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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外卖,然后捡到女大学生全局

枫雨停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我叫秦白,一个靠送外卖维生的孤儿大学生。原以为生活就是赚钱、上学、再赚钱的循环。直到那个夜晚,在冰冷的江边,我从死神手里抢下了一个女孩。她叫姜柔,一个比我还像孤儿的女孩。---01我叫秦白,一个孤儿。这名字是爷爷取的,他说捡到我时,我浑身裹满黑泥,像个刚从煤堆里扒拉出来的小耗子。爷爷靠打零工,省吃俭用供我上了大学。我争气,也懂事,从高中起就利用课余时间打工补贴家用。还偷偷学了吉他,那是唯一能让我暂时忘掉贫穷和孤独的东西。大二那年,爷爷病逝。我在学校,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,只看到冰柜里那具冰冷的尸体。办完他的下葬仪式,我回了大学所在的江城。生活还得继续,我开始兼职送外卖。每天骑着电瓶车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,一边赚钱,一边上学。这晚十一...

主角:秦白姜柔   更新:2025-05-29 16:05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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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白姜柔的其他类型小说《送外卖,然后捡到女大学生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枫雨停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我叫秦白,一个靠送外卖维生的孤儿大学生。原以为生活就是赚钱、上学、再赚钱的循环。直到那个夜晚,在冰冷的江边,我从死神手里抢下了一个女孩。她叫姜柔,一个比我还像孤儿的女孩。---01我叫秦白,一个孤儿。这名字是爷爷取的,他说捡到我时,我浑身裹满黑泥,像个刚从煤堆里扒拉出来的小耗子。爷爷靠打零工,省吃俭用供我上了大学。我争气,也懂事,从高中起就利用课余时间打工补贴家用。还偷偷学了吉他,那是唯一能让我暂时忘掉贫穷和孤独的东西。大二那年,爷爷病逝。我在学校,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,只看到冰柜里那具冰冷的尸体。办完他的下葬仪式,我回了大学所在的江城。生活还得继续,我开始兼职送外卖。每天骑着电瓶车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,一边赚钱,一边上学。这晚十一...

《送外卖,然后捡到女大学生全局》精彩片段

我叫秦白,一个靠送外卖维生的孤儿大学生。

原以为生活就是赚钱、上学、再赚钱的循环。

直到那个夜晚,在冰冷的江边,我从死神手里抢下了一个女孩。

她叫姜柔,一个比我还像孤儿的女孩。

---01我叫秦白,一个孤儿。

这名字是爷爷取的,他说捡到我时,我浑身裹满黑泥,像个刚从煤堆里扒拉出来的小耗子。

爷爷靠打零工,省吃俭用供我上了大学。

我争气,也懂事,从高中起就利用课余时间打工补贴家用。

还偷偷学了吉他,那是唯一能让我暂时忘掉贫穷和孤独的东西。

大二那年,爷爷病逝。

我在学校,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,只看到冰柜里那具冰冷的尸体。

办完他的下葬仪式,我回了大学所在的江城。

生活还得继续,我开始兼职送外卖。

每天骑着电瓶车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,一边赚钱,一边上学。

这晚十一点多,我送完最后一单外卖,骑车从跨江大桥路过。

江城的夜晚依旧车水马龙,只是桥上行人稀少。

如果没有路灯,怕是伸手不见五指。

江风呼啸着灌进我的衣领,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
我瞥了一眼江面,黑沉沉的,像一张能吞噬一切的巨口。

就在这时,眼角余光扫到桥边护栏外。

一个纤细的身影正背对着我,站在那摇摇欲坠。

“操!”

我心头猛地一跳,下意识就觉得她要跳江。

来不及多想,我猛地刹车,外卖箱因为惯性差点把我甩出去。

我顾不上扶稳车子,任由它“哐当”一声倒在地上,拔腿就朝那个身影冲了过去。

风声在我耳边呼啸,心脏“咚咚咚”地快要跳出胸腔。

“喂!”

我大吼一声,在她身体微微前倾的瞬间。

猛地扑了过去,双臂死死箍住她的腰,用尽全身力气将她往栏杆里面拖。

女孩很轻,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。

我把她拽进栏杆内,因为冲力太大,两人一起摔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。

我顾不上膝盖磕碰的剧痛,只觉得怀里的人在剧烈颤抖。

“你干什么!

