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了一个多月。
而我的生理期……上一次是什么时候?
混乱的思绪如同被狂风吹散的碎片,拼命地想要抓住那个关键的日期。
记忆却一片混沌,被巨大的悲伤和葬礼前后琐碎的绝望彻底覆盖。
只依稀记得,在他出事的前几天……我们……那个晚上。
他捧着那束红玫瑰,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,带着一身酒气和孤注一掷的勇气,在我家楼下大声告白。
邻居们的笑声和议论,他通红的眼眶和滚烫的掌心……还有后来,在我们未来的婚房里,近乎绝望和抵死缠绵的吻……滚烫的、带着咸涩泪水的肌肤相贴……难道……不!
不可能!
怎么会……在这种时候?!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、失序地跳动起来,几乎要撞碎肋骨。
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、近乎恐惧的震动席卷了全身。
刚才那股强烈的、几乎要将灵魂都呕吐出来的恶心感,此刻仿佛变成了某种沉重的、带着奇异温度的存在,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小腹深处。
我猛地直起身,背脊紧紧贴着冰冷粗糙的石壁,仿佛那是唯一能支撑我不至于瘫软在地的力量。
狂风吹得我摇摇欲坠,眼前是万丈深渊和咆哮的大海,但那个微弱的、几乎不敢去确认的念头,却像一颗被强行塞进冻土里的种子,在极致的冰冷和黑暗中,迸发出一种微弱却无比顽强的、灼热的生命力。
它轻轻地、无声地叩响了那扇通往彻底虚无的门扉。
---医院走廊的光线惨白而冷寂,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、属于疾病的沉闷气息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冷的滞涩感。
我坐在走廊尽头冰凉的塑料椅上,身体挺得笔直,像一尊被冻僵的石像。
只有垂在身侧的手,指尖无意识地、神经质地蜷缩着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留下几道月牙形的、泛白的印痕。
等待的时间被无限拉长,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难熬。
墙壁上挂钟的秒针走动声,咔哒、咔哒……在死寂的走廊里被无限放大,像重锤,一下下敲打在我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。
那个可怕的、带着毁灭性诱惑的悬崖边缘,那阵突如其来的、剧烈的恶心,还有掌心下那依旧平坦的触感……所有的画面在我脑海里疯狂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