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沈砚舟突然抓住他衣领:“换婴的事是不是你指使的?
苏明月的死是不是你——是我!”
周振国剧烈咳嗽,氧气面罩雾气蒙蒙,“但亲子鉴定是真的……你以为苏星能逃出我的手掌心?”
他突然笑起来,胸腔发出痰鸣般的响声,“苏念是我的种,和你妈一样贱——”小姨突然掏出匕首抵住他喉咙,红指甲刮过他下巴:“再说一遍试试?”
她转头看我,眼神里有母亲临终前的决绝,“当年我姐发现他贪污公款,要去举报,所以他联合我嫂子害死她,还把你抢过去当继承人。”
记忆碎片如暴雨倾盆:母亲在旧物仓的日记里写,“周振国的账本在平安扣里”。
我猛地掰开扣体,内侧果然有道细缝,挤出卷微缩胶片——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周氏集团近十年的洗钱记录。
“证据在这儿。”
我将胶片递给沈砚舟,他的指尖在发抖,“你父亲不是帮凶,是想揭发他们的人。”
周振国瞳孔骤缩,喉间发出含混的怒吼。
保镖突然举枪,沈砚舟本能地扑过来,子弹擦过他肩膀,血珠溅在我手背,温热的触感让我想起母亲的体温。
“带苏念走!”
小姨挥刀砍向保镖手腕,金牙男惨叫着后退,轮椅失去控制撞向旋转木马支柱。
周振国的氧气面罩脱落,我看见他颈间挂着枚银戒,戒面刻着“星”字——那是小姨大学时丢的戒指。
“他一直爱着你小姨。”
沈砚舟捂住伤口,血透过指缝渗进衬衫,“所以才会让周墨当替罪羊,因为周墨长得像年轻时的自己。”
旋转木马突然断电,陷入黑暗。
我听见小姨的脚步声逼近,带着熟悉的茉莉香:“苏念,跟我走,我们去国外,再也不用管这些烂事……等等。”
我摸出手机,调出神秘女人发来的死亡报告,“你说这是我母亲的真实报告,但上面的主治医生是周墨的妈妈,而你——”她的脚步声顿住,黑暗中传来打火机的轻响,橘色火光照亮她涂着正红指甲油的指尖,以及指尖夹着的烟——和沈砚舟常抽的品牌相同。
“有些真相,还是不知道的好。”
她深吸口烟,火星在瞳孔里跳动,“比如你母亲其实没疯,她是装的,为了保护你和账本……而我——”话未说完,警笛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