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想说什么,又咽了回去。
车开出去时,我回头看了一眼工作室。
碎玻璃在地上闪着光,像撒了一把星星。
但这次,我不会再让它们变成刺向自己的刀。
步步为营车停在总部地下车库时,我的指甲已经掐进掌心。
薄砚推开车门,西装下摆扫过我沾着碎玻璃的裤脚:“会议室灯没关。”
李维抱着笔记本等在电梯口,屏幕蓝光映得他眼下青黑:“监控调全了。”
会议室门“咔嗒”锁上时,我听见自己心跳声。
李维把U盘插进投影仪,监控画面跳出来——鸭舌帽男人的影子在卷闸门前晃了三次,第三次他蹲下来,我看见他戴着手套的手摸向门缝。
“08:17进,08:23出。”
李维敲了敲暂停键,“动作太熟,像踩过点。”
他调出另一张截图,“赵启明说中间人常去城南老茶馆,监控里这双鞋——”他放大男人脚腕,“是茶馆老板上周进的新货,限量三十双。”
薄砚突然扯松领带:“财务处上周丢了份季度报表,研发部说竞品设计图泄露。”
他盯着屏幕里的影子,“内鬼可能不止一个。”
我捏紧包里的扳手。
前世也是这样,先毁图纸,再往我包里塞“出轨照片”。
“等他们动手,我们就输了。”
我把扳手拍在桌上,“要查,就查到他们老巢里去。”
薄砚突然笑了,眼睛亮得像高中偷拿我设计稿被发现那会儿:“特别小组,组长简昭。”
他抽了张A4纸推过来,“要什么权限,写。”
李维递来笔:“我调交通卡记录,查这双鞋的买家。”
苏甜的电话是晚上十点打进来的。
我抱着笔记本刚回工作室,她举着外卖冲进来:“姐!
我翻了林棠三年的活动照——”她点开照片,“每次戴的珠宝,供应商都是‘棠月’。”
她划到慈善晚宴那张,“而‘棠月’法人,是薄珩大学室友。”
我抓起马克笔在白板上画圈:“林棠要我的设计图,薄珩要薄氏股份。”
我圈住“棠月”两个字,“他们缺个能把脏水泼干净的——”手机震动打断思路。
李维的声音比平时快半拍:“监控回溯到凌晨两点,工作室对面便利店有个穿米白风衣的女人。”
他停顿两秒,“她买了杯热可可,没喝,扔进了垃圾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