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活该!”
我再也感受不到脸颊的疼痛,也感受不到心口的撕裂。
我缓缓站起身,转身离开。
这个荒谬的家,我多待一秒,都是凌迟
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。
从那个所谓的“家”逃了出来,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。
回家?
我几乎能想象到我妈在电话那头尖锐的指责,她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让我去给陆淮之认错,让她不要丢了陆家这门好亲事。
在她眼里,我的委屈,我的痛苦,从来都比不上她的面子和所谓的家族利益。
就在我浑浑噩噩的前行时,一束刺眼的车灯骤然停在我面前。
车门打开,一道颀长熟悉的身影逆光走下。
我看清来人的瞬间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是他。
霍砚卿。
我的发小,那个在我赌气说要嫁给他,他便立刻从国外赶回来的男人。
他几步走到我面前,目光落在我红肿的脸颊上,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。
“你怎么把自己弄成现在这样?”
5
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,瞬间打开了我强行压抑的情绪闸门。
方才所有的故作坚强,所有的麻木,在看清他脸庞的那一刻土崩瓦解。
那些被我死死摁在心底的委屈、愤怒、绝望,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。
我再也抑制不住,猛地扑进他怀里,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依靠,声嘶力竭地痛哭起来。
这些天积压的所有情绪,在这一刻尽情宣泄。
霍砚卿没有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,只是伸出手,一下一下地轻拍着我的背,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。
“好了,好了,没事了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,在我耳边低低回响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
也不知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