑面而来，让他体内的微弱灵力都为之一滞。这玉床，显然不是凡品，似乎能汇聚阴寒之气。
玄婴已然斜倚在玉床上，青丝如瀑般散落，凤眸微眯，带着一丝慵懒，却又像蓄势待发的猎豹。
“脱掉。”她命令道，语气平静，却带着掌控一切的威严。
沈砚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。这是他第一次在如此清醒、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，面对合欢宗这位权势滔天的长老的“索取”。
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，但很快便被强烈的求生欲和对力量的渴望压了下去。
他默默地解开身上的衣袍，露出了经过“洗髓丹”伐毛洗髓后，虽然依旧瘦削但已隐现流畅线条的年轻身体。
玄婴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，重点在他眉心的血色符文和心口处停留了片刻，眼神中闪过一丝异彩。
“上来。”
沈砚依言上了玉床。床榻冰冷，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
下一刻，玄婴如同一条美女蛇般缠了上来。她的肌肤细腻如上好的瓷器，却带着一丝惊人的寒意。
与李媚儿的粗暴直接不同，玄婴的动作看似轻柔，却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霸道和精准的控制力。她的每一次吐息，每一次触摸，都像是在沈砚的神经末梢点火，让他既感到极致的诱惑，又感到极致的危险。
沈砚紧守心神，默默运转起《百欲引气诀》和“敛息术”，同时将“欲念感知”开到最大。
检测到来自玄婴的强烈探究欲，欲念值+5！
检测到来自玄婴的轻微控制欲，欲念值+3！
检测到来自玄婴压抑的……痛苦？欲念值+1（情绪复杂，难以辨识）
痛苦？沈砚心中一动。难道她修炼的功法真的有什么巨大的隐患？
就在他分神之际，玄婴的红唇已经覆了上来。
冰冷与炙热的矛盾触感，瞬间占据了他的所有感官。
一股精纯至极的阴寒之力，如同决堤的洪水般，凶猛地涌入他的体内，沿着他的经脉横冲直撞，仿佛要将他彻底冻结！
“呃！”沈砚闷哼一声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这股力量，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，还要霸道！
“集中精神，运转你的阳气！”玄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，带着一丝命令和……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。
沈砚不敢怠慢，连忙全力运转《百欲引气诀》，调动体内那微弱的、经过“情欲转化炉”初步提纯的阳和之气，去抵御那股汹涌的寒流。
然而，他的修为毕竟太低，炼气一层的阳气，在玄婴这位至少是金丹期（甚至更高）的强者面前，简直是杯水车薪！
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，意识也开始模糊。
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彻底“吞噬”的时候，眉心的血色符文骤然一烫！
紧接着，“情欲转化炉”猛地一震！
检测到宿主生命受到严重威胁！“情欲转化炉”应急机制启动！
天赋“情欲转化lv1”强制超频运转！
技能“阴阳逆换”（初级）被动激发至极限！
一股奇异的吸力，从沈砚体内爆发出来，竟然开始疯狂地拉扯、吞噬那股涌入他体内的阴寒之力！
原本如同脱缰野马般的寒流，仿佛遇到了一个无底的漩涡，流速骤然加快，但其破坏性却在被快速削弱、转化！
“嗯？！”玄婴发出一声惊疑不定的闷哼。
她能清晰地感觉到，自己渡入沈砚体内的“玄牝寒煞”，在经过他身体的“过滤”后，竟然有一小部分……消失了！或者说，被转化成了某种她无法理解的能量！
而与此同时，一股虽然微弱但却异常精纯的、带着一丝丝奇异“欲念”气息的阳和能量，正从沈砚体内反哺回来，滋养着她因寒气反噬而有些凝滞的经脉！
这种感觉……前所未有！
玄婴的凤眸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！
她原本只是将沈砚当做一个比较特殊的“丹炉”，希望能更有效地调和自身功法。却没想到，这个“丹炉”竟然还能反过来“提纯”她的力量，并反馈给她意想不到的好处！
“有意思……太有意思了！”玄婴心中掀起惊涛骇浪，看向沈砚的眼神，彻底变了。
而沈砚，此刻正处于一种奇异的状态。
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与火的交界，一半是刺骨的寒冷，一半是燃烧的炙热。那股被“情欲转化炉”和“阴阳逆换”技能强行转化过来的能量，一部分被系统吸收，一部分则融入他的四肢百骸，快速提升着他的修为！
成功转化“玄牝寒煞”，获得精纯阴性能量，情欲转化炉能量槽充能中……30%…35%…
宿主修为提升中……炼气一层巅峰……
警告：宿主精神力消耗过剧！请注意补充！
系统的提示音不断响起。
沈砚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，但那股修为飞速提升的快感，却又让他欲罢不能。
这场特殊的“双修”，持续了整整一夜。
当天边泛起鱼肚白，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棂照入殿内时，玄婴才缓缓松开了沈砚。
她的脸色虽然依旧带着一丝苍白，但眼神却异常明亮，周身的气息也比之前平稳了许多。困扰她多时的寒气反噬，竟然在这一夜之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缓解！
而沈砚，则像一条离水的鱼，瘫软在玉床上，浑身湿透，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但他紧闭的眼角，却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。
宿主修为提升至：炼气二层！
情欲转化炉能量槽：78%！
当前欲念值：58/1000
一夜之间，连破两阶！虽然过程凶险无比，但收获也是巨大的！
玄婴深深地看着沈砚，眼神复杂难明。她伸出手，轻轻抚过他汗湿的额头，声音中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：“好好休息，你……做得很好。”
说完，她起身，披上外袍，离开了主殿。
沈砚在极致的疲惫中，沉沉睡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