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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载深情,一朝梦醒傅鸣栩傅雨薇结局+番外

傅鸣栩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结婚五年,这是傅鸣栩第一次带我上游轮宴。我正为他终于认可我,愿意让我参与他的圈子而高兴时。他的养妹把我推上牌桌,软声撒娇:“哥,我的筹码都输没了,要不拿嫂子给我当筹码吧,我这把肯定赢!”结果这一把连个对子都没有。随着傅雨薇一声遗憾的娇嗔,我被几双手压在牌桌上。我吓得赶紧向傅鸣栩求救。但他只是侧头看了我一眼,便任由傅雨薇拽走。“一瓶酒而已,嫂子不会这么扫兴吧。”烈酒入喉,我渐渐失去了意识。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,我匆匆打车回家,却看到地上的结婚照被砸得四分五裂。这一刻,我突然不想再坚持了。这时,手机突然震动,是两条短信:怎么走了?昨晚的话永远算数,如果你决定了,我就来接你。……“你嫁进来之前,这个位置一直都是挂全家福的,现在我妹妹留...

主角:傅鸣栩傅雨薇   更新:2025-05-29 13:56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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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傅鸣栩傅雨薇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十载深情,一朝梦醒傅鸣栩傅雨薇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傅鸣栩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结婚五年,这是傅鸣栩第一次带我上游轮宴。我正为他终于认可我,愿意让我参与他的圈子而高兴时。他的养妹把我推上牌桌,软声撒娇:“哥,我的筹码都输没了,要不拿嫂子给我当筹码吧,我这把肯定赢!”结果这一把连个对子都没有。随着傅雨薇一声遗憾的娇嗔,我被几双手压在牌桌上。我吓得赶紧向傅鸣栩求救。但他只是侧头看了我一眼,便任由傅雨薇拽走。“一瓶酒而已,嫂子不会这么扫兴吧。”烈酒入喉,我渐渐失去了意识。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,我匆匆打车回家,却看到地上的结婚照被砸得四分五裂。这一刻,我突然不想再坚持了。这时,手机突然震动,是两条短信:怎么走了?昨晚的话永远算数,如果你决定了,我就来接你。……“你嫁进来之前,这个位置一直都是挂全家福的,现在我妹妹留...

《十载深情,一朝梦醒傅鸣栩傅雨薇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
结婚五年,这是傅鸣栩第一次带我上游轮宴。

我正为他终于认可我,愿意让我参与他的圈子而高兴时。

他的养妹把我推上牌桌,软声撒娇:“哥,我的筹码都输没了,要不拿嫂子给我当筹码吧,我这把肯定赢!”

结果这一把连个对子都没有。

随着傅雨薇一声遗憾的娇嗔,我被几双手压在牌桌上。

我吓得赶紧向傅鸣栩求救。

但他只是侧头看了我一眼,便任由傅雨薇拽走。

“一瓶酒而已,嫂子不会这么扫兴吧。”

烈酒入喉,我渐渐失去了意识。

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,我匆匆打车回家,却看到地上的结婚照被砸得四分五裂。

这一刻,我突然不想再坚持了。

这时,手机突然震动,是两条短信:怎么走了?

昨晚的话永远算数,如果你决定了,我就来接你。

……“你嫁进来之前,这个位置一直都是挂全家福的,现在我妹妹留学回来,她想要挂什么照片,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

“你作为嫂子,还跟她计较什么?

我既然娶了你,挂不挂结婚照很重要吗?”

我捡起照片的碎片,想要把它拼成原状。

没有婚礼,没有誓言。

我甚至没跟他的朋友一起吃过一顿饭。

现在,连结婚照都被销毁了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傅雨薇声音很小,还带着哭腔: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习惯了哥哥的房间都是我的照片,突然看到其他人,以为是照片放错了地方,才不小心摔了。”

“如果让嫂子不高兴,那我拿下来好了,都是我的错,你们不要因为我而吵架。”

话音刚落,傅雨薇踩上椅子,踮着脚去摘照片。

“啊!”

看到她重心不稳,我赶紧上前去扶。

刚碰到她时,却被她一把推开。

下一秒,她稳稳地落在傅鸣栩的怀里。

而我,却摔在玻璃碎片上,满手是血。

“哥!

