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我:“韩磊,赵启明手下。”
赵启明。
这个名字像根针,扎进我重生后最混沌的记忆里——前世薄氏股价暴跌那晚,董事会有人提过这个名字,说“赵总那边施压”。
薄氏顶楼会议室的百叶窗拉着,投影仪蓝光映在薄砚脸上。
他敲了敲屏幕上的韩磊资料:“上个月刚从东南亚回来,擅长跟踪、窃听。”
“他要什么?”
苏甜啃着煎饼果子,“偷图纸?
还是……监视。”
我打断她,“监视谁会靠近工作室,监视谁在查林棠。”
薄砚转着钢笔,笔尖在“韩磊”两个字上戳出个洞:“引他现身。”
“用工作室当饵。”
我摸出张便签纸,“今晚我留工作室改设计稿,苏甜去对面奶茶店盯着。”
“不行。”
薄砚突然按住我手背,掌心烫得惊人,“你上次被泼咖啡的监控,韩磊也出现在电梯间。”
李维推过来个小盒子,里面是微型摄像头:“我让人在工作室装了隐蔽监控,信号直连我电脑。”
苏甜把煎饼果子塞给我:“姐你吃,我现在去买二十杯奶茶,蹲对面绝对不困。”
散会时已经下午三点。
薄砚送我到电梯口,突然扯了扯我围巾:“十点前必须回家,我让司机在楼下等着。”
我拍开他手,转身往地下车库走。
包里的扳手随着步伐轻撞,像在敲战鼓。
路过工作室玻璃橱窗时,我停住脚。
橱窗里摆着我新设计的项链,名字叫“刺”——每颗钻石都带着倒钩,像给阴谋者准备的锁。
夜风掀起我衣角,我摸出手机给苏甜发消息:“今晚把工作室的灯全打开。”
玻璃上倒映出我的影子,嘴角翘着。
前世他们把我困在黑暗里,这次——我对着影子眨眨眼。
该让他们看看光了。
步步紧逼我把扳手往包里又塞了塞。
苏甜的煎饼果子味儿还黏在围巾上,混着工作室冷白的灯光,像根弦绷在喉咙里。
下午五点,我给苏甜发消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