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无所谓?”
我沉默片刻,突然笑了。
难不成他还以为我会爱他一辈子?
年少时热烈又蠢笨,才以为爱一个人就该不留遗憾,真心换来的也是真心。
碰了壁自然会清醒,再加上心早已死透,又冷静了3年,如今便是身子受了折磨也没太大所谓。
爬起来,自己去找退烧药吃。
走过他身边,却被他一把攥住:“我们还没有离婚,你该不会是背着我找了别的男人吧?日记给我看看!”
顾泽渊知道我有雷打不动写日记的习惯,一直带在身上,粗暴地要抢。
我推不开他,拿出钢笔,用尖端对准了自己的脖颈:
“这本日记,我死后你才能看。”
2.
笔尖已经刺破皮肤,渗出鲜血。
顾泽渊眼眶更红,死死盯着我,僵持许久才放开手:“不敢给我看,你是真的找了别的男人?”
“林苑,本来看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,你尝过悦儿受的罪让她消气,我就能放过你好生待你,这下——”
后面的话我懒得听,推开他踉踉跄跄地回了客房。
吃完药,我打开日记本,又翻起过去3年的记录。
里面却很少记录我的事,大多都是关于杨悦的一些真相。
例如她的抑郁症是装的,怕我真的夺走顾泽渊,买通医生让顾泽渊心疼。
又例如毕业旅行顾泽渊滑雪时出现意外,是我舍命将他救下,可我不愿意用道德绑架的手段影响爱情,便一直瞒着这件事,让杨悦得以冒名顶替。
后来我救他时损害的心脏旧伤复发,命不久矣,才说出这件事。
可顾泽渊已经不信了,认为这是我被折磨得受不了,妄图挽回他的手段。
所以我逃了。
所以他带我回来,虐我的身心,我都没怎么反抗。
生命只剩下最后几个月,有什么好反抗的?
伤我越深,死后他就该越痛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