我手好痛啊……”傅雨薇的眼泪说掉就掉。

“嫂子,你为什么要推我,我已经知道错了……”傅鸣栩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,便勾着她的膝弯转身离开了卧室。

我呆坐在原地,麻木地抬起手,将嵌入手掌中的碎片一一拔出来。

不知过去多久,傅鸣栩出现在门口。

“你还坐在那里干嘛?”

他走到我面前。

看见我手上的血,脸色突然沉了下来。

“受伤了就去包扎处理,傅家什么时候要你收拾过这些?

雨薇没有真的怪你,你不要斗气。”

“我没有推她。”

我开口解释,却被他打断。

他把我拽起来,边走边说,语气不悦:“算了,今天是妈的生日,说好要吃你做的蛋糕,你回来已经够晚的了,我也没追究,处理完伤口就赶紧去准备吧……哥!”

听到傅雨薇的喊声,傅鸣栩瞬间松开了我的手,往客厅走去。

远远地,我听到了她娇气的声音:“差点就破皮了……哥,你别怪嫂子,她只是在气头上,我没关系的。”

“好,哥知道你懂事,她去做蛋糕了,今晚多吃点,就当她给你赔礼道歉了。”


我正想过去辩解,听到这话突然就愣住了。

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。

在傅鸣栩心里,这个妹妹永远是在心尖上的,我连她一根头发丝比不上。

我还在期望什么呢?

新婚的蜜月旅行,因为妹妹好奇塞班的海景,傅鸣栩整个白天都在跟她视频,带她四处看,而我一个人默默地跟在身后。

只要一通电话,就能让傅鸣栩一个傅家大少爷,屈身坐红眼航班飞到美国。

扔下刚刚车祸流产的我,去大洋彼岸照顾感冒的妹妹。

现在,她破了皮。

傅鸣栩着急坏了吧。

“夫人,你的手在流血啊。”

低头一看,刚打发的奶油已经被染红了。

佣人拿来纱布,我草草裹上止血,便重新打了鸡蛋。

傅老夫人对我很好,她一向低调节俭,生日从不大费周章地举办宴会,反而喜欢一家人在家里吃顿家常菜。

前几天,她说想吃我做的蛋糕。

我不想食言。

“嫂子,我原谅你了。”

门口突然传来傅雨薇的声音。

我回头看,发现傅鸣栩正站在她的身后,温柔地看着她。

傅雨薇一脸欢快地说:“我哥说今晚有蛋糕吃,我就想来看看,我哥从小就不让我进厨房,说厨房又脏又危险。”

“你真厉害,还会做那么多好吃的,我太期待了!”

我提了提嘴角,实在不想说话。

傅雨薇刚抬腿想走进来,就被傅鸣栩制止了。

“别进去,别弄脏了衣服。”

说着,两个人便走开了。

晚饭后,庆祝完傅母的生日,便切了蛋糕。

突然,傅雨薇开始用力地挠脖子。

“啊……好痒啊……”傅鸣栩满脸紧张,抓着她的手,掀开她的衣领检查。

傅雨薇一脸痛苦,喘着气说:“难道……难道有芒果吗?

我芒果过敏的……”但是,我明明跟佣人确认过,家里没有人芒果过敏。

傅雨薇看着我,轻声说:“嫂子,我刚刚跟你说过我芒果过敏的呀,是在美国的时候发现的,突然就不耐受了。”

“你……你还在怪我吗?

下午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。”

她满眼含泪,语气里全是委屈:“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,我可以搬出去住,没必要这样对我呜呜呜……”傅鸣栩眼底压抑着怒火,冷声说:“吩咐司机,马上去医院。”

“不用!”

傅雨薇阻止道,“我有抗敏药,就在房间里。”

佣人拿来药和水,她服下后,脖子上的红痕渐渐消了下去。

我皱了皱眉,解释道:“你没跟我说过你过敏,我还特意问过,家里没人芒果过敏。”

傅雨薇一边深呼吸,一边擦眼泪。

“我才回国,还没告诉大家,你做蛋糕的时候我特意跟你说了的,你还点了点头……你现在不承认,难道……难道是想说,我在用苦肉计害你吗?

我有必要这么做吗?

嫂子,我……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,你为什么就是看不惯我呢?”

我百口莫辩,疑惑地问:“你明知自己过敏,这么明显的芒果为什么还要吃呢?”

傅雨薇低下头,抿了抿唇说:“我忘记了……回到家我太放松了,如果我知道你讨厌我,我肯定会注意的,也怪我……够了!”

