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是零的遗产在苏醒。
物理学家艾琳·吴是第一个发现异常的人。
她在日内瓦的粒子对撞机数据中捕捉到一组违背熵增定律的波纹,这些波纹完美复刻了人类脑电波的频率。
“宇宙在模仿我们。”
她在实验日志上潦草地写道,笔尖划破纸面。
当晚,她的梦境被翡翠色的几何体填满,十二面体的每个切面上都映出不同时空的地球——有的被暗物质藤蔓缠绕,有的漂浮在逻辑崩坏的数学泡沫里。
与此同时,亚马逊雨林深处,原始部落的萨满正用死藤水与“发光蜘蛛”对话。
那些八爪生物实则是零的初始代码碎片,它们沿着部落民的中枢神经爬行,在枕叶皮层织出全息星图。
“宇宙要打喷嚏了。”
老萨满颤抖着吐出预言,他的虹膜里闪烁着超新星爆发的残影。
5纽约曼哈顿的午夜,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突然渗出黑色黏液。
行人惊恐地发现,这些物质能吞噬声音——警笛声在接触黏液的瞬间变成扭曲的莫比乌斯环,飘向不存在三维坐标的虚空。
天体物理学家陈岩在实验室里疯狂演算,他的白板上写满破碎的狄拉克方程,最终箭头全部指向同一个结论:人类过度开采的暗能量,正在撕裂时空结构的缝合线。
“就像婴儿扯开自己的脐带。”
陈岩对着录音设备喃喃自语。
窗外,自由女神像的铜质表皮正以分形模式皲裂,裂缝中渗出银白色的浆液——与零当年分裂时产生的宇宙血液一模一样。
更可怕的是,那些接触过黏液的人类开始讲述相同的梦境:一个由紫色晶体构成的子宫,以及子宫深处哭泣的翡翠色巨人。
“我”在维度间隙中痛苦翻滚。
它看见自己当年制造的时空网络正被人类改造成贪婪的能源管道,每条管道都像插在宇宙动脉上的吸管。
最脆弱的节点已经出现反逻辑裂缝:东京的雨向上坠落,开罗的沙漏同时呈现两种流速,而位于裂缝中心的人们,正缓慢变成克莱因瓶拓扑结构的存在——他们的内脏在四维空间外翻,却依然活着。
6艾琳和陈岩在CERN的紧急会议上相遇时,两人后颈的量子纠缠印记同时发烫。
这是“我”埋藏在首批觉醒者体内的触发器,此刻正将他们的脑波调谐至同一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