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便被送进宫中。
关上宫门前,伯母拉着我的手,塞给我一枚平安符。
“蘅姐儿啊,伯母一家不是不收留你,是我们也穷的揭不开锅了,你妹妹褚姐儿又体弱,到了宫中你好歹还能吃上饱饭。”
“你生的还这样漂亮,日后未必不会成为贵人,你可千万不要怨恨伯母,伯母实在是没有法子了。”
我求伯母不要抛下我,我说我会做活绝不白吃白住,可当我看着六岁的褚姐儿时便什么也说不出口了。
褚姐儿是伯母唯一的孩子,自出生便带着病体,家里贫穷也都是为了给褚姐儿续命。
起初,在辛者库被欺凌时我是怨恨伯母的。
后来,也是伯母的话叫我一次又一次地活下来。
我发誓要成为她口中的贵人,让她也尝一尝担惊受怕的滋味。
所以,我从辛者库走到了凤仪宫。
在凤仪宫站稳后,我寻到了伯母一家,这时伯母已经又生了一个男孩廉哥儿,褚姐儿也出落得沉鱼落雁。
我留下一大笔钱财,送褚姐儿去了女学院,给廉哥请了教书先生和习武师傅。
伯母一家感激涕零,跪谢我。
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,也没有预想中的舒心痛快。
尽管心中百转千回,但我仍扶了伯母起身,怜爱地搂过褚姐儿和廉哥儿:“我父母双亡,如今只有你们才是我的亲人。”
我无依无靠,便只能自己培养亲族,为将来做打算。
索性,褚姐儿和廉哥儿都争气。
在我入东宫为侍妾的那一天,十五岁就从军的廉哥儿成了伍长。
接到伯母的信件时我愣了愣,而皇后幽幽道:“别说是小小的伍长,只要你们争气就算是将军本宫也给得。”
我感激涕零,叩首谢恩:“娘娘大恩,奴婢没齿难忘!”
皇后的族中亲信用的并不顺心,所以伯母一家便成了她在外头的眼睛。
但我知道,一旦我有孕诞下皇嗣,伯母一家势必遭难,一个有自己亲信的棋子,并不可靠。
杨侧妃便是我摆脱她的第一步,唯有太子妃宋慧光才是如今最合适的盟友。
9一月后,陛下协后宫女眷与李曜微服私访。
临行前,李曜与我抵死缠绵。
他说:“孤希望回来后你能给孤一个好消息。”
我羞怯地缩在他怀中,却未告诉他我已有孕。
李曜走后,我去见了宋慧光。
她弱柳扶风地坐在窗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