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。”
我眼皮子狠狠一跳。
就像要印证我的猜测,云澈恭敬道:“为喜上加喜,臣特来求个恩典——可否让云澈留在七公主府中?”
果然!
皇帝锐利的鹰眸注视着他,缓声:“既是当门客,无需向朕求旨。”
宿怀谕很是不安地轻捏我的手指,目光凝重。
“不。”
云澈垂眸望地,一字一句道:“是臣对七公主一见倾心,甘愿成为面首陪伴身侧。”
一时大殿哑然无声,就连宾客的呼吸都清晰可闻。
大部分人心里都在想,他疯了吗?
见过争着做妾,没见过争着做男宠的。
砰!
有人拿起白玉瓷杯狠狠砸向云澈,杯盏碎裂迸出的碎片划破了云澈的脸。
朝明野满眼戾气,怪声怪气道:“侯爷不把你好好留在府中养脑子,舍得往外送?”
靖南侯匆匆跪在云澈身旁,声泪俱下:“云澈出生至今未享过什么福,如今他有所求,臣老脸尽失也不得不准啊!”
二皇兄转着手中夜光杯看向我:“皇妹的意思呢?”
我浅黑色的瞳孔淡漠注视着怒气冲天的朝明野。
忽地春风一笑,我轻拍宿怀谕放在我腿上的手背,应声:“可。”
“不如就选,十五日后如何?”
19大婚之日很快到来。
由于是“男妾”入门,只能在公主府里小办。
他不知道,流程不含拜天地不是因为祖宗法,而是我不许。
云澈与我都换上一身喜服,我亲自为他披好盖头,语句温柔却眼神冰冷:“委屈你了。”
“不委屈。”
他轻轻摇头,抓住我的手状若紧张:“能与殿下在一起,是云澈三生有幸。”
我朱唇轻启:“好,敬完酒便来看你。”
今夜就连家宴也没有,根本无需敬酒。
我几乎明摆着昭告天下,靖南侯的小公子于我而言,不过玩物。
我亲眼看着愚蠢至极的珩无自愿跳入笼中,再也挣脱不得。
走出门后,我命西楼拿十把钥匙锁死他的房门,心情愉悦地向自己寝殿走去。
床榻两侧的红烛做好彻夜燃烧殆尽的准备。
宿怀谕静静坐在床侧,看火光看得出神。
我轻轻取下缀满珠宝的朱色凤冠,透过他的身体,在看另一个人的灵魂。
“宿怀谕。”
我弯眼笑着,脱去鞋袜上床。
然后拨开一根一根手指,慢慢解开他不自然垂在腿上攥紧的手。
他回过神来,促狭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