你放开我!

你为什么要救我?”

她终于爆发了,声音嘶哑,带着浓浓的绝望。

拳头像雨点一样砸在我的胸口,却没什么力气。

“你让我死了算了!

我没有亲人,没有朋友,同学也冷落我!”

“我的钱……我的钱全被偷
了!

呜呜呜……全世界都在针对我!

我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!”

她哭得撕心裂肺,像一只受伤的小兽。

我任由她捶打,直到她渐渐没了力气,只是趴在我怀里抽泣。

昏暗的路灯下,我看见她穿着破旧的衣服,洗得发白,但很干净。

脸上挂满泪痕,头发凌乱,看起来狼狈又可怜。

“生活是很累,活着也辛苦。”

我喘着粗气,声音有些沙哑。

“但活着总比死了好。”

她猛地抬起头,泪眼婆娑地看着我:“好什么?

活着有什么好?”

“活着就是活着,活着不需要理由。”

我看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。

“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,那我救了你,你以后再救我一次,然后你就可以去死了。”

这话有点混账,但那一刻,我只想让她打消寻死的念头。

她愣住了,哭声渐渐小了下去,只是身体还在微微颤抖。

“你……你谁啊?”

她带着浓重的鼻音问。

“秦白。”

我扶着她慢慢坐起来。

“你呢?”

“姜柔。”

她低下头,声音细若蚊蚋。

“哪个大学的?”

我随口问了句,想着等她情绪稳定了,联系她学校或者家人。

“江……江大。”

我有些意外:“江州大学?

我也是江大的,大二。”

她猛地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错愕:“你也是江大的?

我是大一新生。”

夜色下,江风依旧凛冽,但我们两个孤独的灵魂。

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生死救援,似乎产生了一丝微弱的联系。

看着她苍白无助的脸,我叹了口气。

“走吧,这里太冷了。

你住哪里?

我送你回去。”

她低下头,声音带着哽咽:“我……我没地方去了。”

我看着她,心里大概明白了。

钱被偷了,举目无亲,又跟同学处不好,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。

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。

“先跟我来吧。”

我说着,站起身,朝倒地的电瓶车走去。

02她迟疑了一下,还是怯生生地坐上了我的后座。

我的出租屋在学校附近的老旧小区,巴掌大的地方。

一张床,一张桌子,一个勉强能塞下几件衣服的旧衣柜,就是全部家当。

因为平时忙着送外卖和上课,屋里也谈不上整洁,甚至有些乱糟糟的。

带她进门的时候,我都有点不好意思。

姜柔站在门口,双手紧紧攥着衣角,头垂得更低
了,像只受惊的小兔子。

局促不安地打量着这个陌生又简陋的环境。

屋里的灯光昏黄,勉强照亮这一方小天地。

“随便坐吧,家里有点乱。”

我挠了挠头,有些尴尬地解释。

她没说话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,依旧站在那里,不敢乱动。

看着她身上那件单薄又破旧的衣服,还有冻得发紫的嘴唇,我心里不是滋味。

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我平时当睡衣穿的旧T恤,虽然洗得有些发白,但还算干净。

“你先换上这个吧,别冻感冒了。”

我把T恤递给她,眼神尽量不去看她。

她接过T恤,手指冰凉,微微颤抖。

我指了指简陋的卫生间:“去里面换吧。”

等她进去后,我手忙脚乱地从角落里找出仅剩的一包泡面,烧了点热水。

爷爷去世后,我很少正经做饭,泡面是最常对付的晚餐。

现在拿来招待她,实在有些寒酸。

面很快煮好了,我放了点早上买青菜时老板多给的葱花,算是唯一的“加料”。

她从卫生间出来,我的旧T恤穿在她身上显得空空荡荡,更衬得她瘦弱。

她低着头,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,不知是江边的水汽还是刚才哭的。

“吃点东西暖暖身子。”

