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浅墨渊的其他类型小说《三生三世之桃花缘白浅墨渊后续+完结》,由网络作家“千懿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白浅迷迷糊糊的倒在床榻上,嘴里不停嘟囔着:“什么东西,怎么那么刺眼啊。”话音未落,便抬手施了一道仙法,然而好像没有什么用处,灯还是亮着。她皱了皱眉,睁开眼睛,视线落在结魄灯上,她缓缓起身。“我就不信灭不掉你!”说罢便将结魄灯摔到了地上。结魄灯碎后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,幻化成白雾,围绕在白浅身边。白浅似是想要站起来,却跪坐在地上,手向碎片伸去,被碎片划破了手,鲜血滴在碎片上。那些白雾争先恐后的钻进她的伤处,剩下的白雾围成一道水幕。她看到了曾经身为素素的过往。素素,夜华,东荒俊疾山,拜堂成亲,阿离,诛仙台……她都想起来了!白浅不可置信,嘴里不住念叨:“夜华,素素,我竟是素素,素素,就是我?”她痛苦极了,连表情都无法控制的狰狞起来。白浅失魂...
《三生三世之桃花缘白浅墨渊后续+完结》精彩片段
白浅迷迷糊糊的倒在床榻上,嘴里不停嘟囔着:“什么东西,怎么那么刺眼啊。”
话音未落,便抬手施了一道仙法,然而好像没有什么用处,灯还是亮着。
她皱了皱眉,睁开眼睛,视线落在结魄灯上,她缓缓起身。
“我就不信灭不掉你!”
说罢便将结魄灯摔到了地上。
结魄灯碎后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,幻化成白雾,围绕在白浅身边。
白浅似是想要站起来,却跪坐在地上,手向碎片伸去,被碎片划破了手,鲜血滴在碎片上。
那些白雾争先恐后的钻进她的伤处,剩下的白雾围成一道水幕。
她看到了曾经身为素素的过往。
素素,夜华,东荒俊疾山,拜堂成亲,阿离,诛仙台……
她都想起来了!
白浅不可置信,嘴里不住念叨:“夜华,素素,我竟是素素,素素,就是我?”
她痛苦极了,连表情都无法控制的狰狞起来。
白浅失魂落魄的在狐狸洞走着,身后跟着凤九,她摇摇晃晃的又取了一坛酒,坐着喝了起来,迷谷在旁边劝道。
“姑姑,你可悠着些身子,这酒都喝了七八日了,窖中已无酒可搬了,若是再要讨酒喝,迷谷可真不敢给了呀。”
白浅却只回了一句“我的身子不打紧”
一旁的凤九看不下去,对着白浅问道“姑姑方才说的都是醉话还是真的?”
白浅叹了一口气,放下了手中的酒。
“当然是真的。眼下我又想起一件大事来。”
迷谷好奇“什么事?”
“我下凡经历情劫的时候,那素锦趁火打劫了一双眼睛,现在我的劫也历完了,我那眼睛放在她的眼眶子里,好像也不是很合适,她养着我的眼睛,应该也很不自在,我是不是该去讨回来!?”
凤九义愤填膺“如果姑姑就是素素,那这眼睛是一定要讨回来的!”
白浅取出了玉清昆仑扇,直奔九重天而来,被护卫拦在门口。
“青丘女君岂是你们能拦的!?”
护卫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收起了兵器,恭恭敬敬退到一旁。
“上神请。”
辛奴捧着一罐东西,遇到了前来的白浅,白浅抬手,施法将其定在原地。
素锦似有所感,一回头见到了白浅,起身相迎。
“上神驾到,素锦不甚惶恐,素锦揣摩上神圣意,大约是来问君上的近况,若说起君上来,凡世那个素素同君上相处得很好,也将他照看得很好。”
白浅微笑,缓步向上位走去。
“如此这般,自然最好。”
她拂袖落座“夜华这厢有你照拂,我也便放心了。”
此话说完,白浅便将腿搭在了榻上,话音一转。
“所以今日我便来照拂照拂你。”
白浅缓缓地将手搭在腿上,用手抵着下颚,似笑非笑。
“素锦,本上神这双眼睛你用了三百年,用的可好?”
素锦似是没有听清,又似是不敢承认,脸上血色皆无。
“什……什么?”
“怎么?这双眼睛你用着用着,就忘了它的来历了吗?三百年前本上神经历情劫,丢了双眼睛在这儿,今日想起来,便特意过来取。”
素锦瞪大了眼睛,泪水也不自控的滑落,嘴唇哆嗦道。
“你,你是……素素。”
“你说是你亲自动手,还是本上神替你动手?”
素锦跌坐在地,满脸泪痕。
“不可能,你怎么会是……不可能,不可能!”
白浅语气忽然变得强势“到底是你自己剜,还是本上神替你剜!”
素锦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,似哭似笑的喊道。
“那个女人她明明只是个凡人。不会是你的,她明明只是个凡人,不会……”
白浅起身怒道“凡人如何,上神如何,只因我三百年前被封了法力,化作凡人,脓包了些,便任由你这个小神仙夺我的眼睛,诓我跳诛仙台吗?”
素锦已经被吓得瘫坐在地上,哆哆嗦嗦话不成句。
白浅摇着扇子走上前“夜华曾说过,欠人的,终究是要还的。”
“近日本上神人逢喜事,酒喝的多了些,手有些抖,可能会有点痛,你多担待。”
素锦连连后退喊着“你不能,你不能!”
白浅觉得甚是好笑“素锦,你自己的眼睛是如何伤的,你我心知肚明,本上神的眼睛又是如何进了你的眼眶里,我们二人也是心知肚明。我就是想要问问你,我怎么就不能拿回我的东西了?”
“我的眼睛在你那放了三百年,怎么就成了你的东西了!”
话毕,白浅手上的扇子利索一动,挖掉了素锦的双眼。
“啊……”
素锦凄惨的叫声响彻云霄,她倒在地上,捂着双眼哀嚎。
“当年这件事,天君悄悄儿地就给办了,如今,我也悄悄地了结此事。”
白浅悠然自得地站起,眼底满是冷意,
“当年你欠我两件事情,一个是眼睛,一个是诛仙台,如今眼睛的债就算你已经还了,这诛仙台的债……”
白浅顿了顿,鄙夷的看了素锦。
“要不你正经八百的从诛仙台上跳下去,要不你跟天君说,以你这微薄的法力去守着东皇钟,永生永世不得上天。”
说完白浅决然而去,留下歇斯底里的素锦。
辛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素锦,两人一路踉踉跄跄地朝着天君所在之处行去。
定要让天君为娘娘主持公道,务必要向那青丘白浅讨个说法。
行至殿前,恰遇两位叔伯。
两人相互对视,皆是满脸震惊:“素锦丫头,你怎会弄成这副模样?”
素锦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,紧紧攥住叔伯的手苦苦求助。
“叔伯,叔伯,救我呀,是白浅,那青丘白浅竟挖了我的眼睛!”
“那白浅……缘何要挖你的眼睛?”
其中一人满脸疑惑地问道。
“她就是三百年前那个凡人,她就是素素!”
“什么!?”
两人听闻,先是一惊,随即便是怒不可遏。
“好一个青丘白浅,三百年前便坑害素锦侄女,致使侄女无辜坠入诛仙台伤了双眼,而今更是肆意妄为,公然挑衅我天族的尊严!走,叔伯带你去找天君,定要让青丘给个满意的交代!”
众人急匆匆来到天君面前,素锦哭得梨花带雨,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。
“天君,白浅仗着自己青丘女君的身份,如此欺凌于我。我这双眼,没了可如何是好?还望天君为我做主啊!”
天君眉头紧皱,神色凝重,心中思忖着青丘与天族的关系。
此时,一旁的叔伯也义愤填膺。
“天君,青丘白浅此举实在过分。若不严加惩处,天族颜面何存?”
