困在金丝笼中,看不见出路。
在王熙瑜公寓的第三周,我的生活陷入一种诡异的规律。
早晨七点,女佣李姐会准时敲门,送来早餐和当天的衣物。
全是王熙瑜挑选的。
起初我拒绝穿他选的衣服,直到他平静地告诉我,我衣柜里原有的衣物“不小心”被捐给了慈善机构。
“苏小姐,今天有您喜欢的蓝莓松饼。”
李姐将餐盘放在床头,声音刻意放轻。
她知道我最近睡眠极差。
“谢谢。”
我的声音嘶哑,眼睛干涩得发痛。
又一个不眠之夜。
窗外阳光明媚,而我的世界只剩下这间卧室和偶尔被允许进入的客厅。
王熙瑜给我制定了严格的日程表:上午学习,下午阅读他指定的书籍,晚上等他回来共进晚餐。
如果他回来。
我机械地咀嚼着松饼,味同嚼蜡。
自从搬来这里,我的体重已经掉了五公斤。
镜子里的女孩脸色苍白,眼下是浓重的青黑,曾经灵动的眼睛如今死气沉沉。
手机震动起来,是王熙瑜的信息:“今晚有应酬,不用等我。
明天你父亲来吃饭,准备一下。”
我盯着这条消息,胃部一阵绞痛。
父亲上周终于见到了王熙瑜,那副谄媚的嘴脸让我作呕。
他完全不在意女儿被变相囚禁,反而为攀上王家继承人而欣喜若狂。
早餐后,我打开笔记本继续网课学习。
王熙瑜允许我远程上课,但摄像头必须一直开启,由他安排的人监控。
我的每一个问题、每一次停顿,都会有人记录下来,晚上向他汇报。
“苏小姐,王先生安排的心理医生十点到。”
李姐在门外提醒。
又来了。
自从我连续几晚噩梦尖叫后,王熙瑜贴心地安排了心理辅导。
那位姓陈的女医生总是用怜悯的眼神看我,开出一堆让我昏昏欲睡的药片。
“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
陈医生坐在我对面,笔记本摊开在膝上。
“老样子。”
我盯着地毯上的花纹。
“睡眠有改善吗?”
“吃了药就能睡。”
我避重就轻。
那些药物确实能让我入睡,但代价是醒来后更加疲惫,思维迟钝得像裹了层棉絮。
陈医生叹了口气:“苏小姐,抗拒治疗对你没好处。
王先生非常关心你的健康。”
“关心?”
我忍不住冷笑,“他关心的是他的收藏品是否完好无损。”
“你不该这样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