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我,眼神复杂。
“你救了我和蓝月,我欠你一条命。”
“所以这是报恩?”
我抬眼望向他。
他没有回答,只是低头继续翻阅杂志。
下午三点,护士刚检查完我的伤口出门。
就在这时,齐峰的手机响了。
他看了一眼屏幕,表情瞬间柔和:“我接个电话。”
“齐峰,我不舒服…”电话那头传来蓝月娇弱的声音。
“我这就过去。”
齐峰立刻站起身,看了我一眼,“我去看一下蓝月,你好好休息。”
他走后不久,我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心脏蔓延至全身。
这是“灵魂反噬”——多次重生带来的代价。
我蜷缩成一团,冷汗浸湿了病号服,疼痛像电流般窜过每一根神经。
“齐峰…”我艰难地摸索到手机,拨打他的号码。
无人接听。
第二次,第三次…手机显示“无人接听”。
疼痛越来越剧烈,视线开始模糊。
我听到有人冲进房间,惊呼声此起彼伏。
最后的意识里,我被推入一片冰冷的白光中。
再次醒来时,我已经在重症监护室。
透过玻璃窗,我看到齐峰站在外面,脸上带着明显的巴掌印。
他紧皱眉头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。
医生允许我回普通病房后,齐峰勉强在我床边坐了几分钟。
他放下一碗热汤:“你应该多吃点。”
话音刚落,他的手机又响了。
蓝月的声音传来:“裕哥,我一个人好害怕…”我看着齐峰犹豫的背影,微微闭上眼睛。
他最终还是走了,留下那碗逐渐变冷的汤。
一周后,我终于出院。
刚走出医院大门,我就接到医院附近咖啡厅服务生的电话,说齐峰在那里突然晕倒。
我匆忙赶到现场,看到齐峰倒在地上,脸色铁青,呼吸困难。
咖啡厅里的人群惊慌失措,却没人知道该怎么帮他。
“齐峰!”
我跪在他身边,迅速检查他的口袋,寻找他随身携带的救命药。
什么都没有!
无数次重生的记忆告诉我,药很可能落在蓝月家里。
“你怎么能这么愚蠢!”
我对着半昏迷的齐峰怒吼,“你的命对你来说就这么不值钱吗?”
“快叫救护车!”
我朝周围的人大喊,同时不停地按压齐峰的胸口。
没有人动,时间一秒一秒流逝。
“该死!”
我顾不上后背裂开的伤口,用尽全身力气将齐峰背起。
鲜血很快浸湿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