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。”
陈默心里一紧,快步走到玻璃箱前。
战士蜷缩在角落里,不像平时那样活泼。
食盆里的粮食几乎没动。
“怎么了?”
陈默轻声问,好像战士能回答他似的。
老周走过来,“可能是年纪大了。
仓鼠寿命就两三年,战士已经算高寿了。”
陈默打开玻璃箱,轻轻抚摸战士的背。
小家伙微微动了动,但没有像往常那样爬起来。
它的毛没有以前那么光滑了,眼睛也不如从前明亮。
“会好起来的。”
陈默说,更像是在说服自己。
他坐在玻璃箱前,陪着战士到深夜。
老周先去睡了,店里只剩下陈默和那些小动物们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凌晨两点,战士动了动,挣扎着爬起来。
它摇摇晃晃地走到食盆前,开始小口小口地吃东西。
陈默屏住呼吸,看着这个顽强的小生命又一次战胜了困难。
战士吃完后,竟然爬上了它的小跑轮,慢慢地转了几圈。
然后回到窝里,蜷成一团睡着了。
陈默长出一口气,轻手轻脚地关掉店里的灯。
回家的路上,他想起今天见到的苏婷,想起她说“我未婚夫”时的表情,想起那枚钻戒。
奇怪的是,他并不觉得难过。
就像老周说的,人总会变的。
苏婷有了新生活,他也一样。
回到家,陈默打开电脑,开始写新的一章。
这次他写战士如何又一次战胜病痛,写生命如何脆弱又坚强。
写到最后,他加了一段话:“有时候我们会遇到过去的影子,以为那会伤害我们。
但其实最痛的已经过去了,剩下的只是回忆。
就像我的战士,它从不记得昨天的痛苦,只知道今天还要吃饭,还要活下去。”
写完已是凌晨四点。
陈默关上电脑,走到窗前。
东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,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。
他想起战士蹒跚着爬起来吃饭的样子,想起老周说“人都有低谷”,想起苏婷挽着未婚夫离去的背影。
生活就是这样,有人来,有人走。
有人留下伤痕,也有人教会你勇敢。
但无论如何,太阳总会升起,日子总要继续。
这大概就是生命最原始的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