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好我好大家好。
时见夏却比我想象的更执着,或者说,更沉得住气。
他依旧每天准时出现在画廊,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试图有意无意地靠近我,而是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创作中。
他的插画风格越发成熟,色彩运用更大胆,主题也更深刻,开始在一些小型艺术比赛中崭露头角。
他会把获奖的消息第一个告诉我,通常是通过助理小陈转达,眼神里带着小小的期盼,像等待主人夸奖的小狗,却又不敢直接摇尾巴。
我只能公事公办地让小陈代为恭喜他,然后迅速转移话题。
提拉米苏似乎很喜欢时见夏。
每次他来画廊加班,如果我把提拉米苏也带了来(主要是为了避免它一只猫在家制造破坏),它总会主动蹭到时见夏脚边,发出满足的呼噜声,甚至会跳上他的腿,蜷缩成一团打盹。
时见夏会温柔地挠它的下巴,一人一猫,画面和谐得刺眼。
连猫都叛变了,这世道!
我心里暗骂,却又不得不承认,那画面,确实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。
我妈的催婚电话越来越频繁,内容也越来越离谱,甚至开始给我安排各种奇葩的相亲对象,从离异带娃的油腻大叔到妈宝啃老的巨婴男,无所不包。
我烦不胜烦,却又无力反驳。
原生家庭对“稳定”的执念,像一张无形的网,勒得我喘不过气。
而程卓然,那个阴魂不散的前任,不知从哪里得知了画展的成功,又开始隔三差五地联系我,时而忏悔当年不懂珍惜,时而暗示自己如今事业有成,想与我“再续前缘”。
他的出现,像一把生锈的钥匙,再次撬开了我尘封的伤疤,提醒我爱情的虚妄和善变,以及男人这种生物的不可靠性。
每当这时,时见夏那双干净纯粹的眼睛,和他身上那股薄荷糖般的清新气息,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在我脑海。
我知道,我在动摇。
我在害怕。
我害怕自己会像飞蛾扑火一样,再次投入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。
一天,助理小陈神神秘秘地告诉我:“辛未姐,我听说……时见夏好像拿到了一个去法国巴黎高等美术学院交流学习的机会,为期一年。
听说名额非常难得,是他们学校教授极力推荐的。”
我心里一紧,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,呼吸都停滞了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