傅鸣栩突然开口。

“夏清弥,过敏严重了是会死人的!

你难道不知道吗?”

他看向我,满脸失望:“她是我妹妹,你就这么容不下她?”

说完,便抱着傅雨薇离开了餐厅。


我回到卧室,开始收拾行李。

傅鸣栩,是我仰慕了一整个少女时代的男人。

在傅家集团陷入商业沼泽时,我不顾父母反对,执意嫁给傅鸣栩。

父亲为了我,只好注资挽救傅家。

我以为他迟早会明白我的真心。

没想到,五年了,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。

他喜欢的人,始终是傅雨薇。

傅家的养女,青梅竹马。

而我,不过是个趁人之危的小偷。

泪水早就断了线,砸在衣服上。

我编辑完一条短信。

才发现,袖子上的血已经干涸,僵硬地皱着。

我换了一身衣裙,便收到了回复。

我派人去接你,很快。

突然,弹出一条娱乐新闻推送。

我想随手划走,却不小心点了进去。

豪门千金裸照曝光,又白又嫩前凸后翘!

傅家少爷真大方,点击立看老婆换装!

几秒之内,一下子弹出五六个窗口。

正要关掉时,却猛然看到了自己。

瞬间呼吸一滞,声音卡在喉咙里,吞不下去吐不出来。

评论区更是不堪入目。

暴击!

这是真暴击!

老子活了四十年都没见过这种高货,好想埋啊卧槽!

我的鼻血飞了出来,吓了我老婆一跳,还好我手快关了手机,差点被她发现了!

什么什么?

我看到的都是打码的?!

楼上有看到点吗?

兄弟求一个!

麻烦老兄拉个群,有福同享,boys help boys!

有群吗?

求拉!

群里兄弟已爽,入群费500,群满即锁。

砰——房门猛地被撞开。

我愣愣地抬起头,在傅鸣栩的眼中,看见了透骨的冰冷。

“什么时候做的?”

“傅氏集团股价大跌,这就是你的目的?

不惜脱光了让全世界来看?”

我的心脏狠狠一颤。

张了张嘴,喉咙干涩沙哑:“所以你觉得,我是故意的?”

他的反应实在可笑,我的齿缝中竟溢出了一声嗤笑。

傅鸣栩征了一瞬,眸中怒火大盛。

“视频的背景就是这个卧室,不是你,难道是我拍的吗?!”

他狠狠地盯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。

“既然你不信我,那就报警吧。”

我压抑住颤抖,拿起手机拨打电话。

却被傅鸣栩一把抢走了手机。

“报警?

我们傅家还丢不起这个脸!”

“是因为雨薇吧?

自从听说雨薇要回来,你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横生事端,搞得家宅不宁,为了把她逼走,你甚至能做到脱光了给全世界看……”啪!

我扬手甩了傅鸣栩一个耳光。

他瞬间怔愣。

我趁机扒住他的手臂,试图把手机抢回来。

下一秒,却被他一把推倒在地。

额头猛地磕在桌角,传来一阵眩晕。

没等我撑起身,手腕就被拽住,火辣辣地疼。

眼前突然天旋地转。

“砰!”

一声巨响过后,我慢慢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正摔在阳台上。

我艰难地侧头往卧室看去。

傅鸣栩眼底烧着冷火,语气里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。

“在事情平息之前,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,哪儿也不准去!”

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卧室,还锁上了房门。


长夜漫漫,刺骨的凉风,吹得我眼眶发酸。

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。

我以为傅鸣栩后悔了,赶紧回身想跟他解释。

但来人竟是傅雨薇。

她抛着一串钥匙,一脸得意的上下打量我:“夏清弥,当年你不择手段地嫁进傅家,我没阻止,毕竟我知道我哥根本不爱你。”

“五年过去了,我以为你早该认清这个事实,但你却依然死皮赖脸地霸占着女主人的位置,那就别怪我亲自把你踢出去!”

我紧紧攥着拳头,冷声质问道:“那个视频是你发出去的?”

傅雨薇嗤笑一声:“那不是视频,那是直播~谁知道你会在后面脱衣服呢,你自己入镜能怪谁,我不过是给了个特写,直播完甚至都没设置回放,对你已经够仁慈了。”

“我明明锁了门,你哪儿来的钥匙?”

