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祁言晚上早早地就回了卧室。
刚熄了床头灯,怀里就钻进一团温软,阮琳的指尖已经不安分地滑进他睡衣下摆。
阮琳整个人窝在他怀里,额头贴着他的颈窝。
她身上还带着低烧的温度,呼吸间呼出的热气轻轻拂过他的锁骨。
“梁总身材怎么保持的呀?”她鼻尖蹭着他锁骨,掌心却贴着腹肌线条缓缓上移,像在丈量某种精密仪器,“连这里都有肌肉呢。”
梁祁言垂眸看她,镜片后的眸光晦暗不明,“健身房。”
“哦……”阮琳心不在焉地应着,阮琳“嗯嗯”应着,膝盖却抵上梁祁言大腿内侧。
她的手越来越往上,指腹蹭过胸膛,若有似无地擦过某处。
梁祁言的呼吸微微一滞,但没阻止她。
她还在生病,忍忍吧。
阮琳得寸进尺,另一只手悄悄往下,勾住了他的睡裤边缘。
就在她准备进一步动作时,梁祁言终于忍不住扣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还在生病。”他声音低哑,“想干什么?”
阮琳仰起脸,眼里盛着狡黠的光,“梁总不想试试吗?”她故意蹭了蹭,“发烧的人……体温会更高哦。”
尾音上扬,带着蜂蜜般的黏稠。
“想要。”阮琳毫不避讳地看向梁祁言有些严肃的眼神。
还有几天她的例假就快来了,现在美男在侧心里痒痒得厉害,况且就算她真的想试试,梁祁言也绝对不会答应。
如果阮琳是妖精变得,那现在她后面一定有一条别人都看不见的尾巴,正在随着主人的心思一摇一摇。
梁祁言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。
“你确定?”
本来都准备被梁祁言说一顿了,但听他这话,是有商量的余地?
阮琳点点头,“当然。梁总不要拒绝病人的请求嘛~”
梁祁言单手解开她的纽扣,那双黑得纯粹的眼睛像深渊。
阮琳仰躺在柔软的床褥间,睡裙早已被推至腰间。
梁祁言的手掌宽大温热,指节修长,动作精准得近乎冷酷。
可表情太正经,居高临下睥睨着阮琳,阮琳光是对上他的眼神就快腿软了。
梁祁言就这样盯着她的脸,没错过她任何精彩的表情,直接看得阮琳羞耻心大爆发。
阮琳几乎要哭出来,但还好梁祁言没为难她。
脑袋清醒了一瞬后更晕了,她靠在梁祁言的胸口,缓了好一会儿。
空调发出轻微的运转声,阮琳的发丝散在梁祁言胸口,随着呼吸微微起伏。
“头晕?”他手指梳过阮琳汗湿的长发,指腹无意识摩挲她耳后那块柔软的皮肤。
这次是看在她是病号的份上满足她的愿望的,下不为例。
阮琳摇摇头,鼻尖蹭到他睡衣纽扣。
沉默像滴进水的墨汁,在两人之间晕开。
阮琳还陷在刚刚餍足的幸福里。
“梁祁言。”她突然仰起脸,“你昨天到底为什么生气?”
男人的手指顿住了。
他喉结滚动两次,最终却只是将掌心覆在阮琳后颈。
“算了。”阮琳缩回他怀里,“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知道,不方便说就不说了。”
这话落到梁祁言耳朵里又有些不开心了。
他只关注了前半句,对于阮琳不感兴趣的态度有些愠怒,迫不及待地就要告诉阮琳到底是为什么。
“我八岁那年。”梁祁言突然开口,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阮琳怔住,发现梁祁言盯着天花板某处,目光没有焦点。
“父亲公司的财务总监,绑架了我。”他语气平静,“要一千万现金,否则撕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