天君轻咳一声,十分为难“此事事关重大,不可鲁莽行事。青丘势力庞大,需从长计议。”
素锦一听,心中愈发悲愤:“难道天君要对青丘忌惮至此,就不顾我的冤屈了吗?”
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时,有仙侍来报:“夜华君求见。”
夜华踏入殿中,目光扫过众人,最终落在素锦身上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“素锦,你所行之事,本就有亏,莫要在此胡搅蛮缠。”夜华声音清冷。
素锦不敢相信,这么无情的话会是从夜华口中说出来了,情急之下,眼眶中留下更多血迹,显得她格外狰狞。
“夜华,你竟也向着那白浅?我对你的一片真心,你难道全然不顾?”
夜华神色一凛:“你的真心用错了地方,当年真相如何,你我心知肚明。”
天君见状,忙道:“夜华,此事还需妥善处理,以免影响天族与青丘的和睦。”
“孙儿明白。”
素锦泫然若泣,紧紧抓着身边两位叔伯。
两人同素锦的父母族人都是旧相识,自然看不得素锦被如此欺凌,争辩道。
“天君,天族与青丘的关系固然重要,但素锦可是忠烈之后啊,素锦族对天族忠心耿耿,若是旁人知晓我们如此对待忠烈遗孤,怕是会对我们天族颇有微词啊。”
另一人急忙附和“是啊天君,况且那白浅就是三百年前的凡人素素,她坑害素锦侄女是为事实,天君仁慈,念及她身怀有孕免了她的死罪,只让她赔素锦一双眼睛。”
“如今她非凡不思悔改,反而大肆闯入九重天来闹事,置天君您的威严于何地?”
“若不加以惩处,只怕青丘会越来越放肆!”
“天君三思啊……”
二人一唱一和,如同唱双簧一般,逼得天君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他思忖着,两人所言皆有理,万不能因为白浅的身份就对其犯罪事实加以弱化。
“你们说的对,确实不能就这么算了。来人,去请白浅上神前来。”
“不必,本上神在此。”
“不知天君,寻本上神究竟所为何事?”
只见白浅袅袅婷婷迎面走来,途经正卑微跪着的素锦时,其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嘲讽。
“白浅!白浅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,你居然还胆敢来这九重天!”
素锦循着那熟悉的声源,如疯了一般拼命爬了过去,双手紧紧抓着白浅的衣裙,不顾一切地撕扯着。
白浅神色淡然,轻轻抬起玉手,一个仙法施过。
素锦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甩开,狼狈地摔倒在地。
“白浅上神,你在九重天公然打伤素锦侧妃,是否太不把本君放在眼里?”
白浅微微欠身,不卑不亢。
“天君明鉴,素锦以下犯上,对本上神无礼撕扯,本上神不过略施小法以作惩戒,还望天君莫要怪罪。”
天君面色阴沉。
“白浅上神,素锦虽有不当之处,但你也曾因私人恩怨挖去她双眼,此事在九重天闹得沸沸扬扬,如今你又来此生事,该当何罪?”
白浅嗤笑道,回应。
“天君,当年之事,是非曲直你我心知肚明。素锦设计陷害本上神,更是害得本上神失去了双眼,遭受诸多苦楚。本上神讨回公道,天经地义。”
天君眉头紧皱,沉声道:“即便如此,你也不该如此咄咄逼人,不顾及九重天的颜面。”
白浅冷笑“天君,当年发生了什么,非要我在这里挑明了说不成?”
“你这狠心的女人,素锦到底哪里对不起你,三百年前你就设计坑害她,如今更是无法无天,如此这般,怎堪太子妃之位?”
乐胥心疼素锦,指着白浅骂道。
这个女人,三百年前就横生事端,如今更是胆大妄为,实在是太过分了!
“呦,乐胥娘娘,这么急着为素锦打抱不平?”
白浅摇动玉清昆仑扇,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。
“本上神就算是挖了她素锦的眼睛又能如何?尔等能奈我何?”
她环视四周,上首的天君,侧位的乐胥和二皇子,以及底下的虾兵蟹将。
区区这些,她白浅还不放在眼里。
“大胆白浅,还敢在九重天口出狂言!”天君大怒,猛得一拍扶手,吓得众人齐齐下跪。
“天君息怒!”
白浅可不怂他,站在原地纹丝未动。
昔日她随着师父大杀四方时,天君还不知缩在哪里当乌龟呢,如今反而威风起来了。
可惜,她不是当年那个素素,不会轻易任人宰割。
“报——”
“天君,青丘狐帝白止,狐后,白真上神,折颜上神求见。”
天庭守卫来报,带来了最令天君头疼的消息。
狐帝怎么也来了,四海八荒谁人不知这狐帝最是护犊子,白浅又是他的幺女。
今日之事,怕是不能善了了。
白浅勾唇轻笑,素锦,天君,夜华,乐胥……今日一个也别想逃!
阿爹阿娘四哥折颜都来了,今天,有热闹看咯。
“天君,我等不告而来,请天君见谅。”
白止不等天君开口,径直大方坐下,行动自然如在狐狸洞。
天君等人的脸色异常难看,扯了扯嘴角问道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“听闻我家小五在九重天受了些委屈,天君你也知道,小五是我们青丘的宝贝,最是娇惯,这不,我们来瞧瞧,到底是谁,给我们家小五委屈了。”
素锦的两位叔伯义愤填膺。
“白止,你可不要信口雌黄,分明就是你的女儿闯入九重天,挖了素锦的眼睛,更对天君出言不逊,这事说破了天也是你们青丘理亏!”
白止冷哼一声,“我家小五如何,轮不到你在此聒噪!”
狐后上前,将白浅拉至身边,上下打量一番,非常心疼。
“我的小五,受了什么委屈,和阿娘说说,阿爹阿娘给你做主。”
白浅轻轻摇头,“阿娘,女儿无事。”
折颜则双手抱胸,一脸闲适。
“天君,今日之事究竟如何,想必在场诸位心里都清楚得很。素锦当年的所作所为,难道就不该付出代价?我青丘的女子,岂容他人随意欺辱!”
白真也附和道:“天君,小五在这九重天受了这般委屈,我青丘定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天君的脸色愈发难看,却又不敢发作,只能强压着怒火道。
“此事确实复杂,还需从长计议。”
“从长计议?”
白止怒目而视。
“天君莫不是想偏袒素锦?我青丘可不吃这一套!”
乐胥此时忍不住说道“就算素锦有错,白浅也不该如此狠辣,挖去她的双眼。”
狐后冷笑一声“乐胥娘娘,若有人这般算计你的子女,你当如何?我小五所受的苦,岂是一双眼睛就能抵过的!”
折颜挑眉笑道“乐胥娘娘,这是非对错,可不是由你一人说了算。”
白真面色阴沉“今日若不给我家小五一个公道,我青丘与这九重天的情谊,怕是要到此为止了。”
白浅尚未开口,四人轮流发难。
天君额头青筋暴起,却又深知不能与青丘彻底决裂,只能强忍着。
“各位莫要动怒,本君定会给白浅上神一个满意的交代。”
白浅适时开口,满是嘲讽。
“天君可不要想着浑水摸鱼,如同三百年前那样,悄悄就给办了。”
天君脸色愈发难看,却也只能陪着笑脸说道:“上神放心,此次定不会让上神失望。”
乐胥见天君如此低姿态,心有不甘,还欲再说,却被天君一个眼神制止。
白浅微微仰头,目光清冷。
“好啊,那么天君,不知你打算如何处置素锦?”
天君额头冷汗直冒,不知该如何决定,干脆把问题抛给了白浅。
“依上神来看,该如何处置?”
白浅悠悠开口,看了眼还在啼哭的素锦,面上嫌恶。
“革去仙籍,贬至畜生道,永生永世不得为人,如何?”
