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的处分,按校规,记过、停课反省是必须的。
您看…是否先让孩子回去休息?
后续处理,我们一定尽快给您答复…”刘大强重重地哼了一声,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,但他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。
他狠狠瞪了曾祥母子一眼,又剜了沉默的刘梅一记眼刀,才拉起还在抽抽搭搭的儿子:“滨滨,我们走!
这破地方,晦气!”
他故意把椅子拉得震天响,摔门而去。
巨大的声响在会议室里久久回荡。
门关上后,会议室陷入了另一种更深的死寂。
曾祥的母亲这才敢放开儿子,踉跄着站起身,对着王刚和刘梅深深地鞠躬,声音哽咽破碎:“主任…刘老师…对不起…真的对不起…给你们添麻烦了…我们…我们认罚…谢谢…谢谢…”她语无伦次,拉着依旧懵懂茫然的曾祥,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。
那扇沉重的门再次合拢,隔绝了那卑微的身影和压抑的哭泣。
会议室里只剩下刘梅和王刚两人。
空气里还残留着刘大强的烟味和令人作呕的硝烟气息。
日光灯管发出持续不断的、低微的“嗡嗡”声,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刺耳。
王刚长长地、极其疲惫地叹了口气,身体深深陷进椅子里,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
他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,声音带着浓重的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抱怨:“刘老师啊…唉…我知道你委屈。
那个刘大强,就是个混不吝的主儿。
但…家长闹起来,影响太坏了。
咱们学校今年评优…唉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曾祥这孩子…情况特殊,处理重了,他家长可怜,舆论也对我们不利。
刘滨滨那边…能安抚就安抚吧。
你…也别太较真了,工作还得继续,后面的课…还得你顶着。
这帮学生啊…”他摇摇头,后面的话化作一声更沉重的叹息。
刘梅静静地听着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她没有回应王刚的话,也没有去看他疲惫的脸。
她只是缓缓站起身,动作有些迟滞,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。
“主任,没什么事,我先回办公室了。”
她的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嗯,去吧。
辛苦了。”
王刚挥挥手,依旧沉浸在如何善后的烦恼中。
刘梅转身,推开会议室厚重的木门。
走廊里空无一人,顶灯的光线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