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穿着奇怪，像是马戏团出来的男人，笑嘻嘻地对着正在大街上捡菜叶啃的我说：
“给我你的三百毫升血液和一朵红玫瑰，我给你无数金银财宝，要不要？”
我饿得神志不清，只顾着点头。
一个月后，死神敲响我的别墅。
我才知道，那个男人和死神做了交易。
拿我当了替死鬼。
1
十六岁被家里赶出来，我流浪七天，饿得前胸贴后背。
因为长相丑陋，别人都说我像恐怖片里的猫脸老太太，不敢用我。
打不了工，又三天没进食，经过菜市场看到绿色的菜叶，我不受控制扑上去啃食。
像条狗。
哦不，狗跟我比真是折辱它们了。
浑浑噩噩间，一个脸笑到耳后根的男人，直勾勾盯着我，声音清脆而轻快：
“哦天呐？你怎么可以跟狗一样趴在地上吃东西，你作为的人的自尊去哪儿了？”
菜叶生吃很苦，我虚弱咽下嘴里的食物，感到满足的同时又恼羞成怒：“滚。”
声音像生了锈，粗哑又细不可闻。
男人光鲜亮丽，戴着鲜艳的红色高帽，从上俯视我，笑容愈发灿烂。
他说能给我金银财宝，让我一辈子都吃穿不愁。
声音充满了浓浓的诱惑。
古有神灯，现有穿着稀奇古怪的笑脸男。
直觉这男人不靠谱，像有精神病，但我还是点了头。
没办法，太饿了。
2
我拿着手里厚重的一沓现金不知所措。
几秒后，我朝着最近的饭店夺门而入。
一下点了十几个菜，要不是老板瞧见我手里的现金，还以为乞丐来吃霸王餐呢。
狼吞虎咽吃完，我只觉得肚皮要撑爆了。
男人说，明天十二点，拿着我的三百毫升血，和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去他的别墅。
这个奇怪的男人也太奇怪了。<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