素锦的两位叔伯一听,忙据理力争。
“不可!天君,素锦族如今只剩下这么一个遗孤,怎可让青丘之人肆意妄为?”
“天君,这事关天族的颜面啊!”
“夜华,白浅上神三百年前是你的凡人娘子,素锦也是你的侧妃,她们二人的恩怨,依你来看该如何处理?”
瞥见白止那阴沉的脸,天君索性把烫手的山芋丢给了夜华。
夜华微微皱眉,神色复杂,沉默片刻后说道。
“素锦犯下大错,伤害浅浅,理应重罚。但念其家族往昔功绩,可从轻发落,除去仙籍,打入凡间,历经百世磨难。”
白浅冷哼一声:“如此轻罚,如何能平我心头之恨?”
夜华看向白浅,眼中满是愧疚与深情。
“浅浅,我知你委屈,只是若罚得过重,恐会引起天族与青丘的嫌隙。”
白止猛得一拍桌子,怒道“我青丘向来不惧与谁生了嫌隙,我家女儿所受之苦,必要让那罪人付出沉重代价!”
天君赶忙打圆场“白止上神莫要动怒,此事定会给青丘一个满意的交代。”
素锦哭得梨花带雨,向着夜华哀求。
“殿下,救救我,我所做一切皆是因为爱你啊。”
夜华别过头,不再看她。
“你之爱,太过自私阴毒,害人无数,如今恶果自尝,怨不得他人。”
众人僵持不下,气氛愈发凝重。
“此事既已如此,不如便按白浅上神之意处置,天族不可失了公允,也当给青丘一个交代。”
一直未曾出现的东华帝君现身,怀里还抱了一只九尾红狐。
众所周知,在这四海八荒,只有一只九尾红狐,乃青丘唯一孙子辈的帝姬白凤九。
白浅饶有兴趣地盯着缩成一团的小九,这两个人……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啊。
天君闻言,无奈只得应下:“谨遵帝君旨意。”
“且慢。”
就在天君将要派人把素锦押下去时,东华帝君出言阻止。
“素锦天妃与青丘,还有些其他恩怨,既然要算账,就该一并算清了才是。”
“天君也该知晓,本帝君向来护短,三百年前,素锦天妃欲对我太晨宫的小狐狸痛下杀手,幸得本帝君路过,才救下她,若不然,青丘可要失去一位小帝姬了。”
“什么!”
白止怒气更甚,恨不得撕了素锦。
“你害我女儿不说,连我孙女也不放过,素锦天妃,你与我青丘,究竟是何等深仇大恨,至于你如此狠毒?”
素锦面如死灰,瘫倒在地,再无半分辩驳之力。
谁能想到,当年那只小畜生竟然是青丘小帝姬?
东华帝君轻轻抚摸着怀中的白凤九,神色冷峻地看向天君。
“天君,如此罪行累累之人,当重罚方能平民愤。依本帝君之见,除去先前白浅上神所说之罚,再加罚其受雷刑万道,以正天规。”
天君额上冷汗涔涔,忙不迭应道。
“帝君所言极是,就依帝君之意。”
夜华此时看向东华帝君,拱手道:“帝君公正严明,夜华佩服。”
白浅也微微欠身“多谢帝君为我青丘主持公道。”
白凤九从东华帝君怀中探出脑袋,眨着灵动的眼睛。
“帝君,那素锦如此可恶,就该让她受到严惩。”
东华帝君宠溺地抚摸着她的毛发“放心,有本帝君在,不会让她逍遥法外。”
素锦的两位叔伯此时也噤若寒蝉,不敢再多言。
东华帝君都发话了,谁还敢放过素锦?
就在众人以为此事尘埃落定之时,素锦突然抬起头,眼中满是癫狂。
“白浅!白凤九!你们不得好死,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!”
天君脸色一变,怒喝道:“还不将这毒妇带下去!”
侍卫们迅速将素锦拖了下去,她的哭喊声渐渐远去。
白止长叹一口气,对着东华帝君作了一揖“此番多谢帝君还我青丘一个公道。”
东华帝君微微点头“青丘与太晨宫向来交好,此乃本帝君分内之事。”
素锦被拖了下去,夜华连看都不看一眼,目光灼热地望向白浅。
“浅浅……素锦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,你我的婚事……是否也该提上日程?”
白浅低头微微一笑“夜华君说笑了,本上神今日前来,不止为了素锦,更是为退婚而来。”
“退婚?不可!”
天君、夜华一同出言,拒绝了白浅的话。
夜华一脸难以置信,急切地追问。
“浅浅,为何要退婚?我们历经诸多磨难,难道不该修成正果吗?”
白浅神色平静,缓缓说道。
“夜华君,我虽与你有过过往纠葛,但那只是我飞升上神的一个情劫罢了,不足挂齿,这婚,退了对彼此都好。”
天君连忙说道:“白浅上神,这万万不可啊!你与夜华的婚事乃是天作之合,若就此退婚,不仅有损天族与青丘的情谊,也会成为四海八荒的笑柄。”
白浅微微挑眉“天君,情谊并非靠一桩婚事维系。至于笑柄之说,本上神向来不在意他人闲言碎语。”
夜华向前一步,想要握住白浅的手,却被她躲了过去。
“浅浅,我知道曾经我有诸多不是,让你受了委屈。但我对你的心从未改变,往后余生,我定当护你周全,不再让你受到半分伤害。”
“我这个人呢,一向睚眦必报,但凡让我受过委屈的人,我都不会原谅,夜华君,你我缘分已尽,不必再强求。”
天君仍不死心,继续劝道。
“白浅上神,夜华乃是天族未来的储君,你若与他成婚,将来便是天族尊贵的天后,可享无上荣耀。”
白浅冷笑一声“天君怕是误会了,本上神对这所谓的荣耀并无兴趣。我在青丘自由自在惯了,受不了天族诸多规矩束缚。”
夜华眼眶泛红“浅浅,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丝感情了吗?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,你都忘了吗?我们之间……还有阿离啊,你忘了吗,他还是个孩子。”
阿离……
想到三百年前生的儿子,白浅眼中闪过一丝动容,但很快恢复坚定。
“夜华君,过去的已然过去,莫要再提。我心意已决,这婚,非退不可,至于阿离,我带他回青丘。”
天君脸色阴沉“白浅上神,此事关系重大,还望你三思而后行。若你执意退婚,恐怕会引起两族纷争。”
白浅目光无惧“天君莫要以此相胁,便是真有纷争,本上神也不怕。”
夜华声音颤抖“浅浅,不能退婚啊,我真的……真的很爱你。”
白浅转过头去,不再看夜华:“挖眼睛的爱?老身要不起,夜华君,我们就此别过吧。”
天君还想开口,一旁的白凤九忍不住抢着说。
“天君,夜华君,姑姑既然心意已决,你们又何必苦苦相逼?三百年前的事是你们天族对不起青丘,退亲不是理所应当的吗?”
东华帝君也顺着凤九的话继续说“天君,强扭的瓜不甜,不如顺其自然。”
“嗯……如此……”
看出天君将要妥协,夜华急忙阻止“天君,孙儿不能没有浅浅,这亲不能退!”
白浅怒目圆睁“夜华!难道非要老身与你彻底翻脸你才肯罢休不成?”
“浅浅,只要能让你消气,只要不退婚,无论让我做什么,我都心甘情愿。”
夜华宛如一块狗皮膏药,不依不饶地凑上前,还妄图去拉白浅的手。
然而,就在他即将得逞之际,一道凌厉的仙法骤然袭来,将他狠狠击退。
“既然你让我们十七受了委屈,这婚,是非退不可!”
