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死盯着她看。
<我和刘鋆站在玻璃外,谁都没说话。
过了一会儿,警察出来让我们进去看看她。
刘鋆叹口气,推门进去了。
他走到刘甜跟前,声音压得很低:“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吗?”
刘甜抬起头,一双眼睛倔强又空洞:“我没错。
那群人先动手,是他们找事,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不是故意的?”
警察忍不住插嘴,“啤酒瓶砸人脑袋也叫不是故意的?
小姑娘,你可别把法律当儿戏。”
刘甜瞪了他一眼,又转回来看向我们:“反正不是我的错。
他们敢骂我,我就敢打回去!”
刘鋆闭了闭眼睛,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:“你奶奶走了。”
这句话落下的时候,我看到刘甜明显愣了一下,下意识咬紧牙关,但下一秒,她却耸耸肩:“走就走呗。
她又不是神仙长生不老,总有一天会死的嘛。”
旁边那个年纪大的男警察直接皱眉摇头,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真是亲孙女吗?
一点良心都没有。”
另一个年轻点的女警官也忍不住开口:“小姑娘,你爸妈为你操碎心,你这样对老人家。
唉,这要搁我们家,我妈非把我打死不可。”
周围议论纷纷,有人甚至用异样的目光看向我们。
我拉过椅子,大大方方地坐下,对所有人宣布:“从今天开始,我们和她已经断绝关系。
以后出了什么事,都请警方依法处理,不必通知我们家属。”
说完这句话,我感觉胸口松快了一些。
办完手续,从派出所出来时天色已晚,街道上的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老长。
一路上谁都没说话,只听见鞋底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,一下一下特别清楚。
快到家的时候,刘鋆突然问我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,她会变成这样?”
风吹过来有点凉,我随意地笑笑,说:“我之前做过一个梦。
梦里她害死了全家人,包括咱俩,还有她奶奶。”
空气安静下来,只剩远处汽车经过时偶尔传来的鸣笛声。
几分钟后,他才闷闷地吐出一句话:“或许你说的是对的。
这种孩子,再管也是白费力气。”
第二天,我们收拾东西准备出去散散心,把三天后的机票都定好了。
结果,还没等出门呢,刘甜回来了。
只见一个脏兮兮的人影冲进厨房,把锅里的剩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