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门。
“那是我爸爸,” 女孩在黑暗里发抖,“他去年牺牲了,妈妈就开始酗酒…… 后来有个阿姨说带我去见爸爸的同事,结果……”王小丰在合作社外的车上监听着对话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李建辉已经联系了当地警方,警灯正从三公里外的山道蜿蜒而来。
突然,仓库里传来玻璃碎裂声,高雯抱着陈雨桐从阁楼窗口跃下,身后追来的男人挥着木棍,腰间别着的对讲机里传出嘶吼:“控制住那个志愿者!
她看到名单了!”
第三章:破碎的平安符警笛声刺破雪夜时,高雯正护着陈雨桐躲在废弃砖窑里。
女孩发间的蝴蝶发卡掉了,露出耳后新鲜的针孔 —— 和当年自己被注射镇静剂的位置一模一样。
“他们说这是‘听话针’,” 陈雨桐扯断红绳平安符,里面掉出张小纸条,“昨天趁他们不注意塞进去的……”纸条上是三个电话号码,备注着 “哥哥班主任110”。
高雯想起公益中心那些孩子,总爱把秘密藏在发卡里、笔帽里、鞋带里—— 那是他们在绝境中开出的花。
远处传来李建辉的呼喊,她摸出贴身带着的折叠刀,刀柄上的粉色绳结已经磨得发白,刀刃在月光下划出冷冽的光。
“不许动!”
手电筒光束扫来的瞬间,高雯将陈雨桐推进砖窑深处,自己迎向举着铁棍的男人。
记忆突然闪回三年前的传销窝点,同样的铁棍,同样的汗酸味,不同的是此刻她不再是孤立无援的猎物。
刀刃划破男人衣袖的瞬间,她听见王小丰的尖叫,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—— 李建辉扑倒了从侧方偷袭的女人。
陈雨桐被送上救护车时,攥着高雯的手腕不肯松开。
女孩染着蓝黑发色的指尖轻轻划过她腕间的疤痕:“姐姐的翅膀,是用伤疤拼成的吗?”
高雯低头,看见急救车顶的警灯映在雪地上,像无数双张开的翅膀,正托着破碎的雏鸟飞向黎明。
第四章:春天的来信三个月后,青岩县人民法院。
陈雨桐坐在证人席上,校服换成了崭新的白色衬衫。
她望着旁听席上的母亲,对方眼睛红肿,手里攥着封道歉信 —— 那是高雯陪她写了整夜的信。
“我爸爸说,警察的职责是守护正义,” 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