我把泡面推到她面前。

她默默地拿起筷子,小口小口地吃着,热气氤氲了她的眼眶。

吃着吃着,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了下来,滴进面汤里。

“我……”她声音哽咽,断断续续地开始说起她的事。

原来她也是孤儿,从小在福利院长大。

考上大学是她唯一的希望,可刚开学没多久,带来的微薄生活费就被偷了。

她性格内向,在学校也没什么朋友,遇到困难不知道向谁求助。

同学们似乎也觉得她孤僻,渐渐疏远她。

今天,她连饭都吃不上了,一时之间万念俱灰,才走上了那座桥。

听着她的哭诉,我心里堵得慌。

同是天涯沦落人,她的遭遇比我更让人心疼。

至少我还有爷爷陪我度过了童年。

“别哭了。”

我抽了张纸巾递给她。

“钱没了可以再赚,办法总比困难多。”

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无助。

我叹了口气,看着这个比我还像孤儿的女孩,心里做了一个决定:“这样吧,在你找到解决办法之前,生活费我先帮你垫着。

不多,但至少
饿不着。”

她猛地睁大了眼睛,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嘴唇翕动了几下,却没说出话来。

第二天,我把身上仅剩的几百块钱取了出来。

这是我辛辛苦苦跑外卖攒下的,本来打算用来买几本专业书。

现在看来,只能先紧着她了。

我带着她去了附近的小商品市场。

那里的东西便宜。

我给她买了个新的牙刷毛巾,又挑了两套最朴素但料子还算舒服的换洗衣物。

她一直低着头跟在我身后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
付钱的时候,我看到她眼圈红红的。

回到出租屋,她换上了新买的浅蓝色棉布裙子。

虽然依旧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,但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不少。

昏黄的灯光下,我第一次仔细打量她。

她的头发很黑,皮肤很白,大概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,脸颊没什么肉。

但五官却很精致,尤其是那双眼睛,像含着一汪清泉,只是此刻蒙着一层怯意。

原来她,其实长得眉清目秀。

接下来的几天,她就暂时住在了我这里。

我睡地板,她睡床。

她话不多,但会默默地帮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。

比如,我送外卖回来,她会提前烧好热水。

我那乱糟糟的小屋子,也被她收拾得井井有条。

虽然空间依旧狭小,但感觉温馨了许多。

有一次我洗完澡出来,发现她正把我换下的脏衣服泡在盆里,笨拙地搓洗着。

“我来吧。”

我有些不好意思,一个大男生让女生洗衣服,总觉得别扭。

她却摇摇头,小声说:“你每天那么辛苦,我也做不了什么。”

看着她认真的侧脸,还有微微泛红的耳根。

我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,有点暖,又有点异样。

这小屋子,似乎因为她的存在,不再那么空旷冰冷了。

晚上,她会坐在小桌子前,借着昏暗的台灯看书。

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,看着她安静的剪影,心里盘算着,得赶紧多跑几单。

给她买张好点的台灯,再添点生活用品。

她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,回过头,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笑了笑。

那笑容很浅,却像一缕阳光,照进了我沉寂已久的心房。

“秦白,”她忽然轻轻开口。

“谢谢你。”

“谢什么,”我翻了个身,背对着她。

“早点睡吧,明天没课我还要早起送外卖。”

03那晚之后
,姜柔就在我这巴掌大的出租屋里暂时住了下来。

我依旧是雷打不动的送外卖、上课,两点一线。

只是这线上,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。

屋子还是那个屋子,床还是那张床,她睡床,我依旧打地铺。

但空气里,似乎多了些不一样的味道。

不再是汗臭和泡面味交织的混沌。

偶尔,会飘来她洗发水淡淡的清香。

我给她的那点钱,她用得极其节省。

我知道,她心里肯定还是不安的。

但她开始默默地做些事情。

比如,她会早起,在我出门前,用我那个唯一的搪瓷盆接好凉水。

放在门口,旁边放着我那块用了很久的旧毛巾。

我知道,她是想让我出门前能擦把脸清醒一下。

“秦白,这个……”这天我送外卖回来,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。

一推开门,就看见姜柔有些局促地站在小桌边,手里捧着一小袋红彤彤的苹果。

她脸颊微红,小声说:“我路过水果摊,看今天的苹果很新鲜,就买了点。

你每天那么辛苦,要多补充点维生素。”

我愣了一下,接过那袋苹果,沉甸甸的,带着她手心的余温。

我给她的钱,是让她应付基本生活的,没想到她会先想到给我买东西。

“你还有钱吗?”

