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步,躲开了她的触碰。
娘的手僵在半空中,脸上满是失落。
“念念,爹娘错了,跟爹娘回家吧!”
娘哭着说,声音颤抖。
爹也在一旁,一脸懊悔地说:“念念,是我们糊涂,这些年让你受苦了。”
我看着他们,心中没有一丝波澜。
曾经,我是多么渴望他们能来接我回家,可如今,这一切都太晚了。
这三年来,我在这浣衣局里遭受的打骂、屈辱和寒冷,岂是他们几句道歉就能抹去的?
那些痛苦的回忆,就像噩梦一样,时刻缠绕着我。
阿兄走到我面前,“扑通” 一声跪了下来,声音哽咽:“念念,你原谅阿兄好不好?
阿兄当时糊涂,不该为了林鸢伤害你。”
萧将军也走上前来,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和自责:“念念,你再心疼心疼我,再看我一眼,可好?
是我负了你。”
我冷冷地看着他们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过去的种种画面。
那被阿兄亲手推下小楼时的绝望,被众人冤枉偷窃时的无助,在浣衣局被嬷嬷打骂时的痛苦…… 这一切的一切,都如潮水般向我涌来。
“现在说这些,还有什么用呢?”
我淡淡地说,声音没有一丝温度,“这三年,你们可曾想过我在这浣衣局里过着怎样的日子?
你们听信林鸢的一面之词,对我百般折磨,现在却又来说这些道歉的话,不觉得可笑吗?”
他们都沉默了,脸上满是愧疚和痛苦。
我不再理会他们,转身继续洗着衣服。
曾经,他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可如今,他们在我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位置。
我的心,早已在那三年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中死去,如今的我,只想为自己而活 。
我机械地揉搓着手中的衣物,那粗糙的布料磨得我本就伤痕累累的手生疼,可这点疼痛,与我心中的痛相比,又算得了什么呢?
曾经,我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,有疼爱我的爹娘,宠溺我的阿兄,还有深情的未婚夫。
那时的我,就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,在侯府这片温暖的天空下自由翱翔。
记得小时候,我最爱在春日里与阿兄一同放风筝。
那时候,阿兄总是紧紧地拉着我的手,带着我在草地上奔跑,风筝飞得高高的,我的笑声也传得远远的。
阿兄会笑着对我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