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性推门而入。
我听见动静抬头,然后瞪大眼睛僵在原地。
这个秘书,我认识。
是陆青郁曾经的暧昧对象,也是导致我和陆青郁两年前割席交恶的导火索。
9陆青郁是大一下半学期搬来我们宿舍的。
为人耐心温柔,又长了张gay圈天菜的帅脸,对我这个天然弯小处男简直有致命吸引力。
我直接一眼沦陷。
装可怜,博同情,偶尔再来个不经意间的身体接触。
暗戳戳地耍心机,再加上是一个宿舍的,我几乎和他形影不离地相处了两年多。
临近毕业,才终于下定决心表白。
第一次表白,我有点不知所措,脑子一轴,将情书塞进了一本他常看的书里。
想着他如果不喜欢我,可以假装没看见,不至于太咄咄逼人。
毕竟同性恋,大部分人还不太能接受。
后面一个星期我都很忐忑,直到沈枝找上门,也就是陆青郁现在的秘书。
她自称是陆青郁的朋友,但语气暧昧。
我压根不信,陆青郁对外人冷得冰块一样,他能交到朋友?
正准备离开时,突然被她叫住,[江岸,你知道陆青郁大一为什么换宿舍吗?
]我一怔,预感不妙地回头。
[因为他前室友是个同性恋,喜欢男人,很恶心对吧?
正常人应该都接受不了。
]我紧攥着拳,看她得意洋洋地拿出我写给陆青郁的情书,[这封信,阿郁拜托我将它还给你,还说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对他抱有这种恶心的想法。
]阿郁,恶心,耳鸣……耳边反复回荡着这几个词,像被一把尖锐的锤子钉进耳廓。
为什么我给陆青郁的信会出现在她手里?
所以是恶心到连拒绝的话都不想和我说了吗?
手脚冰冷,但大脑却是滚烫的。
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宿舍。
当晚我发起高烧,醒来时只有陆青郁一个人在,心脏像破个大洞,我哑着嗓子质问他,[同性恋是不是很恶心?
]陆青郁先是愣了下,眼睫轻颤,垂眼盯着地板,[你知道了?
]为什么不敢看我?
已经恶心到无法直视的地步吗?
又要再换一次宿舍吗?
我执拗地盯着天花板,视线却无法聚焦。
10那之后我和陆青郁飞速交恶,当时已经是大四下半学期,写完毕业论文,我便立马搬了出去。
和他再也没有联系过。
我不知道沈枝为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