我问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
她连忙点头:“有的有的,我算过的,够用。”

那之后,她开始尝试着做些更“主动”的事情。

比如,她会用我给的钱,小心翼翼地买回一点青菜和鸡蛋。

趁我送外卖的时候,在那个简陋的小厨房里,叮叮当当地忙活。

等我满身疲惫地回来,桌上可能就多了一小碟炒青菜,或者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。

虽然味道……嗯,只能说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。

但那份心意,却让冰冷的泡面瞬间失去了诱惑力。

“秦白,我能跟你一起去送外卖吗?”

又过了几天,在我准备出门的时候,姜柔突然鼓起勇气开口。

我正跨上我的二手电瓶车,闻言回头看她。

她站在门口,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,眼神里带着一丝期盼和不安。

“你去做什么?

送外卖很辛苦的,风吹日晒的。”

我皱了皱眉,不是不愿意,只是怕她一个小姑娘受不了这份罪。

“我不想总待在屋子里,也想帮你一点忙,哪怕只是帮你看看路。”

她的声音越说越小,头也低了
下去。

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,我心里一软。

或许,让她出来走走,接触一下外面的人和事,对她也好。

总闷在那个小空间里,容易胡思乱想。

“行吧,那你坐稳了。”

我拍了拍后座。

她眼睛一亮,小跑过来,有些生疏地爬上了电瓶车的后座。

就这样,我的外卖路上,多了一个小小的“导航员”兼“气氛组”。

刚开始,她紧张得不行,紧紧抓着我的衣服下摆,生怕掉下去。

电瓶车穿梭在车流中,她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。

“下一单,金碧小区,你知道怎么走吗?”

我一边看着手机上的订单,一边问她。

她在我身后探出小脑袋,看着我手机上的地图,认真地辨认着:“往左拐,然后直走,过两个红绿灯就到了。”

有时候遇到催单的顾客,语气不太好,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她的紧张。

但也有好心的阿姨,看她一个小姑娘跟着我跑,会多给我们一瓶水。

笑着说:“小伙子,对女朋友好一点哦。”

每当这时,姜柔的脸就会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。

飞快地低下头,半天不敢看我。

我也会有些不自然,但心里,却莫名地有点甜丝丝的?

送外卖的间隙,尤其是在深夜单子少的时候,我们会找个路边的长椅坐下歇歇脚。

江城的夜风吹过,带着一丝凉意。

“秦白,”她抱着膝盖,看着远处闪烁的霓虹。

“你以前……也是一个人吗?”

“嗯,我爷爷去世后,就一个人了。”

我点了支烟,烟雾在夜色中弥散开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她小声说。

“没什么对不起的,都过去了。”

我弹了弹烟灰。

“你呢?

以后有什么打算?”

她沉默了一会儿,声音有些迷茫:“我不知道先好好上学吧。

等我能赚钱了,就把钱还给你。”

“钱的事不急。”

我看着她,昏黄的路灯光照在她脸上,显得她的侧脸格外柔和。

“重要的是,你要好好的。”

那天,我们送一份夜宵去一个KTV。

包厢里音乐声震耳欲聋,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接过外卖。

却挑三拣四,说汤洒了一点,非要少给钱,还骂骂咧咧的。

我正想跟他理论,身后的姜柔却突然小声但坚定地说:“汤没有洒,是您自己刚才接的时候晃了一下。

我们送过来的时候,都好好的。”


惊讶地回头看她。

她小脸涨得通红,但眼神却很倔强,直视着那个男人。

那男人估计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怯生生的小姑娘敢顶嘴,愣了一下。

旁边的同伴打了个圆场,才算结束了。

走出KTV,我看着姜柔,她似乎还有些后怕,手指微微发抖。

“你刚才……我只是觉得他不能那么欺负你。”

她低下头,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细弱。

我突然发现,自己好像越来越习惯她的存在了。

习惯了送外卖时身后那份小小的重量,习惯了回家时能看到一盏为我留着的灯。

习惯了她用那双清澈的眼睛,带着依赖和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崇拜看着我。

这丫头,好像在我心里,不知不觉地占据了一个小小的角落。

骑着车,夜风吹拂着她的发丝,偶尔会扫过我的脖颈,痒痒的。

“姜柔,”我突然开口。

“嗯?”

