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呈时,明显茫然了。
难道这个女人真的离开了?
不可能。
她暗恋了他十年,那么在乎他,怎么可能一声不吭的出走?
况且,她妈还在医院躺着,她那样在乎那个女人,怎么会抛下昏迷不醒的妈独自离开?
想到这,周霁深紧张的心似乎缓解了。
他不紧不慢去了疗养院。
“周先生,杜月莓女士已经离世了。”
轰的一声。
周霁深眼前一黑。
“你说什么!”
医生看着骤然黑脸的男人,重复:“姜小姐的母亲已经在上周三晚去世,是姜小姐亲自操办的后事。”
上周三。
周霁深想起来了。
那晚,他把冯悦带到了枫蓝道。
他不是不知道冯悦这次回来对他的心思。
周霁深想起来那锅馄饨。
下意识的明白,那是姜雪初煮给她妈妈的。
医生认出来眼前人是姜小姐那位不怎么露面的丈夫。
脑海里闪过那个单薄悲痛的姑娘,说话也带上了几丝不客气:“先生,你岳母已经入土为安了,你作为女婿怎么连个消息都不知道呢?”
说完,医生离开。
周霁深蓦地响起那天在墓园门口遇到姜雪初的情景。
她红肿着眼睛,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冲他质问:“是不是要我妈死,你才会停止用她威胁我?”
直到此刻,看着空荡荡的病床,周霁深才后知后觉。
也许那天,姜雪初独自去墓园,并不只是为了祭奠他的母亲。
她是在安葬她的妈妈杜月莓。
洞悉到真相的周霁深身形一晃。
他快步冲出疗养院。
山顶墓园。
周霁深一排排找过去。
终于。
在一个偏僻的角落。
他看到了一块新树立的墓碑。
上面书着三个字:杜月莓。
他看着那张他痛恨无数个日夜的脸,胸口泛起奇怪的酸涩。
“霁深,是你吗?”
男人苍老无力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。
周霁深茫然的回过头。
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刹那,愤怒布满眼眸。
< 你怎么和雪初过好下半生?
周同辉怀里抱着一束白色大波斯菊,拄着拐杖,站在台阶下。
病弱的他已经快一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了。
周霁深沉着脸: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周同辉看了眼周霁深旁边的墓碑,没有掩饰道:“我刚刚看过你妈妈了,得知你杜阿姨也不在了,我来看看她。”
周霁深神情阴骘。
“你有什么资格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