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,合计八百万。”
我把照片推回桌面,玻璃倒影里薄砚的眉峰拧成结。
他摸出手机拨给张涛,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铅:“赵启明,查。”
两小时后张涛带着卷宗杀到我工作室。
他翻资料的速度比我画图还快,指节敲着银行流水页:“近三个月,赵启明往境外账户转了两千万,对方是个注册在开曼的空壳公司——和薄珩去年收购矿场用的账户同个代理。”
薄砚突然站起来,西装袖口蹭得茶几响:“现在去赵宅。”
我抄起扳手塞进包里。
前世赵启明总拍着我肩膀说“小简设计的珠宝有灵气”,可此刻想起他递来的每杯茶、每块点心,喉咙都泛苦。
赵宅的雕花铁门开得很慢。
他穿墨绿唐装迎出来,看见薄砚时笑得眼角堆起褶子:“阿砚怎么不提前说?
让王妈炖了你爱吃的椰子鸡。”
“赵叔。”
薄砚没接话,直接把照片拍在玄关条案上,“林棠暗格里的东西,解释一下?”
赵启明的笑僵在脸上。
他扶着条案的手青筋暴起,我盯着他腕间那串老檀木佛珠——前世他总说这是薄老爷子送的,“见珠如见人”。
“小简,你信赵叔会害你们?”
他突然转头看我,眼角泛红像要掉泪,“当年你妈救过我女儿命,我能忘?”
我摸着包里的扳手,金属凉意顺着掌心爬进血管。
前世跳海前最后一通电话,就是赵启明打来说“薄氏股价要崩了,阿砚让我劝你别添乱”。
“赵叔。”
薄砚往前半步,“张涛刚查了,开曼那账户去年给薄珩汇过五千万。”
赵启明的脸瞬间煞白。
他突然扑向条案抽屉,我看清那抹冷光时心跳漏了半拍——是把黑沉沉的勃朗宁。
“你们知道太多了!”
他举枪的手在抖,枪口先对准我,“当年要不是你妈……简昭!”
薄砚撞过来的力道像座山。
我被他护在怀里,后背抵着冰凉的墙,听见子弹擦着耳尖飞过的嗡鸣。
他的心跳震得我耳膜发疼,左手死死压着我后颈,右手摸向腰间——我这才想起他总说“谈生意也要带保镖”,可此刻玄关只有我们三个。
“放下枪!”
李维踹门的动静比枪声还响。
他带着四个穿黑西装的冲进来,盾牌砸在赵启明手腕上,枪“当啷”掉在我脚边。
赵启明被按在地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