她在我身后应了一声。

“以后,别那么傻了,遇到那种人,躲远点,有我呢。”

她在我身后沉默了几秒。

然后。

我感觉到抓着我衣服的手,似乎又紧了一些。

04那天从KTV出来,姜柔在我身后抓着我衣服的手,很久都没有松开。

夜风吹拂,带着点凉意,也吹散了刚才那点不愉快。

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在一点点放松。

第二天,我没急着去送外卖。

而是看着还在小桌前啃着干面包的姜柔,开口道:“姜柔,你总不能一直不去上课。”

她拿着面包的手顿住了,头垂得更低,声音细若蚊蚋:“我怕。”

我知道她怕什么,怕同学异样的眼光,怕那种被孤立的感觉。

“有我呢。”

我走过去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。

“你落下的功课不少了吧?

再不去,期末可就麻烦了。”

她抬起头,眼睛里带着犹豫和一丝希冀。

“走吧,我送你去教学楼。”

我拿起她的旧书包,里面只有几本皱巴巴的二手课本。

在我的“押送”下,姜柔终于鼓起勇气踏进了久违的教室。

我没进去,只在门口看着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。

像只受惊的小鹿,努力把自己缩起来。

我知道,这只是第一步。

接下来的日子,只要我没课或者送外卖的空隙,就会拉着她去图书馆。

江大的图书馆很大,也很安静。

我们找个靠窗的位置,阳光洒在书页上
,暖洋洋的。

她的基础有些薄弱,落下的课也多。

我耐着性子,一点点给她讲。

从最基础的概念,到复杂的公式。

有时候一个知识点要重复好几遍,她会愧疚地看着我,小声说:“我是不是很笨?”

“不笨,只是以前没找到窍门。”

我敲敲她的脑袋。

“多看几遍,多练几遍就好了。”

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然后又埋头苦读。

灯光下,她认真的侧脸,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,有种安静的美。

我给她买的那些衣服,她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,总觉得太好了。

但渐渐地,她也习惯了。

换上浅色的棉布裙子,头发也梳理得整齐了些,不再是之前乱糟糟的样子。

人也显得精神了不少,不再总是低着头,偶尔还会对着镜子,悄悄整理一下衣领。

虽然还是怯生生的,但眉宇间,似乎多了那么一丝微不可查的自信。

我知道,她其实很好看,只是以前被贫穷和自卑掩盖了。

周末,我寝室的几个哥们儿嚷嚷着要我请客,说我最近“重色轻友”。

我索性把姜柔也叫上了。

“介绍一下,这是姜柔,我学妹。”

我对室友胖子、猴子和小明说。

胖子他们几个,平时咋咋呼呼的,见到姜柔,一时间都有些拘谨。

“学妹好,学妹好。”

胖子憨笑着,挠了挠头。

姜柔小脸微红,声音细细的:“学长们好。”

吃饭的时候,胖子他们有意无意地活跃气氛,讲着学校里的趣事。

姜柔一开始只是安静地听着,偶尔被逗笑了。

会用手捂住嘴,眼睛弯弯的,像月牙儿。

“秦白,你这学妹挺文静啊。”

猴子悄悄凑过来说。

“嗯,人很好。”

我点点头。

那顿饭后,胖子他们对姜柔印象都挺好。

说她虽然话不多,但很真诚,不像有些女生那么咋咋呼呼。

我的朋友,似乎也开始慢慢接纳她成为他们圈子的一员。

但学校里,人多嘴杂。

我和姜柔几乎形影不离,一起上课,一起去图书馆,有时候她还会来我送外卖的站点等我。

渐渐地,开始有些闲言碎语传了出来。

“你看那不是秦白吗?

旁边那女生谁啊?

走得那么近。”

“听说是他老乡,家里困难,秦白在帮她呢。”

“帮?

我看没那么简单吧……”这些话,或多或少会传到姜柔耳朵里。

我发现她又
开始有些不安,走路的时候。

会有意无意地跟我拉开一点距离,眼神也有些闪躲。

有一次,我们从图书馆出来,迎面撞上几个认识我的,我们系的女生。

她们看到我们,露出了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,交头接耳地走过。

姜柔的脸“唰”地一下就白了,手指紧紧攥着书包带子。

我心里有点火大。

“别理她们。”

我低声说。

晚上,胖子来我租的小屋串门,看见姜柔正在帮我整理刚洗好的衣服。

“哎,秦白,我说你小子。”

胖子挤眉弄眼地。

“对学妹也太好了吧?

