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,姿态宁静,一动不动。
许隽和太后皆立在一旁,脸色沉郁,小王爷垂着头,抽抽搭搭地显然已哭过一场。
李太医收回手,愁苦得摇了摇头,许隽急声上前,“你之前不是说世间有人身负奇血可解百毒,我的人已经在江南探查到了踪迹,你可还有法子,再等一等,我定将人带来!”
一瞬间,我指尖几乎嵌进肉里,面上勉强掩住情绪。
李太医无奈,“恐怕……来不及了啪”地一声,花瓶碎裂在跟前。
太后的怒斥响起:“要你们这帮废物有何用!”
落在我头顶的目光如有实质,“宋雪竹不是自诩神医吗,她人死了徒弟不是还在,怎么就救不了,若是陛下有个什么好歹,我要你们统统陪葬!”
宫变那晚,太后全程不发一词,两变不站,是而礼王虽下狱,她依旧是八风不倒的皇太后。
她未必真心想救周璟,但却真的会杀了我。
李太医叹了口气,无奈带着众人退下,即便杯水车薪也得想办法为皇上吊着一口气。
我自请去给他煎药,心下盘算,明日所有的出宫文牒已然妥当了,即便太后阻拦,有许隽从中想帮问题也不大。
只要能顺利过了今晚。
只要周璟能撑过今晚。
……熬的药被送进寝宫,后文我已不再关心。
第二日午时,我背着包袱来到宫门口,临离开的前一刻,还是被一批人马拦了下来。
带队的人是许隽。
那一刻,我所有出宫的希望近乎破灭。
居所里。
我冷眼看着许隽,声音平静,还在做最后的挣扎,“你这是做什么,难不成真让太后杀了我”许隽不语,突然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腕,掀起袖子。
我心头狂跳,猛地抽回手,“许大人这是做什么?!”
许隽面容冷肃,朝身后的嬷嬷摆了摆手,“宋姑娘见谅,若是误会一场,我自给你赔罪,亲自送你出宫”7我到底还是没走成。
那日起,我便被监禁在一处殿内,每日好吃好喝地供着,再有专人来取血。
真成了货真价实的血包。
殿内冰块不断,酷暑天里亦是凉爽,我没骨头似得趴在桌上,手腕上的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,闷热得有些发痒。
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:“皇上驾到”室内宫女太监跪了一地,我听着那道沉稳的步伐逐渐靠近,没抬眼,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