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正年间,西北大旱为了活命举家向最近的城域走去,抗争不过世道和天灾,饿死之际小姐把我捡了回去后来各地义军四起,北方外族入侵,为了活命和小姐全家向南求生人心不古财不及权,被抓之际兄长救了我们我们想实现话本子上的结局,但事不随人愿1、嘉正十一年,安城全域天赤如血,三年旱灾,各家各户粮仓米缸早就积了一层厚灰。
第一年还有些荇菜、芣苢可以挖采,后来大地龟裂,百姓开始争食山中蓬草,蓬草吃完剥树皮,树皮吃完只能吃观音土,观音土是个“好东西”能让人不空着肚子,不空着肚子死。
大旱第三年奶奶就是观音土吃多了脱肛走的。
活像一个披着一层皮的骷髅。
一片草席埋了奶奶,我们举家要去找个活路。
我们出发的晚,路上连蛇虫鼠蚁鸟雀树皮都见不到,爹爹背着弟弟,弟弟趴在背上,曾经亮晶水润的大眼睛现在木讷发直,呢喃着问啥时候能喝到野菜汤。
娘虚弱的抬起胳膊落在弟弟头上“幺弟乖,到了县城就有了”。
听着这话,大家呆滞的眼里仿佛亮了一分,三十里路磕磕绊绊走了三天终于到了。
但等着我们的没有官人发汤,而是紧闭的大门。
门外是横七竖八的灾民,和我们一样,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落了苍蝇,落在脸上、眼睛上,也不见驱赶。。我们全家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,躺尸一样一动不动,只剩下微弱的呼吸,干扁的身体甚至看不出有没有出气。
2、倚在娘的怀里,回想起刚刚大旱时候的野菜汤、想起早些年的糖葫芦,还有为数不多的炖野兔,真是美味,连续地大旱连口水都变得粘腻。
不远处的墙根底下一个身上挂着碎布条子的瘸腿大叔,抱着个女娃娃一瘸一拐的向我们走来。
眼神直直的盯着弟弟,不经意的瞥了我一眼又落在弟弟身上。
他伸出树枝一样的胳膊怼了怼闭眼休息的爹,微微俯身小声说“兄弟,换孩子不换,我这个大换你那个小的,你不亏”爹眯着一只眼打量大叔怀里的孩子,懒懒的说“不换,哪个都不换”大叔将怀里女娃向前递了递,甚至挂上了谄媚的笑,嘿嘿两声“活的,真的,还有气呢,不信你摸摸,还软着呢”爹不耐烦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