战神墨渊脚踩祥云,威风凛凛地降临,稳稳落在了白浅身前,而后将她牢牢地护在了自己身后。
“天君,十七乃是我们昆仑墟最为年幼的弟子,向来见不得她受半分委屈。”
墨渊神色冷峻,语气强硬。
天君嘴角抽搐了几下,心中叫苦不迭,暗自腹诽。
今天到底是捅了什么马蜂窝,怎么一个接一个不好惹的主儿都出来了。
刚费劲应付了东华帝君,这一转眼,又冒出来个墨渊上神。
谁人不知,当年,仅仅是瑶光上神把昆仑墟的司音关进了水牢,便有了苍梧之巅的那场决战,如今……
“师父……”
白浅声音软了下来,夹杂着些许委屈,躲在了墨渊身后。
墨渊轻轻拍了拍白浅的肩膀,以示安抚。
而后目光凌厉地扫向夜华和天君,沉声道。
“今日这婚,退定了!谁若阻拦,休怪我墨渊不客气!”
夜华咬了咬牙,还欲再言,却被天君一把拉住。
天君挤出一丝笑容,对着墨渊赔笑。
“墨渊上神,此事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。两个孩子蹀躞情深,他们的孩子也已经三百岁了,你看这……”
墨渊冷哼“还有何商量?我昆仑墟的弟子岂容他人这般欺负!情深?委屈了我家十七三百年的情深吗?”
“当年十七封印擎苍,换来天下太平,不慎落入凡间成了凡人素素,你们就如此折辱她,足以可见品行低劣,如此姻缘,我家十七还看不上!”
正在这剑拔弩张时,连宋匆匆赶来,见此情景,心中也是一惊。
他赶忙上前说道:“诸位莫要动怒,有话好好说。”
墨渊丝毫不为所动:“连宋,此事与你无关,你无需多言。”
白浅从墨渊身后探出脑袋“是啊,此事与你无关,你莫要插手。”
连宋无奈地摇了摇头,看向夜华和天君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
夜华挣脱天君的手,向前一步“墨渊上神,我对浅浅是真心的,还望上神成全。”
墨渊冷笑“你的真心便是让她受尽委屈?今日这婚,你若不退,我墨渊有的是法子逼你退!”
说罢,墨渊拉起白浅的手,就要带她离开。
“师父稍等,我与夜华君和天君,还有些许恩怨要算。”
白浅向前一步,目光直直地看向天君,声音冰冷。
“天君,当年素素在天宫之时,您明知她无辜,却默许他人欺凌,甚至将她丢去锁妖塔,秘密挖去她的双眼,您难道不该给个说法?”
天君神色有些慌乱,眼神闪躲。
“这……这皆是误会,当时情况复杂……”
白浅打断他的话“误会?天君这借口未免太过牵强。我白浅虽为女子,却也容不得这般糊弄。”
“难道在天君眼里,凡人的命就不是命,就是你们这些神仙随意打杀的玩意儿吗?”
墨渊听闻,更是怒不可遏。
“天君,你这天宫行事竟如此不公,肆意践踏我徒儿的尊严。”
夜华急忙求情“墨渊上神,此事我也有过错,还望上神息怒,莫要怪罪天君。”
墨渊转头怒视夜华“你这小子,亏得十七对你一片真心,你却护不住她。今日若不是我来,这冤屈还不知何时能申!”
说着,墨渊抬手一挥,一道仙力直击夜华,夜华被击退几步,嘴角溢出一丝鲜血。
“夜华,你身为天族太子,却如此无能。”墨渊斥责道,满是失望“天族,怎么会有这么昏聩无能的太子。”
白浅见夜华受伤,面无表情,甚至心中隐隐有些畅快。
素素……你放心,你的仇,我给你报了,当年欺负过你的这些人,全都不会有好下场!
“夜华,你可知我在天宫为素素之时,过的是何等日子?被素锦陷害,失去双眼,这一桩桩一件件,皆是拜你天族所赐。”
白浅眼眶泛红,声音颤抖。
夜华望着白浅,满脸痛苦“浅浅,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白浅冷笑“对不起?这三个字能抹去我所受的苦吗?”
此时,天宫中的众仙都噤若寒蝉,无人敢出声。
墨渊再次看向天君。
“天君,今日之事,你必须给个满意的交代,否则我墨渊定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天君擦了擦额头的冷汗。
“墨渊上神,此事确实是我天族之过,定会给白浅上神一个补偿。”
白浅说道“补偿?我要的不是补偿,而是公道。天君,你这天宫的规矩,是否只针对无权无势之人?”
墨渊附和道“十七所言极是,天君你若不能公正处理此事,我便将此事传遍四海八荒,让众人都看看你这天族的真面目。”
天君面露难色:“这……”
夜华再次跪地求情“墨渊上神,白浅上神,一切罪责皆在我,愿一人承担。”
墨渊冷哼“你承担?你承担得起吗?我徒儿所受的苦,岂是你一人能承担的?”
就在局面僵持不下之时,东华帝君缓缓开口。
“墨渊,此事还是从长计议,莫要冲动。”
墨渊眉头紧皱看向东华帝君“帝君,今日之事,你莫非也要偏袒天族?”
东华帝君摇了摇头“并非偏袒,白浅上神的冤屈,我也略有耳闻,只是众人不知,若今日盲目行事,难免会落得一个仗势欺人的罪名,不如……”
“委屈委屈白浅上神,将当年之事给众仙看看,也好……叫他们真正解了上神的委屈。他日说起来,青丘也不会不占理。”
白浅看了看东华帝君怀里狡黠的白凤九,明白了东华帝君如此行事的目的。
“好,帝君所言有理,老身没有意见。”
东华帝君点了点头,看向上首的皓德天君“不知天君,可有疑意?”
天君看着悠闲的东华帝君和阴着脸的墨渊上神,哪敢有疑意。
“没有,是该给白浅上神一个公道。”
东华帝君满意一笑,抬手,一面镜子出现在虚空。
“如此这般,自然最好。”
“昆仑镜?”
天君惊呼,相传这昆仑镜早已消失在天地间,不曾想竟然在东华帝君处。
只见昆仑镜光芒一闪,当年素素在天宫所遭遇的种种不公之事,便一一呈现出来。
只见还是司音的白浅拼力封印擎苍,落入凡尘。
只见东荒俊疾山中,素素好心救起了受伤的夜华,却因此误了终身。
只见素锦如何处心积虑地陷害素素,如何哄骗她跳下诛仙台。
而天宫众人又是如何对素素冷嘲热讽,夜华在其中的无奈与妥协。
众仙看到这些画面,皆面露惊诧与羞愧之色。
画面止,一片寂静。
狐后早就泪流满面,她的小五,怎么会受这样的委屈啊!
白止,白真,折颜见此,皆面色阴沉,一言不发。
白浅看着镜中的场景,泪水忍不住再次滑落。
“师父……”
不知为何,墨渊在前,她心头满是酸涩和委屈。
她上前紧紧拉住了墨渊的衣袖“师父……十七被挖眼睛的时候很疼很疼……”
墨渊看着他宠大的小徒弟被人陷害,被人挖眼,怒上心头。
他握紧了拳头,怒喝“天君,这便是你所谓的复杂情况?这便是你天族的行事作风?”
天君此时哑口无言,脸色苍白。
夜华跪在地上,低着头,满心悔恨。
东华帝君看向夜华“夜华,你身为太子,如此优柔寡断,才酿成今日之祸。”
白浅深吸一口气,抹去了眼角了泪水“如今真相大白,天君,你当如何处置?”
天君赶忙说道“白浅上神,本君定会严惩素锦,还你公道。”
白浅冷笑道“仅仅是素锦吗?那些冷眼旁观,助纣为虐之人,难道不该一并惩处?”
