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墨辰眉心一紧,心里拔凉拔凉的,十万个没想到,她的武器会对他地脑袋。
他幽幽叹了一口,眸光里尽显失落。
而后他像似在赌气,伸手握住了萧婧瑶握枪的手,闷闷不乐地说:
“你动手啊,左右我的命是你救的,死于你手,本王无怨无悔!”
萧婧瑶眸子微微聚了聚,她感觉原主还没消散完,否则她怎么会生出犹豫,下不去手?
“你确定?”
她唇角一挑,挥开了他的大手,扣动扳机,故作要开枪时。
燕墨辰怂了,赶忙坐起身,讪讪笑道:
“开个玩笑,没想到你真能狠下心啊。”
萧婧瑶鄙夷道:
“嘁,我以为你多汉子,原来也是个怕死的。”
“本王不是怕死,而是还有未了之事,死不瞑目!”
言辞间,他老实巴交下了卧榻,抱起一床被子朝外走去。
望着他离开的背影,萧婧瑶浅浅一笑,调侃道:
“早这样不就得了,非要动粗。”
外间传来燕墨辰那委屈巴巴的哀叹声:
“唉,命苦啊,娶了夫人还要自己睡。”
萧婧瑶躺下,双手枕于脑后,翘起了二郎腿,悠哉悠哉。
听到他地抱怨声,忍不住抿嘴笑了笑。
躺在了外间软榻上的燕墨辰,没得到某人地回应,他继续说:
“萧婧瑶,问你个问题啊。”
她眸子轻轻眨了眨,语气故意带有一丝薄凉:“拒绝智障的问题。”
“你有喜欢的人吗?”
她咬唇笑道:“太智障了。”
“你就暂时当本王是智障吧。”
“嗤....” 怎么会有这种傻冒。
“没有。” 话音落下的同时,她脑海中冷不丁浮现出了燕墨辰那张如沐春风的俊脸。
她顿感没脸见人,抬手一拍脑门,伸脚一挑被子,将自己整个身子盖住。
这个回答他很满意。
如水的月光,透过雕花窗棂,轻柔地倾洒在燕墨辰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。
他嘴角微微上扬,噙着一抹淡淡的笑,缓缓阖上了双眼……
次日早朝,京兆伊刘大人跟皇上禀报了四皇子被杀一案。
说是上京的路人在城外十里亭发现的,来到城中报案。
“满地的尸体啊,都是被一种奇怪的武器致命地,本官此生从未见过。”
“不知何人如此胆大妄为,竟是连四皇子都.....”
皇上故作悲痛,抬手拭泪,嗓音哽咽地打断了刘大人未说完的话:
“一定要严查,抓住此人,朕定将其五马分尸。”
“下官领命。” 刘大人拱手退回到了原位上。
四皇子的舅父张尚书早已泪流满面,悲痛欲绝的快要晕厥了过去。
幸而被站回原位的刘大人扶了一把。
“多谢。”
“张尚书节哀。”
张尚书抹了一把眼泪,深深叹了一口气:“唉.....”
一声长长的叹息,大殿上的气氛瞬间悲沉了起来。
就在这时,多年未曾现身朝堂的战王燕墨辰,已悄然来到大殿之外。
只见他一袭玄色长袍猎猎作响,右脚踏入大殿的瞬间,那清冷的话音随之悠悠响起:
“儿臣三年未上朝,竟一时忘了时辰,还望父皇恕罪。”
这声音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,刹那间,朝堂之上仿若炸开了锅。
文武百官纷纷循声望去,就看那燕墨辰神色冷峻,周身散发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气息。
不少官员心中不禁升起隐隐不安,暗自揣测了起来。
战王的病痊愈了?
小道消息说是三年前,皇上设计给他喂下的蛊毒。
如今回朝了,这父子俩该如何博弈?
皇上更是为之一惊,差一点从龙椅上蹦跳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