“当然是我哥给的咯,我说晚上睡觉做噩梦很害怕,他二话不说就把房间钥匙给了我,让我随时都可以进来找他。”

突然楼下传来车声。

我低头一看,是傅鸣栩要出门。

我连忙冲他大喊,希望他能放我进去。

可他充耳不闻,径直上了车,扬长而去。

“别费劲了,你现在是全网公认的荡妇,整个傅家都忙着给你的丑闻危机公关,明天就要召开新闻发布会,要想挽回企业口碑,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你扫地出门。”

她见我没反应,声音陡然提高:“我劝你还是安分点,老老实实把婚离了。

王家媳妇上个月难产死了,王大少现在四十多岁还没个儿子,正急着续弦生儿子,你要是乖乖听话,我们家还可以帮你牵线,给你个贱蹄子找个接盘侠。”

说完她瞪了我一眼,便离开了卧室。

我蹲坐在阳台的地板上,在一片寂静中,绝望地闭上了眼睛。

傅鸣栩揉了揉太阳穴,他已经一晚上没合眼。

为了止住暴跌的股价,新闻发布会定在早上十点。

他掏出手机,给妻子发了条短信。

现在,马上打车来希尔顿宴会厅,不要化妆,穿素一点。

等了半分钟,没有收到回复。

习惯了妻子向来的秒回,傅鸣栩皱了皱眉。

他昨天晚上特意叮嘱妹妹,在他离开一个小时后,就要把嫂子放进来。

初冬已经很冷,室外待久了难免感冒。

但为了不让妻子乱来,手机交由妹妹保管,早上再归还。

别让我等太久,公关方案已经确定,发布会上你直接照着稿子念就行,你惹出来的事儿,就得由你来解决。

你这次实在是触及到了我的底线,作为丈夫,我不得不给你个教训。

我已经让司机去接你,十点前必须到。

编辑完短信,傅鸣栩就跟公关部门作最后的流程确认。

十点整,直播发布会准时开始。

傅鸣栩面对媒体,一脸沉重地陈述。

依照公关稿,他告诉大家。

是不法份子潜入傅宅,并在卧室放了针孔摄像头,并且恶意开启直播,才让妻子遭受伤害。

“我的妻子一晚上没睡,流着泪问我,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,我回答不了,是我没有保护好她……”突然,助理跌跌撞撞地冲上台,在傅鸣栩耳边说:“不好了傅总!

李司机打来电话,说夫人失踪了!

而卧室阳台下有一大滩血,夫人她可能……可能……”傅鸣栩表情瞬间凝滞。


助理离麦克风太近,有耳尖的媒体捕捉到信息,纷纷冲上前来。

“血?

是傅夫人出事了吗?”

“卧室阳台……会不会是夏清弥跳楼自杀?”

“可能是受不了舆论刺激,选择自杀,所以真的是有恶人潜入傅家作案啊?”

“傅总,夫人在傅家跳楼自杀,你怎么看?

出了这么大的丑闻,难道家里没人照顾她吗?”

“这件事会不会另有隐情,傅家真的是受害者吗?”

“傅总,之前就有传闻说你与夫人貌合神离,结婚只是为了挽救家族企业,白月光另有其人,这是真的吗?”

“当年就有传闻,夏家千金不顾家人反对,执意嫁给傅鸣栩,难道这是真的?”

“……”傅鸣栩脸色瞬间发白。

他双眼布满血丝,语气冰冷:“胡说八道!

我的妻子在家里好好的,你们再造谣,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。”

傅鸣栩艰难地穿过人群,在助理和保安的帮助下,上车离场。

……傅鸣栩给妻子拨打电话,却只听到冰冷的电子音:“对不起,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,请稍后再拨。”

连打八通,全都没有接听。

傅鸣栩正要编辑短信,却发现。

早上发出去的短信,妻子全都没有回复。

他突然慌了。

赶紧回电话,情况紧急。

你现在在哪儿?

我正在回家的路上,你现在马上回家。

不管发生了什么,都回家再说。

三条短信,均显示未读。

祁鸣叙心头窜起一丛火。

他的着急,没人接住。

车急刹在傅家门前,傅鸣栩大步往里走。

傅雨薇正好下楼,看到风尘仆仆的傅鸣栩,一脸诧异:“哥?

怎么回来了?

新闻发布会不是刚开始吗?”

傅鸣栩没理会她的问话,声音低沉而沙哑:“清弥呢?”

