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艰难地挤出半个身子,看到下方是一条窄小的防火梯。
就在我几乎全身挤出窗口的瞬间,卫生间的门被撞开了。
“廖小茹!”
刘明的怒吼从身后传来。
我不顾一切地跳上防火梯。
我一边向下攀爬,一边祈祷警方能快点赶到。
当我爬到二楼时,听到楼下传来警笛声和喊叫声。
刘明似乎被警方拦住了,我松了口气,慢慢继续往下爬。
就在我即将踏上地面的那一刻。
一个人影从黑暗中伸出手扶住了我摇晃的身体。
“女士,您没事吧?
我是陈警官,刚接到您的报警。”
我几乎瘫软在地上,十八天的恐惧与疲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。
“刘...刘明...他...我们已经控制住嫌疑人了,您安全了。”
陈警官递给我一件外套,“王海老师也在楼上协助我们。”
“王海?”
我愣住了。
“王老师是我们刑警队的顾问。”
陈警官解释道。
“实际上,我们监视刘明已经三个月了。”
“王老师作为邻居协助我们收集证据。”
三天后,在医院接受治疗期间,我逐渐了解了真相。
刘明确实是一名连环杀手。
他与他外祖父有着相似的反社会人格障碍。
已在全国三个省份犯下了六起谋杀案。
医生告诉我,我患上了“共情型创伤后应激障碍”。
这种罕见的情况让我能在极度疲惫时。
感知到他人的情绪和记忆片段。
我的窥梦能力并非超自然现象。
而是大脑在应激状态下的一种保护机制。
“王海因职业习惯,经常在梦中重现案件现场。”
心理医生林教授解释道。
“而你,因为童年目睹的事件和当前的危险处境,大脑建立了预警,借用了王海的梦境来提醒你。”
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,我接受了系统的心理治疗。
从暴露疗法到认知重构,从催眠治疗到冥想放松。
林教授设计了一套特殊方案。
在安全环境下,让我重温那段七岁的记忆。
帮助我重新标记那段创伤,不再让它控制我的生活。
我坐在治疗室里,闭上眼睛。
灯光调暗,柔和的音乐在耳边流淌。
“想象你站在那个巷口,但这次,你不再是那个无助的孩子……”林教授的声音温和坚定。
疗程结束后,窥梦的能力逐渐消失。
我终于可以安稳地睡到天亮。
一个月后,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