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刺破云层时,小女孩的虚影消散在雕像旁。
她最后的笑容定格在空中,化作无数蓝色光点没入二十三尊雕像。
从那天起,城市里再没出现过新的灵异事件,但每个雨夜,纪念公园的雕像下都会积起小小的水洼,倒映出二十四张幸福的面容。
三年后,我收到一个海外包裹。
褪色的信纸上只有短短一行字:“实验笔记已焚毁,感谢你终结了这场跨越二十年的噩梦。
——陆远山的女儿”。
信封里除了一把生锈的钥匙,还有张泛黄的老照片:年轻的陆远山抱着穿白裙的小女孩站在游乐园前,父女俩的笑容纯净而温暖。
如今,我依然会在深夜打开那个名为“守护之光”的直播间。
屏幕上循环播放的不再是恐怖画面,而是城市各个角落的晨光、晚霞与烟火。
偶尔会有观众留言说看到画面里闪过穿白裙的小女孩,但每当我仔细查看,画面又恢复如常——或许,这就是她守护人间的方式。
深秋的银杏叶铺满街道时,我在旧书市场淘到一本皮革封面的日记本。
扉页泛黄的烫金花纹下,歪斜的铅笔字写着