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,哀家正教导你的妃子们给你抄录经文祈福呢。”
“母后费心了。”
凌谡说,“儿臣风寒早已痊愈,多亏婕妤不分昼夜地照料,煞是辛苦,若无其他事,儿子便带婕妤回崇明殿了。”
不等太后发话,凌谡已经走到我身边,抱起我,离开了泰安宫。
凌谡的怀抱宽厚有力,佯装昏睡的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凌谡胸膛的温度,听到他胸腔里心脏蹦跳的声音。
他与凌台眉眼相似,却有着与凌台完全不一样的气息。
他盛气凌人之下,也有不易被人察觉的柔情。
这一晚,我刺向凌谡的发簪,第一次有了犹豫。
10 情愫暗生凌谡不再只行走在长门宫和宣室殿。
不见朝臣时,他也会待在崇明殿,近侍太监将奏折也一并搬了过来。
他埋头批阅奏折,我就在一旁磨墨。
时光平静缓慢,笔墨幽香。
偶尔,我也在一旁写一幅字,有时抄写经文,有时写一首小诗。
等凌谡闲下来,我们再一同携手在德官儿精心侍弄的小花园里走走。
落日的余晖斜照,将我们走在青石小径上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这让我生出一丝错觉来,好像我和凌谡,不是皇帝和妃子,而是平常人家的夫妻,结束了一天的劳作,闲庭信步地走在花丛间。
这曾是凌台向我许诺过的世外桃源的生活。
没想到我竟会在仇人身边生出这样的错觉来。
我觉得羞耻,对凌台的愧意油然而生。
“你似有不开心的事?”
凌谡停下步子,问。
我缓过神来,轻轻笑笑,说:“臣妾没有不开心的事,只是害怕这静好的时光流逝得太快。”
凌谡握起我的手,他菱角分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与夕阳一样温暖的笑意。
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轻轻的,把我揽进怀里。
为什么呢?
我心里卷起犹豫的狂风。
为什么凌谡这样待我?
我竟也对凌谡产生了别样的情愫。
可是,不可以!
凌谡不可以爱我,我更不能对凌谡有其他想法。
否则,我怎么告慰凌台的在天之灵?
11 凌谡心声几日后的午后,我正闭眼小憩。
我在梦里又见到凌台,他的影子飘忽不定,像是在呜咽,在跟我说甘格城好冷。
我拼命朝凌台奔去,却始终追不上。
我哭喊着,哀求着,最后跌倒在地。
我忽然惊醒,睁开眼看到凌谡就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