傅雨薇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愤怒,心中窃喜:“在房间里啊,她丢尽了傅家的脸,估计正愁着怎么求你别把她赶出去吧,我觉得吧……你给我闭嘴。”

傅鸣栩冷声打断。

但听到妻子在家,瞬间松了口气。

他脱掉被蹭脏的西服,呼出一口气,迈上楼梯。

傅雨薇心中疑惑,跟在他身后说:“哥,你千万别心软!

这样没底线的荡妇不配做傅家夫人,现在就是离婚的最好时候,没人会指责你的!

等把她赶走之后,我们……人呢?”

傅鸣栩嗓音压得极低,转过头来,直勾勾地盯着傅雨薇。

卧室房门大开,里面空无一人。

阳台门紧紧地锁着,一如昨晚离开时的样子。

傅鸣栩走进阳台,一阵凉风袭来。

他探身往下看去,心中瞬间狠狠一颤。

正下方的二楼窗台上,挂着一只鞋。

是妻子的居家拖鞋。

而一楼,有一滩血迹,已经干涸了。


再次睁开眼睛时,入目的是暖黄的天花板。

“你醒了?”

耳边传来一把温润好听的声音。

我侧头去看,是裴书衍。

游轮宴上把我拉出魔窟的男人。

当时,我被当作筹码让傅雨薇输了出去,本来以为,只是喝下一瓶烈酒。

但很快我就发现不对劲。

酒里被下了药。

我浑身酸软,想要大喊傅鸣栩,却没有力气发出声音。

只能任由一群人把我按在牌桌上。

我死死地抓住衣裙,这是傅鸣栩送我的第一件礼物。

香槟色的软缎鱼尾裙。

当我换上时,还捕捉到傅鸣栩眼底闪过一抹惊喜。

只是,他很快就被傅雨薇吸引了注意力。

而现在,这件礼物被撕碎了。

当一直肥黑的手,游走到我的大腿根部时。

我闭上双眼,绝望地流下眼泪。

“啊——”身上的男人突然大叫一声。

眼前朦胧一片,男人被拽下牌桌,翻身压在地上。

“咯哒”一声,伴随男人的痛呼。

他的手臂被扭断了。

下一秒,周围的人突然纷纷低头离开。

“卧槽,是裴少……还愣着干什么,赶紧走啊……裴书衍不是一向都不掺和这种局的吗?

今天怎么转性了?”

“别管那么多赶紧走就对了,咱得罪不起。”

“他确实是不好这口,但这可是夏清弥啊。”

“夏清弥怎么了?”

“我去……你居然没听说过?

裴少喜欢夏清弥啊。”

“傅鸣栩和夏清弥结婚那天,就有狗仔爆料,裴少一个人在酒吧喝到胃出血。”

“但很快就被全网撤稿了,我还以为是八卦媒体乱写来着。”

“我之前也这么觉得,但你看裴书衍至今未娶,恐怕心里一直有人。”

“不会吧,这……夏清弥都结婚五年了啊。”

“……”我被一件外套裹住,随后被掌腰勾腿地抱了起来。

耳边的嘈杂渐渐远去,我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。

昏昏沉沉之中,我感觉到手上被挂了水。

费力地睁开眼睛,床边坐着一个男人。

见我醒来,他俯身靠近。

“清弥,你还好吗?”

“鸣栩呢?”

裴书衍微微一怔,轻声说:“他在桌球厅,和傅雨薇在一起。”

我想要起身去找傅鸣栩,但刚坐起来就一阵头晕目眩。

裴书衍连忙扶我躺下。

“酒里的东西还没代谢干净,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
我点了点头,向他道谢。

“清弥,人人都知道傅家大少跟养妹有一腿,你何必自讨苦吃?”

我瞬间愣住,皱着眉看他。

我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,失望地转身离开。

但这次,他只是沉默片刻,便认真地说:“我一直在你身后,如果哪天你放弃他了,可以看看我吗?”

