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它,在婚礼上对新郎说‘这次换我等你’。”
林知夏是在这时候撞进来的。
她举着手机尖叫:“苏棠你看民政局公众号!”
我们凑过去。
预约页面最下方有个“特殊登记申请”,申请人栏写着谢砚的名字。
手写说明占了半页纸,字迹工整得像他签合同:“三年前是她签的字,这次希望由我亲手牵她走进婚姻登记处。”
林知夏吸了吸鼻子,突然掐我胳膊:“你们俩真行,绕地球三圈才想通。”
她转身翻出包里的保温杯,“早说要复婚我带点喜糖,现在只有姜茶——谢总煮的那种,表皮光滑得能照见人影的。”
谢砚耳尖瞬间红了。
小陈是在午休时撞破秘密的。
这小子端着外卖盒路过茶水间,听见王律师说:“婚前协议模板我发你邮箱了。”
“不是协议。”
谢砚的声音透过门缝飘出来,“是承诺。”
小陈后来跟我学舌时眼睛发亮:“谢总手里拿着你寄的设计图!
封面写着《重来一次》,还画了颗爱心!
他说‘我要让她知道,我不是来投资她的幸福,而是来参与她的未来’。”
我翻出抽屉里的设计图。
封面那行字是我昨晚画的,旁边确实多了颗歪歪扭扭的爱心——应该是谢砚趁我煮泡面时偷偷加的。
今天早上我在梳妆镜前挑耳环,手机弹出民政局的短信:“您预约的9:30婚姻登记已确认。”
我对着镜子深呼吸三次,把耳环换成谢砚去年送的珍珠款——他总说像我设计稿上的纽扣。
推开通往婚姻登记处的玻璃门时,春寒还未散尽。
我摸出手机,指尖悬在通话键上,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:“苏设计师。”
转身的瞬间,谢砚的黑风衣扫过我的裙摆。
他手里攥着个牛皮纸信封,正是我寄给他的那封。
“我准备好当专属客户了。”
他说,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我们初遇那天,“这次,换你教我怎么下单。”
我掏出手机,屏幕上的通话记录显示“未拨出”。
“谢先生。”
我把左手伸过去,“你的专属设计师说,这单——免预约,终身有效。”
他的手覆上来时带着温度,像三年前在素描本上画我设计的第一件婚纱时那样,轻轻的,却把未来的每一笔都描得清清楚楚。
窗外的玉兰开了。
风掀起他西装口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