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大奖,过去,评委可总是在我们俩的作品间为难,到底谁更胜一筹,能拿最高的奖。”
陆之昀握住我的手,发紧了。
“俞儿,别听。”
良久。
我甩了手。
“唐栀,过去我一直敬你还有几分真才实学,现在我才明白,比起我们作画的墨汁,你的心,更黑,如果能碾成墨,那一定是世界上最黑的东西,对了,如果有人闻着那味道,还会令人犯呕。”
“别跟着我。”
我闪身入诊室。
靠在了门后。
16
苏明进来。
我的情绪,还无法平复。
对视上,我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“抱歉,我失态了。”
他关上门,调了电子报告出来。
又瞧向我。
在他看向时间时,我便知道,他接下来还有事。
“苏医生,讲我的情况吧。”
“说实话,不太乐观,粉碎性骨折很严重,受伤没多久,你是不是就错误用力了?”
我惭愧低头。
受伤后。
我做完手术,在家静养,不能碰任何重物。
那会儿,陆之昀的工作,却很忙,没时间吃饭。
还得了严重的胃病。
我担心他,就不顾手才做完手术,给他做饭,送到公司。
直接加重了伤。
我十四岁以后,基本就处于散养状态。
父亲成了新家。
每个月给我不少的生活费。
可我只能一个人,住在出租屋。
我害怕黑暗,每个夜晚,却只能与黑暗相眠。
黑暗里,我带着恐惧,疯狂作画,把害怕画入画中。
直到大三,陆之昀出现了。
他体贴,温柔,懂我的画。
我作画很疯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