天君额上冷汗直冒“是是是,本君定会彻查,绝不姑息。”
墨渊摸了摸白浅的头“希望天君此次言出必行,莫要再让我徒儿失望。”
这时,一直沉默的连宋说道:“此事既已查明,当尽快处理,以安青丘与众人之心。”
天君连连点头:“连宋所言极是,本君即刻下令。”
随后,天君下令将素锦打入极寒之地,承受雷刑万道。那些曾经欺凌素素的仙娥仙侍也都受到了相应的惩罚。
白浅看向天君,说道“除了她们呢?其他人又该如何?”
她的目光落在夜华身上。
既然保护不好凡人娘子,为何要将她带上九重天,受尽冷眼折磨?
真正的罪魁祸首,在这。
“夜华,如果能重来一次,在东荒俊疾山,我绝对不会救你。”
“浅浅,浅浅我错了,浅浅你原谅我吧!”
夜华不顾身上伤势,挣扎着爬向白浅,苦苦哀求。
“浅浅,我知道错了,给我一个机会弥补,让我用余生来补偿你。”
墨渊见夜华还不知悔改,怒不可遏,再次出手。
一道更为强大的仙力直击夜华,夜华瞬间被击飞数十丈,口吐鲜血,重伤倒地。
“夜华,你若再敢纠缠浅浅,休怪我不顾两族情谊,取你性命!”
墨渊厉声警告。
乐胥见儿子被打成重伤,冲了出来,对着白浅冷嘲热讽。
“白浅,你莫要仗着有墨渊上神撑腰,就如此绝情。我儿对你一片真心,你却如此狠心!”
墨渊听闻,眼神一冷,抬手召来天雷,直直朝着乐胥劈去。
“放肆!竟敢在本上神面前口出狂言。”
乐胥被天雷劈中,瘫倒在地,狼狈不堪。
“墨渊上神,饶命啊!”乐胥惊恐求饶。
天君见状,连忙求情:“墨渊上神息怒,此事是乐胥不对。”
墨渊冷哼一声:“若再有下次,绝不轻饶。”
白浅看着眼前的混乱场面,心中五味杂陈。
“师父,我们走吧。”白浅转身,不再看夜华等人一眼。
“这亲……退是不退?”
墨渊执起白浅的手,凌厉的目光杀向天君。
“退,退!”
事已至此,天君哪里还敢不退这门亲事,若是再争执下去,整个九重天都不够墨渊发怒的。
“是夜华没有福气,不能与白浅上神长相厮守,这门亲事,就此作罢了。”
“如此,多谢天君了。”
墨渊微微颔首,带着白浅离开了九重天。
青丘众人也随之离去,只留下天君等人在原地,神色复杂。
天宫经此一事,元气大伤。
夜华重伤昏迷不醒,乐胥也卧床养伤。
墨渊将白浅带回昆仑墟后,见她心情不佳,便让她先好生歇息。
然而,墨渊一时不察,白浅竟不知从何处自己寻了酒来,喝得烂醉如泥。
只见白浅摇摇晃晃地从房间走出,双颊绯红,眼神迷离。
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师父,师父,我心里苦啊。”
墨渊见状,赶忙上前扶住她,眉头微皱,带着几分担忧。
“十七,莫要胡闹,快些回房休息。”
怎料白浅根本不听,反而嘻嘻笑着,双手如藕般缠上墨渊的脖颈,整个身子软软地贴在墨渊怀里。
她娇嗔道:“师父,我不要回房,我就想这样靠着你。”
墨渊无奈,只能试图抓住她的手制止。
可白浅的手却像滑溜的鱼儿,从他的手中挣脱,再次缠上他的胸膛,轻轻抓挠着。
“师父,别拦着我,我还要喝!”
白浅说着,嘟起嘴,娇憨的模样惹人怜惜。
她的身子在墨渊怀里扭动着,仿佛一只调皮的小猫。
墨渊一时慌了神,不知如何是好。
而白浅愈发大胆,竟踮起脚尖,双手用力搂住墨渊的脖子,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。
墨渊瞪大了眼睛,完全没料到白浅会有如此举动。
十七……
待墨渊反应过来,想要推开白浅,却又怕伤到她。
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和无奈“十七,你清醒一些!”
可白浅哪听得进去,依旧在墨渊身上蹭来蹭去,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。
“师父,不要推开我,不要……”
墨渊无奈,只能强行抱起白浅,将她送回房间。
安置好白浅后,墨渊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,望着沉睡中的白浅,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。
自那夜之后,墨渊每每看到白浅,脑海中总会浮现出那令他心乱的一幕。
而白浅清醒后,对于自己的荒唐行为毫无记忆,依旧如往常般与墨渊相处。
可墨渊却在不经意间,对白浅多了几分不自然的关切。
他时常看着白浅的背影发呆,心中想着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。
而白浅,似乎也感受到了墨渊的变化,偶尔会捕捉到墨渊那复杂而深邃的目光。
一日,墨渊与白浅一同在山间漫步。
微风拂过,吹起白浅的发丝。
“师父,近日你似乎有心事?”
白浅忍不住问道。
墨渊微微一怔,随即说道。
“无事,只是在思考一些修炼之道。”
白浅轻咬嘴唇,显然不信。
“师父,你我之间,还有何不能说的?”
墨渊望着白浅那清澈而坚定的眼神,心中一阵纠结。
“十七,有些事,为师也不知该如何说起。”
白浅走上前,轻轻拉住墨渊的衣袖。
“师父,不管是什么,只要你愿意说,我都愿意听。”
墨渊长叹一口气,正欲开口,却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。
“上神,不好了,山下出现了一股强大的邪祟之气!”
墨渊神色一凛,拉起了白浅的手“十七,随我去看看。”
两人匆匆赶去,只见那邪祟之气弥漫,周围的生灵皆受到了影响。
白浅手持玉清昆仑扇,逼得邪祟现了原形,原是妖兽成精。
“你这畜生,休得放肆!”
说罢,白浅挥动扇子,扇出凌厉的仙风,直击妖兽。
妖兽发出一声咆哮,周身散出黑色的瘴气,企图抵挡白浅的攻击。
墨渊见状,双手结印,口中念念有词,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他手中射出,直冲向妖兽。
妖兽被这光芒击中,身形一顿,但很快又重新振作,张开血盆大口,朝着墨渊咬去。
甚至还幻化了分身,打算从背后偷袭。
“师父小心!”
白浅眼疾手快,飞身向前,挡在了墨渊身前。
妖兽锋利的爪子划过白浅的肩膀,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。
“十七!”
墨渊目眦欲裂,怒吼一声。
他的双眼瞬间燃起怒火,双手猛地向上抬起,口中喝道。
“业火,现!”
刹那间,熊熊的业火从地底喷涌而出,将妖兽团团围住。
妖兽在业火中痛苦地挣扎,发出凄厉的惨叫。
“本想留你一命,尔等孽畜竟敢伤我的十七,让你灰飞烟灭!”
业火越烧越旺,不多时,妖兽便在火中化为了灰烬。
墨渊顾不上其他,急忙来到白浅身边,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“十七,你怎么样?”
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担忧。
白浅脸色苍白,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。
“师父,我没事,只是一点小伤。”
墨渊眉头紧皱,轻轻撕开白浅肩膀处的衣物,查看伤口。
只见那伤口深可见骨,墨渊心疼不已。
“这叫小伤?”
他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,倒出几粒,喂入白浅口中。
“先服下这丹药,忍住疼痛。”
白浅听话地咽下丹药,墨渊随即运起仙力,为她疗伤。
淡蓝色的光芒笼罩着白浅的伤口,伤口处的鲜血渐渐止住,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。
过了好一会儿,墨渊才收回仙力,长舒了一口气。
“还好,暂无大碍。但还需回去好好调养。”
白浅点了点头:“多谢师父。”
墨渊横抱起白浅“莫要再说话,为师带你回去。”
说完,墨渊化作一道光芒,向着昆仑墟飞去。
白浅慵懒地躺在床上,满心无奈,她明明所受之伤并不严重,师父却这般凶巴巴的,究竟是为何?
