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最早的画布。”
而这个线索,指向一个地方: 花素的故乡。
夜幕再次降临。
他们踏上去往花素老宅的路。
在车窗里,苏晚舟看见窗外反射的影子里,那个“镜中自己”还在默默注视着他。
而那双眼睛,已不再属于人类。
第六章:画布之下是灵魂那晚的雨没停过,像是从他们离开苏晚舟老家开始,整座城市便进入了一种压抑而潮湿的哀悼节奏。
这场雨,不是降给活人听的。
苏晚舟的身体情况越来越差。
他的左手几乎失去了知觉,掌心的皮肤像旧画布一样龟裂,一块块脱落,露出下方如油彩般斑驳的血纹。
而最可怕的是——每当他睡着片刻,梦里都会出现一面“正在涂改的画布”。
有人在他脑中作画。
“我感觉她就在我的眼皮底下,用我的眼睛在看世界。”
苏晚舟语气虚弱,“她已经学会怎么‘看’了,下一步就是学会怎么‘动’。”
许楠驾驶着那辆几乎报废的旧车,一路朝着“花素”的出生地驶去。
目的地,是一座早已废弃的古村——渝岭村。
地图上早已查无此地。
但在旧档案中却记录着一桩未解悬案: 一整座村庄,三十三人,在同一夜神秘失踪,只留下满屋镜子和墙上用血写下的字:“画已成,魂当归。”
渝岭村口,没有村碑,只有一棵倒伏的大榕树,枝干交错如死者的指骨。
他们冒雨步行入村,苏晚舟忽然停下。
“你听见了么?”
许楠警觉四顾:“什么?”
“画布……在呼吸。”
他们找到了一间尚算完好的宅院,那是花素的祖屋。
门梁之上,竟仍挂着她年少时的黑白照片,眼神透着一种冷淡的凝视。
宅内干燥、干净,仿佛才被人打扫过。
墙上挂满画作,全是“水边白衣女”。
不同的是,这些画中的“花素”眼睛位置都被划掉了,只剩空洞。
“这些不是她画的。”
苏晚舟喃喃,“这些是……被她杀掉的人画的。”
他忽然想起许楠曾提到的一句古话:“每一张画像,都是画师将灵魂嵌进死物。”
而这些画像,就是“失败者的遗作”。
他们顺着画像往里走,最终来到了一间封闭画室。
房门上写着四个古字: “止步无魂”推门瞬间,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——松节油与血的味道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