我没回答,扭头埋进被窝里。

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后,我睡了过去。


那天晚上,我终于给裴书衍发了短信。

傅雨薇留学的这些年,我还可以装作不在意。

但她现在回来了。

我再也没办法忽视,傅鸣栩满心满眼都是她。

我特意提前三个月,拜师传统银饰工匠,亲手錾刻的男士银镯。

在上个星期傅鸣栩生日的时候,为他戴上。

他看着我的眼里,分明是惊喜和感动。

但一转眼,它却躺在床角的缝隙里。

不难想象,他的主人得到了新鲜玩意,于是摘下来随手一扔。

取而代之的,是傅鸣栩手腕上的编织手绳。

和傅雨薇手上的,正好是一对。

我抱膝坐在阳台的地板上,盯着门内孤零零的镯子,发出了沉闷的一声笑。

原本是想等裴书衍来,但昏昏沉沉之中,脚上突然感觉一阵冰冷。

低头一看,才发现竟然下雪了。

而且越下越大。

凌晨的大雪,实在太冷了。

我穿着轻薄的居家单衣,浑身颤抖。

尽管我用力拍打阳台门,大声喊叫,都无人应答。

整个傅家大宅,安静地像死了一样。

不可能有人来开门。

认清这个事实后,我颤颤巍巍地翻出栏杆。

这里是三楼,只要我小心地跳到二楼的窗台,再攀着窗架,就能跳到一楼。

但等我跳到二楼时,却狠狠地滑了一跤。

被一楼盆栽划伤了小腿,长长的一道口子,鲜血直流。

因为失血过多,我的意识渐渐模糊。

我强忍疼痛,挣扎着想爬到龟屋里取暖。

这时引擎声渐近,一辆迈巴赫急停在门外。

半晌,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
“清弥,先喝点粥吧。”

裴书衍端着碗,舀起一勺喂到我嘴边。

“你……你怎么能跳楼呢?”

他的声音在颤抖,我抬起头,撞入了他心碎的眼神中。

“看到你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,我真的要吓死了。”

“我不是让你等我来吗?

你为什么想不开?”

裴书衍拿勺的手都在抖。

“我没有要自杀。”

我接过他手上的勺子。

“他们把我关在阳台,没有手机和外套,还突然下起雪来,我只是太冷了。”

他陡然愣住,眼里全是惊愕。

随后燃起火来,仿佛潜藏着一场风暴。

“要离开他吗?”

他开口却是小心翼翼的试探。

我的心被猛击了一下,想起了多年来他的默默守护。

我眼眶一热,眼泪掉了下来。

坚定地回答:“当然。”

裴书衍呼吸一滞,几秒后,放松地笑了。


裴书衍带我回了海市。

下飞机后,刚关闭飞行模式,手机就疯狂震动。

上百个未接来电,99+的短信。

全都来自傅鸣栩。

你在哪儿?

马上给我回电话。

你还好吗?

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?

他们说你跳楼了,我不信。

屋外的监控被人为毁坏,是你干的吧?

为了躲我?

我们好好谈谈吧,告诉我你在哪儿,我去接你。

……清弥,逃避解决不了问题,是因为雨薇吗?

如果你看不惯她,我会让她好好呆在房间里,不会让她影响到你。

我很担心你,给我回个电话。

清弥,给我发个信息吧,起码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。

两天了,杳无音讯,这是妻子应该做的吗?

家里一片混乱,你说走就走,这是负责任的人会做的吗?

……我已经让雨薇搬出去住了,这样你满意了吗?

你想要什么大可以说出来,作为丈夫,我都可以考虑,但这样一声不吭地跑掉,你对得起谁?

……清弥,你马上联系我!

我收到法院的离婚申请回执,有人冒用你的身份提出离婚,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,离婚程序莫名启动了!

你赶紧告诉我你的地址,我现在就去接你,需要双方本人才能截停!

我的截停申诉失败了,对方告诉我,是你要离婚,清弥,你要离婚?

我不同意。

这次,你玩得太过了。

雨薇从小跟我一起长大,她很依赖我,作为哥哥,我对她比较纵容,你为什么就是无法容忍?

这些年我从没有亏待过你,你吃我妹妹的醋,因为一时不快就跟我离婚,你太任性了。

……图片结婚照我已经重新装好,挂在原来的位置上,你是我的妻子,这点永远不会变。

我可以给你时间,你好好冷静一下。

想好了给我打电话,我去接你。

傅鸣栩这几天发给我的信息,比这五年加起来都多。

我拉黑他,他就换个手机号重新发。

我于是换了个手机号。

我现在感到最庆幸的是,五年前我执意要嫁给傅鸣栩时,母亲给我留了条退路。

是一份随时能生效的离婚协议书。

如今,我才能顺利恢复自由身。

只是没想到,我还会再见到傅鸣栩。


裴夫人的五十大寿晚宴过半,我来到庄园后院散步。

突然听到一阵惊呼。

循声看去,竟是傅鸣栩。

他捧着一大束鲜艳的玫瑰,大步走向我。

“清弥,我终于找到你了。”

他单膝下跪,打开手中的戒指盒,里面是一枚钻戒。

这2克拉,我闺蜜当时眉头直皱。

“不是吧,你不是说过你结婚起码要8克拉吗?