班里可都传遍了,说你找了个说什么?”

我打断他,语气有些冷。

胖子被我噎了一下,讪讪道:“没什么,就说你俩关系不一般。”

姜柔站在一旁,头垂得更低了,手足无措。

我深吸一口气,看着胖子,一字一句地说:“姜柔是我学妹,她遇到点困难,我帮她是应该的。

你们也少跟着瞎起哄。”

胖子大概是第一次见我这么严肃,愣了愣,随即明白过来:“知道了知道了,我就是开个玩笑。

我们都懂,姜柔学妹人挺好的。”

等胖子走了,屋里只剩下我和姜柔。

她低着头,小声说:“秦白,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?”

“傻丫头,说什么呢。”

我叹了口气。

“不用管别人怎么说,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。”

她抬起头,眼睛红红的,看着我。

“谢谢你,秦白。”

那之后,流言蜚语似乎并没有完全消失,但姜柔好像没有那么在意了。

我们依旧一起去食堂吃饭,她会提前去,帮我打好我爱吃的红烧肉,再占个安静的角落等我。

我送外卖回来,如果路过她喜欢的那家奶茶店,会给她带一杯热乎乎的珍珠奶茶。

她也会在我学习累了的时候,悄悄递过来一颗糖,或者一小块她省下来的饼干。

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,洒在我们并肩走在校园小路上的身影上。

她的笑容越来越多,也越来越明亮。

有时,在图书馆自习到深夜,我一抬头,就能看见她趴在桌上睡着了,呼吸均匀,像个孩子。

我会脱下自己的外套,轻轻盖在她身上。

看着她安静的睡颜,我心里会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,很暖,很踏实。

这种日子,真好。

只是,她看我的眼神。

似乎也越来越依赖,带着一
种我当时还不太能完全读懂的情愫。

那天晚上,送她回我那小屋的路上,她突然小声问:“秦白,你以后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?”

我骑着电瓶车,晚风吹起她的发丝。

扫过我的脸颊,痒痒的。

05日子一天天过去,姜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,也越来越真实。

不再是最初那种小心翼翼的讨好,而是发自内心的轻松。

她依旧会早起,在我出门前给我准备好洗漱用品,偶尔还会笨拙地学着摊鸡蛋饼。

虽然十次有八次会糊锅,但看着她沾着面粉的小花脸,我心里就暖烘烘的。

胖子他们几个也渐渐习惯了姜柔的存在,有时候来我这儿蹭饭,还会大大咧咧地指挥姜柔:“学妹,再来碗米饭!”

姜柔也不生气,总是笑着去盛。

这天,胖子风风火火地冲进我那小出租屋,嗓门大得屋顶都要掀翻了:“秦白!

秦白!

大好事!”

我正帮姜柔拧干一件刚洗好的衬衫,闻言差点把水甩他一脸:“嚷嚷什么,魂都让你吓飞了。”

“学校要办迎新晚会,不对,是迎新暨校园歌手大赛!”

“辅导员点名让你小子必须参加,说你吉他弹得好,别藏着掖着!”

胖子唾沫横飞,一脸兴奋。

我皱了皱眉:“不去,没时间,我还要送外卖。”

“哎呀,就一个晚上!

给咱们系争光啊!

而且,听说奖品丰厚!”

猴子也跟着蹿了进来,手里还拿着一张宣传单。

我兴趣缺缺,什么奖品能比我跑几单外卖实在?

“秦白……”姜柔的声音从旁边轻轻传来。

我转过头,看见她正看着我,眼睛亮晶晶的。

里面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期待和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鼓励。

那眼神,像一根羽毛,轻轻搔刮着我的心。

“你想让我去?”

我问她。

她脸颊微微一红,低下头,小声说:“我觉得你会很棒的,我想看。”

那一刻,我心里的某个地方,突然就软了。

拒绝的话,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
“行吧,我去试试。”

我听见自己说。

胖子和猴子立刻欢呼起来,开始商量着要我唱什么歌。

我没理他们,脑子里却浮现出一首很久以前听过的民谣。

旋律温暖,歌词里带着对生活的希望和对美好未来的向往。

那时候,我还是一无所有,只有一把破吉他陪着我。

现在,我好像也不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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