“哼,讨厌的师父!”她嘴里嘟囔着,气鼓鼓地扭过头去。
白浅百无聊赖地揪着手中那娇嫩的花瓣,一片又一片,揪完便随意地扔到了一旁。
那花瓣零落在床边,如同她此刻纷乱的心情。
“十七。”
随着一声轻唤,墨渊端着药碗走了进来。
刹那间,一股浓烈的苦味扑鼻而来,令人几欲作呕。
白浅眉头紧蹙,使劲吸了吸鼻子,带着几分娇嗔喊道。
“师父,我不要喝药,这药实在是太苦啦。”
“不行,必须喝,虽然你伤得不重,却也失了元气,不补补怎么行?”
白浅听到师父这番话,小嘴一撇,娇声道。
“师父,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嘛,我真的喝不下这苦药。”
说着,还眨着那双灵动的眼睛,可怜兮兮地望着墨渊。
墨渊看着她这副模样,心中虽有不忍,但仍板着脸。
“不可胡闹,乖乖把药喝了。”
白浅见师父不为所动,眼珠一转,突然凑近墨渊,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,笑嘻嘻地说。
“师父,您要是亲我一下,我就喝。”
墨渊的脸瞬间红了,轻斥道:“没个正形!”
白浅却不依不饶,拉着墨渊的衣袖撒娇。
“师父,您就答应我嘛,不然十七真的不喝。”
墨渊无奈地叹了口气,轻轻点了一下白浅的额头。
“你呀,真是拿你没办法。”
白浅见师父松口,笑得格外灿烂,双手环住墨渊的脖子,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。
“师父最好了,我这就喝药。”
说完,端起药碗,皱着眉头,一鼓作气将药喝了下去,喝完后,苦得直吐舌头。
墨渊见状,赶忙递上一颗蜜饯,白浅含在嘴里,满足地眯起了眼睛。
“师父,有您在,再苦的药我也能咽下去。”
墨渊微微一笑,眼中满是宠溺,轻轻摸了摸白浅的头。
望着白浅那娇俏的模样,他心中不禁泛起丝丝涟漪。
他轻轻握住白浅的手,柔声道:“十七,日后莫要这般调皮,让为师担心。”
白浅感受着墨渊掌心的温暖,双颊绯红,微微颔首。
“师父,十七知晓了。”
此时,窗外微风拂过,吹动了纱幔。
墨渊伸手为白浅捋了捋额前的碎发。
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脸颊,那触感如丝般柔滑。
白浅抬眸,与墨渊四目相对,眼中满是深情与依赖。
墨渊将白浅拥入怀中,轻拍着她的后背,仿佛在哄着一个孩子。
白浅依偎在墨渊的怀里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,心中感到无比安宁。
“师父,十七不嫁人了,十七想永远这般与您相伴。”
白浅轻声说道。
墨渊微微一怔,而后更紧地拥住了她“为师亦如此。”
过了片刻,墨渊松开白浅,拉起她的手。
“走,为师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白浅好奇地跟着墨渊,来到了一处满是桃花的山谷。
花瓣纷纷扬扬飘落,如梦如幻。
墨渊与白浅并肩漫步其中,墨渊偶尔为白浅拂去落在肩头的花瓣。
走着走着,白浅脚下一滑,墨渊眼疾手快,一把将她揽入怀中。
白浅的心跳陡然加快,而墨渊的目光中则充满了关切与紧张。
“笨狐狸!小心些,莫要伤着自己。”
墨渊的声音在白浅耳畔响起,带着温热的气息。
白浅红着脸点点头。
“有师父在,十七不怕。”
两人相视而笑,这温馨的氛围在桃花谷中弥漫开来。
玩心大起的白浅摇身一变,现了原形,向桃源深处跑去。
墨渊紧紧跟着这上蹿下跳的笨狐狸,生怕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。
“十七,小心些!”
行至深处,一个粉面妖女从暗处窜出。
粉色的花瓣瞬间化作锋利的利刃,直向白浅袭去。
白浅身形敏捷,迅速闪躲。
她呲牙咧嘴,露出尖锐的爪子,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。
“嗬,老身当是什么东西,原来是桃花成精,区区桃花妖,也敢在老身面前造次,看老身收了你!”
白浅瞬间飞身向前,如一道闪电般冲向桃花妖。
九尾狐狸灵活地扭动着身躯,避开桃花妖再次挥来的花瓣利刃。
只见她长尾一甩,卷起一阵狂风,将那些花瓣利刃纷纷打散在空中。
那小妖见状,双手舞动,更多的粉色花瓣聚集起来,形成一个巨大的花球,朝着白浅猛砸过去。
白浅不慌不忙,一个侧身跳跃,轻巧地躲过了这一击。
她趁机伸出利爪,在花球上狠狠一抓,花球瞬间破碎,花瓣四处飘散。
白浅看准时机,张嘴喷出一股狐火,直逼桃花妖。
桃花妖连忙施展出一道粉色的屏障来抵挡。
狐火撞击在屏障上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一时间,火光与粉色光芒交织在一起。
白浅目光凌厉,再次发力,狐火变得更加凶猛,逐渐突破了桃花妖的屏障。
桃花妖脸色大变,露出一丝惊恐之色。
就在这时,白浅猛扑上去,她的爪子在桃花妖身上留下道道伤痕。
桃花妖也不甘示弱,用花瓣化作的尖刺回击。
二者打得难解难分,周围的花草树木都被她们战斗的余波所波及,一片狼藉。
桃花妖眼瞧着自己将要落入下风,忙施展出幻术,周围的桃花瞬间幻化成重重迷雾,让白浅迷失了方向。
白浅在迷雾中警惕地转动着脑袋,耳朵竖立,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。
“嘶……”
她摇了摇狐狸脑袋,头痛欲裂,眼前出现了一些幻境。
“夜华……夜华……”
“这九重天就不是你一个凡人该来的地方,你就从这里跳下去,回你该回的地方吧!”
“夜华……我好痛……”
“我会和你成亲,从今往后,我就是你的眼睛……”
九尾狐受幻境迷惑,一时之间动作慢了下来。
突然,桃花妖从背后偷袭。
白浅灵敏的耳朵判断出了方向,迅速转身,张嘴咬住桃花妖的手臂。
桃花妖吃痛,用力甩开白浅。
“区区幻境,也想迷惑老身,雕虫小技!”
白浅落地后,再次发起冲锋,与桃花妖纠缠在一起。
她被桃花妖划伤了几处,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皮毛。
就在白浅与桃花妖难解难分之时,墨渊终于赶到。
他大喝一声:“妖孽,休要猖狂!”
随即,一道光芒直击桃花妖。
桃花妖在这强大的力量面前,渐渐难以抵挡,露出了破绽。
白浅趁机一尾将桃花妖打回原形,捏碎了她的魂魄。
如此心术不正的妖精,留不得!
墨渊赶忙走向白浅,心疼地抱起她“十七,可有受伤?”
白浅变回人形,靠在墨渊怀中,娇嗔道。
“师父,我没事,就是这桃花妖好生可恶,竟然用幻境迷惑我!”
墨渊轻抚她的头发,说道“莫怕,有师父在,小小女妖,不足挂齿。”
墨渊与白浅一同回到昆仑墟,刚至山下,便见夜华带着阿离在那里等待。
白浅脚步一顿,眼底划过一丝不耐“他怎么来了?”