他拿这么点就给你打发了?”

现在,我眉头直皱。

傅鸣栩深情地看着我。

“清弥,跟我回家吧。”

“之前发生的事,我全都可以不计较,你想出来散心,那我陪着你。”

“离婚的事傅家不会追究,我们复婚,你永远是我的妻子。”

说着,他牵起我的手,把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。

我想要抽回手,却被他死死抓住。

“傅鸣栩,我们已经离婚了,你现在做这些又有什么用?”

傅鸣栩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惊愕。

“不,我没有同意!

你想要闹离婚,我可以陪你玩。

现在玩够了,我也愿意重新求婚来哄你,你还想我怎样?”

“直播的事雨薇都跟我说了,她是不小心的,没想到会这么严重,一切舆情都已经处理好了,现在网络信息更新速度快,没人会在意发生过什么。”

“知道你讨厌她,我已经把她送出国了,除了过节,她都不会回来,你可以安心地跟我回家。”

我忍不住嗤笑一声。

他习惯了我的呼之即来,挥之即去。

习惯了无论怎么推开我,我都不会离开。

习惯了不管伤我有多深,只要他开口哄几句,我就会巴巴地缠上他。

眼泪不知不觉间盈满眼眶。

我抬手,看着那枚在黑夜中闪耀的钻戒。

傅鸣栩擦掉我脸颊上的泪水,想要拥抱我。

我缓缓摘下戒指,扬手扔进了人工湖里。

让这五年的青春热烈,都沉入湖底。

“回家?

你做梦吧。”

傅鸣栩眼圈发红,眸中闪动着强烈的不安。

我转身要离开,却被他强行扛在肩上。

“夏清弥,你要闹,也得给我回家再闹。

他控制着我,一路来到庄园后门,那里停着一辆车。

车门被打开,他想把我塞进去。

“咚——”耳边传来骨肉撞击的声音。

随后我就失去平衡,正要栽倒在地上时,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。

是裴书衍。

傅鸣栩不死心地冲过来拽我,被裴书衍几下打倒在地。

他眼中拉满了血丝,愤怒地吼道:“我和我妻子的事,轮不到你插手!

现在赶紧滚,不然我告你故意伤人让你把牢底坐穿!”

傅鸣栩艰难地起身要接近我,却被赶过来的安保按倒在地。

裴书衍冷笑一声,语气冰凉:“傅鸣栩,别再让我看到你接近清弥,不然就不只是皮肉伤这么简单。”

说完,便搂着我的肩膀离开。

傅鸣栩在身后喊叫着,从愤怒到哀求。

我都没再回头看一眼。

……一个月后,各大平台的头条都被傅家占领。

游轮宴上,傅家兄妹在床上大搞特搞,全过程都被多机位直播出去。

傅雨薇被撞出一声声娇喘,嘴里说的话也被清楚地收音。

“哥,你既然为了那个贱女人,把我关在国外?

那就别怪我狠心,傅家夫人只会是我!”

“我要你身败名裂,看看谁还敢嫁给你!”

傅鸣栩满脸潮红,看着很不清醒。

他好像没有听见那些话,只是一味地冲撞。

直播持续了三个小时。

从床头到窗台,浴室到走廊,他们换了十几个姿势。

直播的最后,傅雨薇已经喊不出声音。

晕了又醒,醒了又晕,下身血流如注。

第二天,裴书衍告诉我。

傅雨薇死了,傅鸣栩残了。

原来,傅雨薇给傅鸣栩下了国外的猛药,剂量非常大。

傅雨薇活生生地死在了床上。

而傅鸣栩,成了阳痿。

傅家企业在失去夏家的支持后本就岌岌可危,现在更是无力回天,直接宣告破产。

视频还在传播,只是通通都被消了音。

再没有人会听见,傅雨薇一声更比一声高的娇喘之下,傅鸣栩嘴里念的。

是我的名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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