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清蒸黄油蟹。
4林小雨公寓楼下，我仰头望着七楼那扇亮着灯的窗户。
暮色中，那灯光显得格外孤独，就像她本人一样。
跟踪她到这里并不难。
系统虽然控制她逃离了公园，但毕竟还要遵循基本的人类行为逻辑——林小雨最终还是会回家。
我整了整伪装用的外卖员制服，拎着一袋外卖走进电梯。
蟹香味越来越浓，还夹杂着一丝焦躁的气息，看来系统还在处理今天那本书引发的“认知污染”。
叮——七楼到了。
我站在 707 室门前，深吸一口气。
普通妖怪可能还需要撬锁，但对我们这种数据体生物来说，电子锁就像饼干一样脆弱。
我把手指按在指纹识别区，稍微释放一点能量，门锁就发出欢快的“滴”声，绿灯亮起。
“林小姐？
您的外卖。”
我故意喊了一声，确认里面没反应后，轻轻推开门。
公寓里静悄悄的，只有浴室传来水声。
我蹑手蹑脚地走进去，迅速环顾四周。
典型的独居女性公寓，整洁但缺乏个性，就像酒店客房一样。
唯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几幅被取下的照片留下的痕迹——估计是陆远川要求的，他不允许林小雨保留太多自我痕迹。
浴室水声停了。
我迅速闪到客厅窗帘后，收敛所有能量气息。
林小雨穿着浴袍走出来，头发还在滴水。
她的表情比公园时平静多了，但眼神空洞得可怕。
她机械地擦着头发，走到镜子前，突然停下动作，盯着镜中的自己。
“今天……发生了什么？”
她轻声问，手指触碰镜面，“为什么我总觉得……忘了什么重要的事？”
记忆修复完成度 98.7%系统的电子音在她脑海中响起，残余认知污染将在睡眠周期中清除。
林小雨茫然地点点头，像被催眠一样走向卧室。
我眯起眼睛——系统正在对她进行深度洗脑，像用橡皮擦一样抹去那些不该存在的怀疑。
这太过分了。
即使对我来说，系统也只是食物，但它们对宿主的这种操控简直令人作呕。
我决定行动。
当林小雨躺上床，系统开始释放催眠波时，我从窗帘后走出，直接释放了一道能量冲击，目标是打断系统的洗脑程序。
“谁——”林小雨猛地坐起，但系统反应更快，瞬间接管了她的身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