阿离听见动静回头,一见白浅,小嘴一撇,“哇”地哭了起来,边哭边喊着。
“娘亲,娘亲,你去哪儿了,阿离好想你。”
那小小的身躯朝着白浅奔来,泪汪汪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和思念。
白浅见阿离这般模样,心顿时软了下来,蹲下身子,将阿离拥入怀中,轻声哄道。
“阿离莫哭,娘亲在。”
夜华走上前来,神色复杂地看着白浅,微微拱手道。
“浅浅,此番你外出,让阿离担忧不已。”
白浅抬眸看向夜华,眼中闪过一丝不耐。
“夜华君好心机,竟学会用阿离来威胁我了,怎么,乐胥娘娘醒了?”
夜华急忙解释“非也,浅浅,你误会我了。”
墨渊在一旁看着这一幕,面色平静,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悦。
“天族太子,带着小殿下在此,所为何事?”
夜华看向墨渊,恭声道。
“墨渊上神,阿离执意要来寻他娘亲,我便陪他一同来了。”
墨渊冷哼一声“哼,倒是父子情深,只是,你若想借此威胁十七与你成亲,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白浅轻轻扯了扯墨渊的衣袖,神色复杂。
阿离从白浅怀中抬起头来,奶声奶气地说道。
“娘亲,跟我们回家好不好,阿离想天天和娘亲在一起。”
白浅一时语塞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夜华见状,忙道“浅浅,阿离年幼,离不开你,若你愿意,便随我们回天宫吧。”
墨渊眉头紧皱,将白浅拉回身后,沉声道“十七乃我昆仑墟弟子,岂能随意跟你回天宫。”
一时间,气氛变得紧张起来。
白浅缓缓蹲下身来,扶着阿离那小小的身子,满含期待地问。
“团子,娘亲问你,倘若要你在父君和娘亲之间择选一人,你会选谁?”
“嗯……”
阿离歪着脑袋,小脸皱成一团,显得十分纠结。
“我既渴望有父君相伴,又期望能与娘亲相守。”
白浅显然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,继续追问。
“非要选一个呢,团子你究竟会如何抉择?你要是选了娘亲,从此以后,你便是青丘尊贵的小殿下,言行举止皆不会受到任何的约束。”
若是阿离选了她这个娘亲,那么哪怕拼尽全身的力气,她也定会将阿离从天族抢夺回青丘。
阿离愈发为难了,他先是看了看夜华,而后又瞧了瞧白浅,两只小手不停地挠着头,嘴里嘟囔着。
“这……阿离着实不知道该怎么选。”
白浅目光温柔如水,轻轻地抚摸着小团子的头,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。
“阿离,娘亲和你说句实话,娘亲和你父君注定是无法在一起了,你只能从中选一个。”
“娘亲知道这更让你为难,只是……这个决定,非做不可。”
阿离小小的身子颤抖着,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,他看看夜华,又瞅瞅白浅,嘴唇紧抿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终于,阿离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,抽噎着说道:“娘亲,阿离选您。”
说完,他扑进白浅的怀里,放声大哭起来。
白浅先是一愣,随后紧紧地抱住阿离,眼中满是欣慰和感动,泪水也忍不住滑落下来。
“好孩子,娘亲定会好好护着你。”
夜华如遭雷击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难以置信地看着阿离。
“阿离,你怎能如此选择?父君对你三百年的疼爱难道还比不过娘亲?”
阿离从白浅怀中抬起头,哭着解释。
“父君,阿离也爱您,可是阿离不想看到娘亲伤心,阿离想和娘亲在一起。”
“我都听说了,三百年前是父君对不起娘亲,挖了娘亲的眼睛,才害得娘亲生下我就跳了诛仙台的……”
小小的阿离鼓起勇气,紧紧地抱着白浅的脖子看向夜华“父君,你对不起娘亲……”
“所以……阿离选娘亲。”
夜华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“不行!阿离,你是天族的小殿下,日后是要继承父君的位置成为天族太子的,你不能跟她走。”
白浅站起身,直视夜华。
“夜华,阿离既已做出选择,你又何必强求。”
夜华怒喝“浅浅,你不能带走阿离!他是我的儿子,我绝不会让你将他带走!”
阿离被夜华的怒吼吓得瑟瑟发抖,白浅抱紧阿离,安慰。
“阿离别怕,有娘亲在。”
夜华看着白浅怀中惊恐的阿离,心中一阵刺痛,但依旧不肯让步。
他不明白,明明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,为什么这个时候偏偏选了不怎么亲近的白浅。
“浅浅,今日我决不会让你把阿离带走,就算是我同意,天族也不会同意!”
“浅浅,你回来吧,我们一家人好好的,也省得阿离为难,不好吗?”
听着夜华的大言不惭,白浅毫不退缩。
“夜华,你如此执拗,只会让阿离更加痛苦”
说罢,一手抱起阿离,一手拉着墨渊的衣角就准备离开。
墨渊怕累着她,主动抱过了阿离。
看着眉目间酷似小十七的奶团子,墨渊心底一片柔软。
“好阿离,我是你父亲的哥哥,也是你娘亲的师父。”
懂事的阿离在墨渊怀里十分好奇,原以为名扬四海的墨渊上神会是一个老头子,谁知今日一见,竟然如此英俊潇洒。
“阿离知道墨渊上神。”
墨渊护着白浅和阿离转身就要回昆仑墟,夜华心急如焚,一个箭步冲上前。
“你们不能走!把阿离留下!”
夜华怒目圆睁,周身法力涌动。
然而,他的法力相较于墨渊,实在是相差甚远。
墨渊只是轻轻一挥袖,一股强大的力量便将夜华击退数丈。
夜华踉跄着站稳身形,却仍不甘心,再次冲上前,却又被墨渊轻易打退。
墨渊神色冷然“夜华,莫要再纠缠,速速离去,今日我在这里,你就别想带走十七的孩子。”
夜华望着他们的背影,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,但却又无可奈何。
昆仑墟有强大的禁制,夜华根本无法入内。
夜华站在禁制之外,冲着里面大喊。
“浅浅,阿离!”
但回应他的只有禁制泛起的光芒和寂静。
半天没有动静,夜华深知无法突破禁制,只能恨恨地转身,先回了洗梧宫。
回了自己的房间后,白浅迫不及待地问阿离。
“团子,告诉娘亲,你在九重天过得如何,可有人给你委屈受?”
小阿离点点头,片刻后又摇摇头,小脸皱着眉头,一副不开心的样子。
见状,白浅就知道这奶团子在九重天怕是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,十分着急。
“怎么了,有什么就说,娘亲都为你做主,哪怕是天君,我也不惧。”
小阿离委屈巴巴地趴在白浅怀里告状。
“他们表面对我恭恭敬敬叫我小天孙,背地里却嘲讽我是个没娘的野孩子。”
“你父君竟也不管吗?”
小阿离抽抽搭搭。
“父君他……他总是忙于政务,很少有时间陪我。每次我受了委屈和他说,他也只是安慰几句,从不为我出头。”
白浅心疼地抱紧阿离,眼中满是怒火。
“这天族着实过分,竟如此对待我的孩儿。”
墨渊在一旁听着,神色愈发凝重。
“十七,阿离既已回到你身边,断然不能再让他受此委屈。”
白浅重重地点头:“师父放心,我定护阿离周全。”
这时,阿离抬起头,眨着泪眼说道。
“娘亲,父君总说,他有心护我,只是天族规矩繁多,他也有诸多无奈。”
白浅冷哼“无奈?他若真心护着你,又怎会让你受这般委屈。”
“夜华一如既往还是这般,当年对待素素也是如此,说是为了保护,对她置之不理,任由天庭众人对她加以羞辱。没想到,三百年了,还是死性不改!”
白浅紧紧抱着阿离,发誓再不能叫团子回那吃人的地方了。
“团子,告诉娘亲,你父君待你如何,天君又待你如何?”
