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可是我不敢疯,也不能疯!
爸爸妈妈的后半辈子还要靠我呢!
可是,不得不面对现实,成绩下降!
我怕是在重点班呆不下去了,我告诉妈妈,我的想法,她找了班主任,说我自愿退出重点班!
来到普通班,我并没有觉得特别丢人吧!
后来,高一结束时,我选择了做一名文艺特长生,因为我的文化课一塌糊涂,根本无缘好大学。
妈妈给我报了补习班,我狂补专业课,一节课400元!
我很少与同学交流,我觉得那是在浪费生命!
我的生命是来学艺术的?
哪能消耗在哪些无意义的交流中!
一模成绩垫底。
二模还是一样的,我握着月考成绩单站在画室门口时,松节油的气味正从门缝里渗出来。
这种带着苦杏仁味道的气息,让我想起上周被母亲倒进下水道的颜料,她涂着玫红色甲油的手指拧开瓶盖的样子,像在处决什么危险的生物。
“同学?”
画室里的男人转过头,那棱角分明的脸型和清澈见底的目光,此刻正望着我,他鼻梁上架着的银边眼镜滑到鼻尖。
我注意到他右手小指外侧沾着一点靛蓝色颜料,像一道小小的胎记。
我的脚尖在门槛上踌躇,灰色大理石地面倒映出我缩小的影子。
这是我第三次路过艺术楼,前两次都装作系鞋带匆匆逃走。
此刻,画架间流淌的铅笔沙沙声,像夏夜蚕食桑叶的动静。
“要试试吗?”
男人微微一笑——后来才知道他是美术老师顾清晨——他递来一张素描纸。
我接过时发现他虎口处有常年握笔形成的茧,这让我想起父亲敲击键盘时凸起的指节。
踏入教室,我先快速整理完文化课的书本。
文化课的压力并不比专业课小。
语文课上,老师解读古诗词,我一边认真记录,一边在脑海里勾勒出诗中的画面,那些优美的词句,总能为她的绘画提供新的意境灵感。
数学课,复杂的公式曾让她头疼,但她明白,逻辑思维对绘画构图的合理性也至关重要,便努力跟上老师的节奏。
课间,别的同学或是聊天打闹,或是趴在桌上休息,我却习惯在校园里漫步寻找灵感。
在高中,我还结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。
我们会在周末相约去校外写生,繁华的街道、古老的小巷,都是他们创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