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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楼下，“阿臣”却不肯下车，他看着林晚星，小声说：“老婆，我不想一个人睡……”林晚星：“……”看着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，林晚星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。
她无奈地说：“那……你跟我上去吧，只能在客房睡。”
“阿臣”立刻眉开眼笑，像只得到准许的大型犬，乖乖跟着她上楼。
回到家，“阿臣”轻车熟路地找出拖鞋换上，然后又跑到厨房，找出林晚星常用的杯子，给她倒了杯水。
“老婆，喝水。”
林晚星接过水，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，心情复杂。
这个“阿臣”，真的是顾晏臣内心深处的样子吗？
如果是这样，那原来的顾晏臣，到底为什么要把自己包裹得那么严实？
晚上，林晚星躺在床上，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隔壁客房里，“阿臣”睡得很安稳，还传来了轻微的呼噜声。
半夜，林晚星起夜，路过客房门口，门没关严，留了条缝。
她下意识地往里看了一眼。
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，她看到“阿臣”躺在床上，眉头微蹙，似乎在做什么噩梦。
“唔……老婆……别走……”他喃喃自语，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。
林晚星的心一紧，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。
她坐在床边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伸出手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，像安抚一个孩子。
“没事了，我在呢。”
她小声说。
“阿臣”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存在，眉头渐渐舒展开，嘴里嘟囔了一句“老婆真好”，然后翻了个身，安心地睡了。
林晚星看着他熟睡的侧脸，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。
她忽然发现，自己好像……并不讨厌这个“阿臣”人格。
甚至，还有点喜欢。
喜欢他的黏人，喜欢他的依赖，喜欢他毫无保留的爱意。
如果……顾晏臣能一直这样，该多好？
这个念头刚冒出来，她就看到“阿臣”的眉头又皱了起来，身体微微颤抖。
“晚星……”他忽然开口，声音不再是“阿臣”的软糯，而是恢复了顾晏臣的低沉，带着浓浓的痛苦和懊悔，“对不起……晚星……我错了……”林晚星愣住了。
他这是……两个人格在交替吗？
还是说，即使在“阿臣”的睡梦中，顾晏臣的意识也在挣扎？
“别离开我……求你……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，带着一丝不易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