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下意识眯了眯眼，像是很久没见过光。
“系统，他的黑化值？”
我在脑海里问。
“降到40%了！”
系统欢快地说，“宿主，你太厉害了！”
我松了口气，转身看向江屿：“饿了吗？”
他怔了怔，轻轻点头。
厨房里，我翻出食材准备煮面。
江屿站在门口，欲言又止。
“想说什么？”
我没回头。
“……你真的不恨我吗？”
他的声音很轻。
我停下动作，转身看他：“恨你什么？”
“我囚禁你，”他低着头，“还……还差点……江屿，”我打断他，“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离开吗？”
他摇头，眼神脆弱。
“因为系统故障，”我叹了口气，“我被强制抽离，甚至没来得及和你道别。”
他的手指微微发抖：“我以为你抛弃了我……我永远不会抛弃你，”我走近他，轻轻抱住他的腰，“就像你永远不会真正伤害我一样。”
江屿的身体僵了一瞬，然后缓缓放松，将下巴搁在我发顶。
“诗妍，”他闷闷地说，“我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噩梦……”我拍了拍他的背：“现在梦醒了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，江屿的状态时好时坏。
有时他会突然从噩梦中惊醒，浑身冷汗地确认我还在；有时他又会变回那个温柔的青年，红着脸问我能不能当他的素描模特。
系统告诉我，这是人格整合的正常过程。
“宿主，他的黑化值已经降到20%了！”
系统某天突然宣布，“再坚持一下就能完成任务了！”
我正想回应，书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。
我冲进去，看到江屿跪在一地碎玻璃中间，手里攥着一张照片——那是五年前我离开前最后一张合影。
“江屿？”
我小心翼翼地问。
他抬起头，眼神清明而痛苦：“我想起来了……全部。”
我的心一沉。
“我入侵了系统，策划了车祸，还……”他看向自己的手，“还差点毁了你。”
我蹲下身，轻轻握住他的手：“但你最后停手了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——因为我相信你，”我打断他，“就像你曾经相信我一样。”
江屿的眼泪砸在照片上，晕开了我们微笑的脸。
“诗妍，”他哽咽着问，“这样的我，还配得到救赎吗？”
我捧起他的脸，轻轻吻去他的泪水：“你从来不需要救赎，江屿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