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里面是枚带血的纽扣。
郑大毛凑近了看,塑料纽扣上印着 “诸州活禽屠宰场” 的字样,边缘有撕扯痕迹,应该是从尚富贵衣服上扯下来的。
他站起身,目光扫过屋顶角落的铁皮水箱 —— 昨天勘察时,他在水箱阴影里发现了鞋印,42 码,和尚富贵的尺码不符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技术科发来消息:U 盘里的通话录音分析完毕,背景噪音中有禽类叫声,与尚富贵工作的屠宰场环境吻合。
郑大毛皱眉 —— 管理员竟然在屠宰场和境外毒贩通话,难怪尚富贵会撞见不该看的东西。
傍晚六点零七分,郑大毛再次推开尚家的门。
尚笑的母亲李桂兰正在灶台前熬药,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艾草味,却盖不住角落里若有若无的大麻酸臭。
她看见郑大毛时,手里的汤勺猛地抖了一下,褐色药汁溅在围裙上,像块陈年血迹。
“郑警官,” 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平静,“又来查案子?”
“来问问尚师傅生前的事。”
郑大毛盯着她的眼睛,“他坠楼前一晚,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?
比如...... 提到‘管理员’?”
李桂兰的瞳孔突然收缩,汤勺 “当啷” 一声掉进锅里。
她转身关掉煤气,水蒸气模糊了她脸上的皱纹:“他...... 他说要去见个网友,谈点草药的生意。
我当时没在意......草药?”
郑大毛重复这个词,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有块新鲜的淤青,“尚阿姨,您手上的伤......哦,择菜时夹到了。”
她慌忙把左手藏到身后,围裙口袋里掉出张纸条。
郑大毛弯腰捡起,上面用铅笔写着:今晚十点,带蜂蜜到屠宰场后巷,管理员要验货。
字迹颤抖,最后一个字被水晕开,像是滴落的泪痕。
李桂兰突然扑过来抢纸条,郑大毛侧身避开。
她跌坐在椅子上,双手捂着脸:“他们说只要照做,就不追究笑笑的事......” 眼泪从指缝里渗出来,滴在围裙上的药渍里,“富贵那天晚上回来,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,说管理员的‘花园’就在......”她的话戛然而止,门口突然传来摩托车的轰鸣。
郑大毛冲向窗口,看见一辆黑色踏板车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