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五,会降旨召幸秀女。
侍寝后的秀女,有人被封为娙娥,有人被封为容华。
剩下的秀女们整日涂脂抹粉,又塞了大量金钱给管事的嬷嬷和太监,希望下次降旨时,自己能被送入长门宫。
但,她们都没有我出手大方。
前来宣旨的公公哪里有什么决策权呢?
他连这些秀女谁是谁都分不清,只会照着圣旨念一个名字。
谁去谁留,全凭管事嬷嬷的一句话。
管理秀女们的嬷嬷身着素雅的宫服,手腕上却戴着一只宽厚的金镯子。
她虽然极力掩藏,但我见了,也能猜到这镯子价值不菲。
嬷嬷是看不上小恩小惠的,要她办事就得下点狠心。
这日午后,趁着众人都在午睡,我来到管事嬷嬷房中,当着嬷嬷的面掏出一只成色极佳的翡翠镯子。
嬷嬷笑眯眯地接过去,说:“奴才心里有数了。”
2 龙床惊魂一连等了七日,才又有一道圣旨下来。
九月十五,我便如愿爬上了凌谡的龙床。
在这之前,我对凌谡的所有了解都来自于凌台。
他们在花瓣飞舞的庭院中吟诗作对,对酒当歌。
待乏了,我便仰在凌台怀中,听他说他的家族。
凌谡是凌台的兄长,他是个果决的人,杀伐征讨,赏罚升贬,都自有决断,文才武略,心机谋划,都高人一等,生来就是为王的人。
先皇因此很宠爱他,很早就将他立为太子。
先皇离世时,凌谡只有十九岁。
直至此时,他已即位十三年,亲政八年。
沐浴更衣,傍晚时分,我乘坐轿撵,被一行人簇拥着,送入长门宫。
亥时,凌谡推门而入。
我身上只挂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,长发用一支玉簪简单地挽在脑后。
我此时眼神温柔魅惑,似有万千风情,横卧在床榻中央,便让人浮想联翩。
“你叫什么?”
凌谡来到床边,巨大的阴影投下来,落到我身上。
“䜣合。”
凌谡顿了顿,口中念念有词:“䜣合……情投意合之意。”
这一晚,我用尽浑身解数,让凌谡沉溺在我的温柔乡里。
我眼里噙着泪,心如刀绞。
但我知道只有凌谡沉溺了,自己才有机会。
凌谡情迷之时,我一把扯下发间的玉簪,如瀑的长发倾泻下来。
长发扑到凌谡脸上,兰花香气让他迷醉。
烛光的照映,更衬我娇媚的眼神。
我知道,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