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类都没有。
余玉芳看着那些散乱的卷宗,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,忍不住上前整理:“这个应该按年度归档,那个要分科室存放……”小张却笑嘻嘻地说:“余姐,差不多就行了,找得到就行呗。”
那一刻,余玉芳突然意识到,她引以为傲的“信息管控”,在别人眼里或许只是种可笑的偏执。
年终考评时,余玉芳的评分排名垫底。
她看着那张表格,手指微微颤抖。
曾经她靠信息优势碾压众人,如今却成了孤家寡人。
下班路上,她路过一家数码店,橱窗里陈列着最新款的监控摄像头,屏幕上闪烁着“高清夜视,远程查看”的字样。
她站在那里看了很久,直到玻璃上凝结出一层薄薄的雾气,模糊了她的倒影。
8当张娜的电话不再频繁响起,芸偲的流程不再繁琐冗长,余玉芳的监控不再如影随形,市工信局三楼的空气似乎都变得轻快了些。
三人的权力光环褪色后,办公室迎来了一场静悄悄的生态重构。
张娜被调到后勤科后,反而找到了某种平衡。
她不再执着于“电话社交”,开始认真整理档案,虽然偶尔还会对着花名册发呆,但至少不再每天八小时挂在电话上。
有次老李去查资料,看见她正戴着老花镜,仔细地给文件贴标签,动作笨拙却难得专注。
“娜姐,好久没听你打电话了。”
老李随口一说,张娜愣了一下,随即苦笑道:“打那么多电话有啥用,还不如把这堆破纸理顺呢。”
芸偲经历了那次“空调事件”后,似乎顿悟了些什么。
她不再强求“0.3厘米针脚”,审批流程也开始“抓大放小”。
有次维修师傅来换灯泡,她只是简单问了句“安全吗”,没再追问“瓦数、色温、使用寿命”。
小伙子受宠若惊,差点把灯泡掉在地上。
老李发现,芸偲办公室的消毒水味淡了很多,偶尔还能闻到点绿茶的清香。
余玉芳失去档案室后,变得沉默寡言。
她不再在茶水间“偶遇”同事,也不再拿着笔记本记录什么。
有次小王不小心把咖啡洒在她桌上,她只是淡淡说了句“没关系”,自己拿纸巾擦了擦。
小王惊得差点把杯子扔了,事后跟老李说:“余姐是不是转性了?”
老李摇摇头:“不是转性,是没了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