阿离抽了抽鼻子,嘴里支支吾吾的,有话想说却又不敢吐露半分。
白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那份心疼犹如潮水般在心底翻涌。
“阿离,娘亲就在这儿呢,你只管把实话说出来,无需替他们遮掩半分。天族的那些个腐朽规矩,娘亲也多少有所听闻,你但说无妨。”
“我……父君每日都忙于政务,大多时候都是乐胥阿奶带着我,有时甚至要在天君那里生活。总是天还未亮,就把阿离叫起来读书。”
“我但凡有一丝懈怠,父君便会打阿离的手板。”
“夜华竟然还打你!?”
白浅瞬间恼怒万分,好一个夜华,嘴上说着爱素素,却不好生对待素素所生的孩子。
如此可爱的团子,夜华怎就能够狠下心来动手!
小团子可怜巴巴地追问白浅“娘亲,阿离跟你回青丘,还有那么多规矩要学吗?”
白浅揉了揉阿离的脑袋,摇摇头,笑的和蔼。
“没有,咱们青丘的人啊最是自在,你的凤九姐姐从小在山野地里长大,她如你这般大时,还成天上树掏鸟呢。”
“掏鸟?”
阿离眼里露出羡慕向往的神情“那阿离可以让凤九姐姐带着我玩吗?”
“当然可以呀,你凤九姐姐啊可野了,她那脑子里全是鬼主意,跟她在一起,我们团子一定会很开心很快乐。”
母子二人正说着,突然,昆仑墟结界传来异动,像是有人要强行闯入。
白浅急忙将孩子护在怀里,扭头看向师父。
墨渊神识一探,原是天族来人了。
想来是要带他们的小天孙上天罢了。
白浅也猜到了来人的用意,动了动身把阿离抱入墨渊怀里。
“师父,我去会会他们,您帮我照看一下阿离。”
墨渊接过阿离,对她叮嘱道“十七,莫要意气用事,若是应付不来,记得找师父,师父永远向着你。”
白浅会心一笑“十七明白。”
她昂首阔步来到昆仑墟山脚下,只见夜华、乐胥以及一众天族重臣皆神色肃穆地立于前方。
夜华率先开口“浅浅,阿离终归是天族的小天孙,理应回到天宫。”
白浅冷哼一声“休想!今日你们谁也别想带走阿离。”
乐胥怒目而视“白浅,你莫要太放肆,快还我孙儿!”
“废话少说,要打便打,本上神奉陪到底!”
白浅不再多言,手中玉清昆仑扇瞬间展开,扇动间狂风骤起。
她身形如电,朝着众人冲去。
天族众人纷纷施展出法术抵御,一时间光芒交错,雷声轰鸣。
白浅身姿轻盈,巧妙地避开对方的攻击,手中的扇子挥舞得虎虎生风。
每一扇挥出,都带着强大的仙力,如汹涌的波涛般冲向敌人。
一名天族重臣企图偷袭白浅,她却侧身一闪,反手一扇。
强大的力量直接将那重臣击飞数十丈远,重重地摔落在地,口吐鲜血,动弹不得。
夜华见状,持剑攻来,白浅眼神凌厉,与夜华的剑相互碰撞,溅起无数火花。
她用力一挥扇,将夜华击退数步,眉头紧皱。
“夜华,你究竟要的是儿子,还是合格的天族继承人?”
夜华目光坚定“阿离是我的儿子,也是天族未来的继承人,浅浅,对不起,我不能把阿离让给你。”
“本上神需要你们让?笑话!”
白浅怒上心头,玉清昆仑扇感应到了主人的情绪波动,实力大增。
乐胥双手结印,一道道光芒射向白浅。
白浅不慌不忙,以扇为盾,轻松挡下。
紧接着,她一个转身,扇中仙力迸发而出,直逼乐胥,乐胥躲闪不及,被击中倒地。
其他天族重臣纷纷围攻而上,白浅毫无惧色,扇法越发凌厉。
她左突右闪,扇影重重,所到之处,天族众人皆被打得东倒西歪。
一番激战之后,白浅傲然而立,天族众人皆已负伤倒地。
她目光冰冷地警告“从今往后,你们天族之人,谁也不许再打阿离的主意,否则,休怪我白浅手下无情!”
说完,白浅转身朝着昆仑墟走去,只留下天族众人在原地,神色惊惶又狼狈不堪。
乐胥擦去嘴角的血迹,被夜华搀扶着才堪堪站稳“这白浅,竟如此厉害……先前倒是我小瞧她了。”
天族重臣满脸为难之色“那白浅,到底是四海八荒唯一的女上神,实力果然不容小觑。太子殿下,若想要回小天孙,怕是要智取了。”
“我们先回去,再行商议。”
夜华也受了不轻的伤,他本无意伤害浅浅,只想让她妥协送回阿离,谁知她却招招下死手。
青丘的独门秘术加上昆仑墟的传世功法,真真叫他防不胜防。
“娘亲!”
见白浅回来,阿离急忙从墨渊怀里跳了下来,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,拉着她左看看右看看。
“娘亲,你可有受伤?”
白浅笑着摇头“不曾,你娘亲好歹师出墨渊上神,若是连他们都打不过,岂不是砸了我师父的名声。”
说着,狐狸眼还看向了端坐着的墨渊“你说是不是啊,师父~”
墨渊一笑,算是认同了她的话。
小小的阿离已经非常懂事,他小心翼翼地拽着白浅的手“娘亲,他们是来带阿离回天宫的吗?”
白浅抬手,玉清昆仑扇消失无踪。
“是,但无妨,娘亲不会再把你让给任何人,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青丘的小殿下。”
昆仑墟这边其乐融融,殊不知,九重天上天君震怒,天庭已经闹翻了天。
朝会上,有主战派的大臣提议打上青丘,夺回小天孙。
此言一出就遭到了不少人的反对。
“那青丘神秘莫测,岂是那么容易就攻进去的?”
一老臣忧心忡忡地说“如若强攻,怕是不妥。先不说白止的实力如何,光说白浅的这四个哥哥,就没有一个是好惹的,更别说折颜上神与青丘私交甚好,墨渊上神还是那白浅的师父,这……”
“不是还有东华帝君吗,帝君一向最公正,请帝君从中斡旋,说不定可行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天君心里犯了难,素闻太晨宫中报恩的小仙娥深得帝君宠爱,而那小仙娥就是青丘的小帝姬白凤九。
不知帝君可否会因此偏袒那青丘。
天君思来想去,最终还是决定先派使者前往太晨宫,试探一下帝君的态度。
使者匆匆来到太晨宫,恭敬地向帝君说明来意。
东华帝君听后,神色未变,只是微微眯起双眸,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。
良久,帝君才缓缓开口:“此事本帝君已知晓,你且先回,容我考虑一番。”
使者不敢多言,只得告退。
太晨宫中,帝君陷入沉思。
一方面,他深知天族与青丘之间的矛盾不可轻易激化;另一方面,他看向房中安然入睡的小狐狸……
而在青丘,白浅正与阿离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。
阿离在花丛间嬉笑玩耍,白浅则在一旁含笑看着。
突然,一只灵鸟飞来,带来了折颜的消息。白浅看完信件,眉头微皱。
“娘亲,怎么了?”阿离跑过来问道。
“阿离乖,没什么大事,只是天族那边似乎还不死心。”
白浅安慰着阿离。
此时,她收到了墨渊的传音。
“十七,不必担忧,为师都知晓了,若天族真要发难,为师自会护你周全。”
白浅点了点头,心中却想着如何才能彻底解决此事,让阿离不再受到惊扰。
与此同时,帝君终于做出了决定。
他前往天宫,面见天君。
天君见帝君前来,连忙起身相迎,恭敬地说道。
“帝君大驾光临,实乃天宫之幸。关于小天孙之事,还望帝君能为我天族主持公道。”
帝君神色清冷,微微颔首后,缓缓开口。
“天君,此事不可操之过急。青丘与天族本就关系微妙,若贸然用强,恐会引发两族大战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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