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喘不上气......我浑身僵硬疼痛,动弹不得。
有液体滴在我脸上、脖子上。
是裴长舒。
撞上的前一秒,他将我紧紧护在怀里。
我艰难撑开眼睛,张了张嘴,半晌才发出声音:“你怎么样?
伤哪了?
裴长舒?”
“裴长舒......裴长舒?
咳咳咳......”没人回答。
只能感受到血,不断从他的头上、身上流出来,好像没有尽头。
我心里一片恐慌。
正要再叫,突然一股热气喷在我耳边。
“小月亮,九年了......我......”他没再说下去。
也没再有气息。
他什么?
他喜欢我?
他爱我?
眼泪不受控制,我咬牙把手抽出来,两手轻轻捧起他的脑袋。
他双眼紧闭,血糊了半张脸。
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小声呢喃:“好傻。”
“长得挺顺眼的。”
“怎么......”手指轻碰他的嘴唇,我哽咽一笑:“是个锯嘴葫芦啊。”
一阵晕眩感袭来,我骤然陷入黑暗。
9我猛地睁开眼睛,入目一片漆黑。
死了?
也是,那种程度的撞击,我也很难活下来。
眼睛逐渐适应黑暗,房间的轮廓显现出来。
这不是......我的房间吗?
我从床上弹坐起,按亮床头灯。
视线环顾一圈。
没错,是我的房间。
二十岁的我的房间。
又穿回来了?
我一把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。
2019年5月19日星期日 20:00我心里一阵激动,跳下床冲到镜子前。
没有,没有疤痕。
是我,二十岁的我。
我闭了闭眼睛。
爸爸,是我只顾着跳舞,没有分半分心思在公司上,才让沈氏换了姓名,你的心血付之一炬。
还有那另一半遗产,是你留给宝贝女儿的嫁妆吗?
可是我不仅嫁错了人,还错信害死你的人。
这一次,我一定守护好你留下的一切。
让他们付出代价!
我走回床边,拿过手机翻了翻通讯录。
给备注“钟叔”的人打了个电话。
钟叔是我爸信任的下属,也一直对我很好。
不知道后来被顾砚青弄去哪了。
“钟叔,是我微微。
抱歉这么晚了打扰您休息啊。”
钟叔笑着回话:“微微啊,我还没睡呢。
怎么啦,是不是明天要结婚紧张了?”
听着他亲切的声音,我眼泪差点落下。
“钟叔,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