拆了下来。
爸爸喜欢健身,身上大块大块的肌肉,所以西服穿在赵阳身上松松垮垮。
为此,赵阳特意剪下布料重新缝针。
见我进来,赵阳挑衅地看我,更加用力的将自己塞进西服里。
“呲——”地一声。
西服缝线的彻底崩坏了。
外面适时响起一阵雷声。
我瑟缩了一下,仿佛看见了爸爸再次从我身边飞走。
我疯了一样抄起旁边的花瓶砸到地上,声嘶力竭地吼:“谁让你动这件西服的!”
“脱下来,你脱下来啊!”
赵阳惊讶的躲到柳烟身后,余光却是得逞的笑:“姐姐,我好害怕...”我抄起手里的包,不住往赵阳身上砸。
声音甚至带上了哭腔:“你脱下来啊,这...这是——”柳烟巴掌狠狠甩到我的脸上:“你闹够了没有!
这是我家!
要撒野滚外面撒野去!”
“就一件破西服,你至于吗!”
“穷疯了吗!”
我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地上。
曾经她说:“良泽,这是我们的家,所以你可以随便布置。”
现在她说,这是她家,让我滚。
那不是一件破西服。
那是我爸爸留给我的唯一慰藉。
但是她已经不记得了。。她和赵阳大力拉扯我走到门口。
猛地将我推入黑漆漆的夜色中。
“滚出去自己好好反省,反省完了再滚回来!”
紧接着把大门关上。
又是一声惊天雷劈下来。
映得花园里明暗交叠。
一阵不堪的回忆涌上心头,我好像抓紧救命稻草一样用力拍门:“求求你,让我进去,我害怕...柳烟,求你了,让我进去...”我太害怕了。
强烈的害怕导致控制不住的头晕恶心,整个人天旋地转。
甚至在想,如果她今天放我一马,过去的伤害一笔勾销。
但是她没有。
她在跟赵阳调笑之余,冷哼一声:“装什么啊,不就想跟赵阳争宠吗,你根本就不怕打雷,别装!”
我之前不怕打雷。
但是那天晚上,混合着拍门声和雷雨声孤立无援的晚上。
我便对打雷产生创伤性应激障碍。
柳烟一直没打开门。
晕晕乎乎之中,我仿佛看见了年少的柳烟。
我被反锁进器材室,柳烟不顾老师劝阻,固执地用砖块一下一下砸开门锁。
一束光照在她的身上。
她就像个女神一样,降临在我面前。
女神娇小的身体费力地背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