扛起人进了卧室。
“放开我!
周霁深!
你混蛋!”
“老子娶了两年的老婆,你就要和我离婚?!”
……不知道过了多久,周霁深呼出一口气。
他轻轻吐出几个字:“我没碰她。”
姜雪初疼痛贯彻的不仅是皮肉,还有心脏。
她难受,周霁深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他的胳膊后背腰腹,全都是被抓出来的痕迹。
她不知道为什么和周霁深走到了这一步。
他是她年少至今深爱的男人啊!
何以破败至此!
“我带你去洗澡。”
周霁深声音多了些许温情。
像是回到了冷战之前。
恢复了姜雪初曾经渴望的温度。
他俯身要抱她,动作温柔。
姜雪初惊恐瑟缩,眼神惊惧看向他。
却看到周霁深眼底不掩饰的疼惜。
让她以为是错觉。
周霁深蹙眉。
眉宇间染上一抹愧色。
“老婆,刚刚是我不好,我喝了些酒,有些失控,以后我……出去。”
周霁深半跪在床上,表情一瞬似有碎裂痕迹。
“雪初……出去!
我让你出去!”
他的手机亮了起来。
悦:霁深,我哮喘犯了,我呼吸不上来,我好害怕!
“周霁深,你的心头肉快死了,你赶快去吧。”
周霁深瞥了眼手机,沉默两秒。
“我很快回来。”
门又是一开一合。
如同两个月前那个深夜。
突然,电话铃声响起。
像是晴天霹雳。
“姜小姐,你母亲情况危急!”
离开也是爱的表达方式姜雪初的妈妈终究还是没有吃上那碗馄饨。
她赶到医院的时候,杜月莓已经被蒙在了白色被单下。
可怜的女人那么瘦弱,单薄。
像一片摇摇欲坠的枯叶,终于在凛冬湮灭。
哐当一声。
饭盒掉落,坨了的馄饨连带汤汁倾洒一地。
医生不忍,拉起了破碎的姜雪初。
“姜小姐,请节哀。”
“我妈妈走之前说什么了吗?”
医生犹豫了下,说:“对不起。
你妈妈走之前重复了好几遍对不起。”
“姜小姐,我知道你很难过。
我见惯了生死,想安慰你一句,有时候,亲人的离去,也是另一种表达爱意的方式。
你妈妈一定是不希望她心爱的女儿再这么辛苦。”
“谢谢你,谢谢你对我妈妈的照顾。”
姜雪初冲医生鞠了个躬。
她独自处理了妈妈的后事。
或许是冥冥中的天意。
杜月莓安葬的那天,恰好是周霁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