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墙壁的瞬间,我疼得眼前发黑,却笑出了声,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。
“我当然记得……”我艰难地喘息着,“我是钱千千,现在是一个孤儿,是一个牙科诊所的医生,是外婆养大的孩子”。
还有,我一字一顿的说,“从今天开始,不再是你的玩物。”
他怔住了。
我趁机挣脱,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。
“这是你给我的所有转账记录。”
又举起手机,“这是我们的通话录音以及聊天记录。”
最后,我解开衣领,露出锁骨下方还未愈合的咬痕、掐痕。
“这是你留下的证据。”
陆时琛面露疑惑,表情阴晴不定,“你算计我?”
“不。”
我擦掉嘴角的血,笑了。
“我只是,终于醒了……”三个月后,城郊新开了家儿童牙科诊所。
诊所不大,装修很简单,采光很好。
候诊区以及治疗室的墙上贴满小朋友的画和手工作品,玻璃柜里陈列着各种牙齿模型,矫正器具等。
“钱医生!”
护士赵赵推门进来,“钱医生,第一个患者到啦!”
我戴上口罩,走向诊疗室。
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射进来,在牙椅、治疗灯、地上都投下温暖的光圈,让人心情舒畅。
推门进来,只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小男孩正紧张地坐在椅子上。
“别怕。”
我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问道,“告诉姐姐,哪里不舒服?”
他怯生生地指指腮帮子。
“牙痛……”我轻轻抚摸他的头发,突然想起很久以前,也有个慈祥的老人这样摸着我的头说:“千千,要照顾好自己,一定要走正道,要让外婆放心。”
傍晚即将下班时,治疗室的门再将被推开。
我头也没抬:“抱歉,今天已经下班了,明天请早点来智齿发炎,麻烦加个号”。
浑厚的烟嗓让我浑身一僵。
抬头时,陆时琛正站在门口,一身商务休闲装,手里却滑稽地捧着个冰袋敷在脸上,表情有些滑稽。
我们隔着诊疗椅对视,谁都没先开口。
最后,我指了指牙椅。
“躺好。”
我戴上手套,“医生,牙突然痛的厉害”。
“别乱动,我看一下什么情况。”
他低笑一声,乖乖躺下。
当探针碰到发炎的牙龈时,他突然叫了一声:“好痛”,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。
“钱千千。”
他的眼神复杂得我看不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