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会不会开出甜滋滋的花?”
季沧溟扶额叹气,却在沈清晏举起玉瓶时,袖中悄然飞出一道灵流,将他即将泼出去的灵露稳稳托住:“朱颜花灵根脆弱,需用‘指尖风’——像这样。”
他伸手轻拂花蕊,青芒如蝶翼掠过,花粉顿时凝成金色细雾,缓缓落入雌蕊。
沈清晏看得入神,忽然感觉后颈一凉——不知何时凑近的小貂正用湿润的鼻尖蹭他耳垂,爪子还扒拉着季沧溟的竹篮。
“啪嗒”一声,篮中掉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几块形状规整的桂花糖糕,分明是今早他在膳堂“指导”刘婶做的改良版。
“师尊居然偷偷藏我的糖糕!”
他抓起油纸包假怒,却发现每块糖糕都被切成了小菱形,显然是怕他一口噎着。
季沧溟耳尖泛红,转身整理灵植架,声音里带着掩饰的生硬:“聒噪。
再废话,便让你给断肠草施肥。”
午后的阳光透过藤蔓洒在石桌上。
沈清晏趴在桌边打盹,小貂蜷在他怀里发出呼噜声,远处传来弟子们的议论声:“你们听说了吗?
昨日大比时,仙尊大人看沈师弟的眼神...啧啧!”
“那算什么?
我今早看见仙尊大人亲自给沈师弟编剑穗!
用的还是他珍藏的冰蚕丝!”
少年猛地睁眼,正对上季沧溟似笑非笑的目光。
后者指尖微动,青芒化作细线穿梭在碎布条间,将沈清晏乱七八糟的剑穗重新编得整整齐齐,冰蚕丝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蓝光,却偏偏混着几根彩虹色的碎布,说不出的和谐。
“他们乱说的。”
沈清晏摸着鼻尖开口,却见季沧溟突然放下剑穗,指尖抬起他的下巴,认真得近乎严肃:“为何要否认?”
少年大脑瞬间宕机,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,只觉得季沧溟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像振翅的蝶,连带着他心跳也乱了节拍。
就在这时,小貂忽然“啾”地咬住季沧溟的袖口,往灵植架后拖——那里藏着株被啃得只剩半截的千年雪参。
“沈、清、晏!”
仙尊大人咬牙切齿,却在看见少年吐舌装傻的样子时,忽然笑出声来。
他挥袖卷来一堆灵草,指尖凝出风刃开始切苦艾,动作熟练得像在切糖糕:“明日起,你与这孽畜一同负责给雪参赔罪——用灵力给它讲笑话,直到它重新抽芽为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