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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夏咬了口我的三明治,突然笑出声:“他连芝士都烤糊了。”
她抽了张纸巾擦我嘴角的蛋黄,“上个月我让小陈给我带早饭,他还说‘这种小事找助理’,现在倒学会自己动手了。”
我低头撕三明治包装纸,纸边蹭得指尖发疼。
接下来的日子,谢砚的“外卖”来得越来越勤。
周二我忘带设计稿,他踩着十厘米的台阶往工作室窗户里递文件袋,西装裤膝盖沾了白灰;周三林知夏故意点“加十颗话梅的酸梅汤”,他举着杯子站在门口问:“是这种皱巴巴的黄话梅吗?”
;周五下班时我锁门,一转头看见他蹲在梧桐树下,手里拎着两杯奶茶——一杯全糖,一杯三分糖,和我喝了七年的口味分毫不差。
“周秘书说,”林知夏晃着手机凑过来,屏幕是她和谢砚助理的聊天记录,“谢总把日程表全改了,早上七点必须出门,说是‘配送任务’,下午四点半准时下班,美其名曰‘蹲点等客户’。”
她戳了戳我胳膊,“你家谢总现在比我家楼下煎饼摊老板还准时。”
我没接话,盯着桌上那杯三分糖奶茶。
杯壁凝着水珠,在设计图上洇出个小圆圈,像极了三年前他在暴雨里举着设计稿时,西装袖口滴在我图纸上的水痕。
暴雨夜来得毫无预兆。
我赶新系列的终稿,抬头时窗外已经电闪雷鸣。
工作室的老空调嗡嗡响,我裹着毯子趴在桌上打盹,迷迷糊糊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动。
再睁眼时,沙发上多了团毛茸茸的东西。
“你……”我揉着眼睛坐直,看清那是件熊猫玩偶服。
谢砚裹着它缩在沙发角,脑袋上的熊猫耳朵歪向一边,露出半张发红的脸。
“怕你赶工累,”他扯了扯玩偶服拉链,声音闷在毛里,“以前总说给你最好的资源,现在才明白……”他顿了顿,伸手摸出兜里的保温桶,“我只想陪你吃碗泡面。”
雷声响过,他从玩偶服里掏出两包泡面——是我大学时最爱的番茄味。
桶面腾起的热气糊在他眼镜上,他摘下来擦,我看见他眼尾泛着红,像三年前在雨里等我时那样。
“其实你不用……我想。”
他打断我,把叉递过来,“以前总觉得赚钱、给你资源就是爱,可你上次说在医院打点滴时……”他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