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口气,推门进去。
一开门,烟雾缭绕,强烈的酒气扑鼻而来,里面坐了五六个中年男人。
姑父喝得脸都开始呈猪肝色,略带大舌头地叫我过去:“钟怡,东西拿来了吗?”
“拿来了,”我将纸袋递给姑父,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等一下,”姑父拉住我,把我按在他旁边的空椅子上,“晚上是不是没吃饭呢,来,吃两口,都是好菜。”
我没好意思驳他面子,拿起筷子夹了一口。
“服务员,再拿个酒杯!”
姑父冲门口喊道。
姑父将新酒杯递给我,给我倒上了白酒。
“姑父,我还未成年呢,不能喝酒。”
“就喝一杯!”
我不知道这老东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而且我前面摸着那个纸袋,里面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东西。
于是我留了个心眼,悄悄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。
“李教授,那这次期刊的论文,就拜托你了,劳烦给我女儿翟潇潇署个名。
“这个纸袋不成敬意,还请您收下。”
看来老东西为翟潇潇上大学的事没少操心啊,我在心里嘀咕。
连期刊论文都拜托好了,不过幸好这些我都录下来了。
接着姑父话头一转,跟另一个人说:“杜总,下季度的生意还请您多照顾照顾。
“这是我侄女,今年刚18,水灵着呢。”
说罢就示意我起来跟杜总敬酒。
这话我听着怎么不太对呢......我隐隐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饭局结束,喝了两杯白酒的我脑袋有点发晕。
走到饭店门口,姑父一个劲儿地把我往杜总身上推。
杜总也不推辞,虚抱着我跟姑父讲最后的场面话。
我一下子意识到姓翟的是真准备把我献祭出去啊,脑子立刻清醒了大半。
正当我在想要怎么脱身的时候,突然听到有个不大不小的声音喊我:“钟怡?
你怎么在这儿。”
我一看,是尹清维。
见有人过来,杜总立刻松开了我。
“你刚才不是还跟我说要来拿辅导书吗?
我等你电话半天了,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。”
尹清维对我使了使眼色。
“啊,对。
我想着这儿离你家近,顺路就来拿了。”
“您是翟潇潇的父亲,翟叔叔吧?”
尹清维热络地跟姑父打招呼,“我叫尹清维,是钟怡的同班同学,也是潇潇的朋友,她人可好了。”
“噢......是潇潇的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